我问:“我怎么会被你捆绑在这里呢?老天爷太不长眼了!”
女的扑哧一笑。说:“咳,你要是真的使坏……怎么说呢很抱歉!我是粗鲁一点……哪里知道你是个梦游人呢?要是晓得……那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嘛!”我一摸后脑勺一个凸出来的大包,辣辣麻麻的一股刺痛皱了一下眉头。女的赶紧说:“我巳经给你上过药了一个礼拜保证消掉。现在疼的厉害吗?”我看看她苦笑一脸说不出来的痛苦啊!
我不明真相想问个究竟。尽管梦游对我而言并不陌生。但是,出现这种奇异怪事还是头一遭见识心情切切的,欲望了解一些过程。我说:“喂,你怎么发现我?”她难为情给我倒碗水。此时借着火堆上燃烧的火苗之光,我窥伺了一下她的房间,小石头垒成的墙四面徒壁,屋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私显得十分凋敝!她坐在我前面的铺上几块木板拼接辅垫起来十分简陋,上面摆着两床被褥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卧铺。她添了两块木料让火堆里的火苗更旺一点。我想她对我完全没有戒备了。所以我也就自格儿的身心放松一些。她说:“凌晨我起来解手。平时的话我这个院子,除了前面的医生偶尔过来通知一下,太平间又有一具死尸需要焚烧的情况以外,大致上没有人敢进来。所以我的门户……有时候睡觉都大胆敞开。昨天凌晨解手回来,发现你往我院里走笔挺笔挺的模样走路让我大吃一惊!我以为碰到一个……活见鬼呢,定睛一看是个人模人样的不错。我想看看你有什么企图心。可是你站在门口的屋檐下,什么意思……我倒是不明白。然而你阻挡了我回房休息的通道。我想或许你无聊出来走一走一会儿就离开此地。深夜山区里很冷你知道的,我躲在那头只披件薄薄的外衣呆在哪,实在架不住寒夜……被冻的瑟瑟发抖你却看起来不离开的意思。所以索性拿根木头敲你。是的当时的人慌慌张张双手愣是发抖!我想倘若不用尽全身力量砸下,万一打……不成功的话,你这么魁梧的个头反扑过来……我的命不……有危险嘛!后来,后来你昏迷了。我把你拖进屋里来搜了你衣兜里的东西,除了钱……什么证件,什么证件没有。一件没有……我越想越害怕!不知道什么原因呢?看看你的脸庞……那个面相……挺,挺和善的。嘿嘿!不像坏人那么凶相也不像小偷那个贼眉鼠眼。当时的想法很荒唐……是的,很荒唐!现在,现在想起来我会笑死人。不,那是开玩笑的话题。然后我把你放在火堆旁边……总之后来开始害怕,怕……怕你醒过来找我算账。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但是脑子里又不确定你绝对是个好人……非常徬徨!真的是那样恐惧。我不想伤害你只是自卫的一个举措。我知道砸你的时候,没想这么多的事一棍子下去咣当一响……我太紧张啊!所以我把你反绑起来,希望你醒了以后问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第二天我去前面打饭的时候,有人问过我。他们说是狼仔豪的家里事谁也别插手……多管闲事后果自负。否则知道了不报……有灭顶之灾!”我懵了,问:“我怎么会是狼仔豪……说的那种家里事什么意思啊?”
女的站起来给我添水。说:“你来找谁呢?”我脱口而出,道:“不说过了矿山里吴天雄嘛!”她转个背回去。坐在原来的铺上点点头。说:“是的,你说过这句话。可是吴天雄……阿雄在的时候这里有过叫法是叫矿山。阿雄几年没见了她的妹妹也失踪了。这里……就称作黑云坑。我见过从坑里出来的人。不过个个染病……在这里治疗几个月差不多都是一个结果很快死亡!我是给这些死人做焚尸火葬。大概吧生怕什么传染病菌从坑道里带出去……造成社会不安定。有人说黑云坑是镇压山妖的地方,被人破坏了山妖也会逃出来现在要肆虐活人!曾经有一度……传闻四起人人自危。阿雄就是那个时候……走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听不懂她讲的那些含蓄的传闻,什么阿雄走了不回来了他去哪儿呢?问:“吴天雄不会……偷偷又回来呢?”她的眶底泛起红红的润色我看的清清楚楚。一会儿,她把自己的头一偏几颗清泪倏地滑下。
我突然发觉自己问的太多,给人家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很不安,微微的坠落视线缄口不言。不过瞧见她那么伤心的流泪,我也很是惆怅压抑感顿时充斥胸口!我想缓和一下彼此的气氛,那种尴尬的场面很是折磨人。想了半天才开口,问:“我怎么称呼你啊?”她用手背拭泪,低声回我:“我姓谭叫我紫珍。”我轻轻念一遍:“谭紫珍!这名字好听。你是哪里人?”她答:“籍贯云南从小在缅北生活。”我恍然大悟原来她的肌肤那么有特色白里透红,即使微光之下也能领略到那种异国迷人的风采。她说:“我父亲是云南人。后来有一次我奶奶去那边玩就把我带回来。这都是十几年的事情。不过在缅北我们也是讲汉语普通话最流行!”我嗯一声有点羡慕她两个国家任性的跑。我说:“那怎么呆在这里啊?”话后我觉得自己真的多言,不准瞎说了怎么又是这样喇叭嘴瞎哄哄。我偷偷窥她的反应发现她很迷惑,表情有种失落感很无助!这都是我惹的祸。于是我用巴掌扇脸,道:“都是我这张臭嘴……”紫珍嗔怪起来阻止我继续掴脸。道:“没关系!你干嘛这个样……呢?搞的我不好意思开口了!”我赶紧陪个笑脸。
这时候窗外的公鸡打鸣声响起来。我想事情都过去了误会也化解了,应该回村口的饭店去,阿力还在哪等我一定很着急。所以向她开口说:“我得回去了,还有一个伙计在哪一定急的团团转,找不到我……他是个害怕孤独的人!”紫珍好像在寻找什么。最后,找到一只手表看一下。回:“哦凌晨了。”她抬头看我说:“这样吧明天我去打听一下,我……觉得心里慌慌的你找吴天雄来……这两天有人找你去……一来一去。唉!不是我这个人喜欢多嘴总觉得怪怪的,怕你给人家……”我怕那些不吉利的话触霉头。突然想起她说吴天雄的妹妹失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紫珍也不讲完让人揣测,心里不是那滋味儿便岔开话题。我嗫道:“哎!你刚才说吴天雄的妹妹失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听着听着就打迷糊!”她信口道:“我等她几年了也不见点滴的音信!”我突然明白问:“原来你不愿意离开这里是在等她吧?”她神情淡定,回道:“是的。我不能对他的誓言最后也去违背!”我听着感觉稀里糊涂又不敢再问,免得她又回忆起什么伤心的往事掉泪这罪过可不轻。而且掴自己的脸也蛮疼呢索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