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们的所有笼子才捕获到一只小野兔。顿时,失望的乌云如排山倒海之势笼罩在阿力的头顶惊涛骇浪。我的灵感应该派用场了。我说:“阿力既然我们的食物如此匮乏,不如一路走过去一路寻找充饥的食品。如果老是呆在一个地方那些野兽识破了陷阱,也会变得聪明了不会再自投罗网。”阿力愁眉苦脸,回道:“你说的……无人机就这个能耐飞不了多远,寻找湖泊的希望……很渺茫。子段早上我发现自己……对野兔子肉开始产生抗拒的心理作用,那个意思厌食了!果然给你说中了。可是,你知道肚子里又空空的,像似父辈灾荒年间所描述的那个情境一样饥肠辘辘。”我拍拍他的肩膀,的确无能为力。可是我必须制造更多的假象诱导他不管是人的伎俩也好。说:“阿力我们的设想都是对的。在这里原来的计划没有错,恢复体力,养精蓄锐,贮备食物,蓄势待发。可是我们的食品太单一,尤其粗粮缺乏填不饱空辘辘的肚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因为我们的食谱不同食物链差异性存在肠胃不适应等等。这都是客观因素造成怪不了谁,老天爷也知道懂吗?倘若走一程生活上得到别的食物源补充,比如蜂蜜,比如地瓜,比如野生水果……那怕是一条新鲜的小河鱼都会改变我们的口味和食欲本能知道吗?别这样……别这样固执己见!我们务必改变策略。要不然咱们越拖下去越困难重重!”阿力瞧瞧我无话可说。但是他对这块拥有无尚荣光的阵地有了感恩的念想。尤其可靠的食物获得有了基础也有了那么一点树立起来的信心,自然依赖性很重舍弃可惜颇为留恋。他嗫道:“子段万一别的地方不行……我们又应该怎么办。人总得考虑万一的出现情况……退步,退步是么?”他的话明显突出担心前途似乎很渺茫。我说不上绝对的胜券在握,凭一点机智的感觉这一路上艰险似乎是难以避免,可比墨守陈规守株待兔强上几倍不言而喻。我劝道:“阿力我们留在这里几天了。要是我们走走停停情况也许有所扭转被动对嘛!这几天至少也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走完。其实这和我们留在这里差别不大。深山老林那么大不会唯独这里有野兔野猫吧,往前走出一步也许海阔天空。”阿力被我说动了心挠挠后脑勺吱吱呀呀。咧嘴。我补道:“为了做到万全之策,我们在这里留两个笼子防备。真的……无路可走我们再退回来并不是很可怕;起码……在这里我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我不反对考虑要周全一些的做法。”阿力看我信心这样坚定,畏畏缩缩只好妥协。他说:“子段我不是胆小鬼……前面的路……怎么样,我并不清楚心里没底呢。也许是一个大陷阱……当然只要手中有粮我们都会去克服。最怕的事情手里没点吃的,又像雪地里那种突发事件的出现人会逼死的。你知道一夜之间无路可走你再有能耐……生死未卜啊!你看那片雪洼地的上空至今还是白濛濛的景象,什么时候结束雪花纷飞谁知道……谁晓得呢!如果我们手里空空啊!届时……进,进不得;退,又退不出来的话。两三天的功夫决定死亡。这种事情……并不是你说的医学上的饥饿极限,不喝水也能活个七八天的笑话。子段冰天雪地里两天绝对饿不死人。但是两天会活活把人冻死这就是我说的天理!”我赞成阿力的说法,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面对眼前的困境不去冒险难道愿意活活被困死吗?我说:“阿力你说的很对。可是我们只有一条路可选择;只有前进。只有大胆的迈出脚步!回去的后路……很明显给堵死了,暂时留在这里面对的艰难窘境一天会比一天残酷,只能往前拼……往前拼了!尽管前面的道路渺茫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们也得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阿力两个拳头捏的紧紧他在下决心。我离开了他把藤蔓上风干的兔子肉翻了一个背面好晾晒,留出这一档空隙的时间让阿力做最后的抉择。
一会儿阿力蹭过来。说:“你认死理了?”我瞄他眼神未免有股藐视的意思,他明白我的态度。我坦诚的说留在这里就是一种慢慢等死,宛如温水煮青蛙被自然界的温柔熬开了最后死亡!退一步说一旦食物断更我们只有野菜充饥,蘑菇也会随着气候变化而消失。更可怕的是夏天的雨季来临,连绵不断的雨天,地上的吸血虫,森林里的瘴气,自己身上的邪气,还有冬天里动物尸骨的腐烂臭气。这些随着气温不断的上升统统都会爆发出来。如果我们的体能抵抗力一弱免疫力低下,传染病的病毒就会毫不留情乘虚而入。那个时候我们考虑的不单单是食品裹腹的问题,还得面临我们不熟悉的、非常可怕的、病菌源感染的课题,这恰恰是我们最大的死亡游戏与新的挑战!
阿力最终选择我的方案往前走。
我们立马行动起来乘着黎明的奔放曙光,往既定的目标挺进。
阿力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民间谚语有句话讲的倒是实际。说树挪死,人挪活。子段我也觉得你说的办法好。可是关键的时候考虑的事情就是复杂了,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也一样明明知道是对的,犹犹豫豫,就是下手不痛快。我回:“阿力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你相信吗?”阿力摇头。不过,他嬉皮笑脸很不确定。他问我:“你会相信吗?”我答道:“因人而宜。比如,我知道一个人绝对不会因为性格而改变命运。除非正道沧桑而改变了我的性格。但是我的命运我作主。这句话怎么理解,不……不是应该说怎样去解释呢?形象一点比如现在的状况听着。”我故意咳几下做个预备的动作。继续:“阿力牛奶加点咖啡,端一一上一一喽!这一声吆喝的劲就是一种霸气,就是一种对命运自主的宣示!”阿力听傻了。他开始反感我用上他的名字,道:“老俗气的腔调,用阿力……我觉得自己的名字小儿科不够傍大气之势。这不也……没办法嘛爹娘给我起的名,他们没多少文化。说起来你别笑话我!当年正在看《上海滩》的时候,我妈说突然肚子疼生下我。所以顺口来了,电影里的阿力我妈说叫起来顺气。子段你说……说说看我冤不冤呢?”这话新鲜我闻后哈哈大笑。阿力莫名其妙道:“真的是这样我没半句说假话呐!”我给他呛了一口喘不过气。回:“我不是说你不诚实!我说你讲话……哈哈,一下子变成一个小孩子的口气。嗨!阿力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理儿……亘古不变的这茬儿道道没法细说!咳,一个人无意识的一个行为结果却是千变万化……到底给社会带来什么?我有时候想这个问题想入迷了始终不得其解!”
阿力狂然大笑。回道:“无意识的行为。我知道听说过吗?那是人的生理特征知道否梦游人的专利。常人要是那样的话恐怕除了精神病人以外,那就是大大的阴谋家!我把这个叫做:阿力社会定义法。嘿嘿首创理论!怎样?你反对没关系可不准乱喷泼冷水啊!”
我没话可说。这个黑白社会上有些人就是喜欢使用乱套法诓骗正统的理论,形而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