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仪伸手攥紧紫珍的小掌心道:“有一件事我前次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竟然给忘了说呢,看我这记性……一天到晚不知道干啥呢?喂你托我打听的那个叫黑狗的人找到了……”紫珍一闻立马从木床上跃起上身问道:“花姐那黑狗……现在人在哪啊?你把他找来让我见一见行么?求你了花姐……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花仪被紫珍这么一说蒙了。她了解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雄儿把黑狗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怎么会有紫珍所谓的那些重要之事呢?这分明是乔子段的关系掺和里头。否则这个名不见径传的黑狗,就算是死了一百回恐怕也不见得有人提他半个名字。所以花仪果然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女人,趁机把紫珍对她的心理防线给彻底击溃。她说:“紫珍你知道乔子段担心他的徒儿黑狗安危。所以放心不下才托你打听他的下落是吗?”紫珍闻后愈发糊涂,什么乔子段的徒儿徒孙呐?花仪瞎猜什么啊她生气了。翘起唇肌嗔道:“花姐你大白天说什么糊话啊?乔子段会把徒弟带到黑云坑……去你的吧编讲故事也得考虑一下情节好嘛大姐姐,前后都是矛盾……是否合乎情理对不莫名其妙!你以为我是聋子啊。”花仪一窥看来紫珍真的不了解这桩事。可是她怎么解释乔子段嘴里吐出来的黑狗这个人的由来呢?如果不是他亲自告诉紫珍,她能说的那么确实一板一眼,而且对号入座岂不奇怪吧!她故意说:“乔子段骗了你,他对你没讲实情!”紫珍哪里容得下花仪在她跟前枉费心机大造乔子段的次呢!她噌地从床上蹦起来,高高在上斥道:“花姐你在造谣嘛,子段为什么要凭白无故的告诉我这些事?我跟他……又不像你们有生意来往吱吱嘎嘎,说话投机是不?告诉你花姐这个黑狗的确是子段在我这里昏迷不醒的时候,念念有词听见的。后来我去会他的时候,自己给忘了就没当那么一回事。他走了之后,自己突然心里念念的怪怪的,这个黑狗到底是谁啊?总之像个谜底搁心里老窥探着不安呢!就是这么个……经过没别的事儿,你别疑神疑鬼的……看你那眼神够吓死个大青蛙呐!”紫珍边说边蹲下来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花仪看她起了怪怪的想法,发现紫珍也会耍脾气。不过这性格还是保持在可控的范围内稍作一点爆发!并不是一个暴躁的女人那种一发脾气就歇斯蒂理不可收拾其残局蛮有涵养。她喜欢呐!
花仪攒下首道:“原来是这样啊!不……不是我猜嘛……误会误会误会呀对不起!我以为子段把黑狗……交代给你照顾呢!都是我不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这几天走神啊!”她说的很诚恳。
紫珍听她说这几天走神了黑云坑绝对是有大事件要发生。因为花仪可以说,她就是黑云坑的一张晴雨表毫不夸张。她问花姐道:“这黑云坑的事与黑狗有关系咯?”花仪摇头晃脑答道:“紫珍哪是这事儿啊?你也知道阿力不是跟乔子段一道来黑云坑,主要是寻找吴氏兄妹下落的事嘛,情况……我不大了解它结果怎样。后来我家表妹……花二姐勾搭上阿力,一来二往的把他介绍给阿豪认识。俩人嗬相见恨晚。现在变成搭挡了,亲密无间生死与共。这回要一起开发矿产,还不是要替阿豪彻底洗白身份,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呢?”紫珍接道:“这事嘛你好像早说过了。花姐干嘛这么上心?狼仔豪不漂白这一身臭架子,往后他在黑云坑就永无安宁之日。花姐这是人家的大事,你操这份闲心干什么啊?我真是看不懂!”花姐瞪眼道:“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不会说话呐,黑云坑前世今生你不明白吗?吴天雄的霸业难怪有人说是毁在……”紫珍不客气抢道:“毁在我手里对嘛?花姐你也是当事人,你来评评这个理,当初阿雄的事业与我谭紫珍有那点瓜葛纠缠不清的地方,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说话。那些人……压根儿在污蔑人嘛!我知道谭紫珍在这里举目无亲无钱无势,就是一个软柿子自然有人喜欢捏就捏去喽!”花仪安抚她说:“紫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想多啦!花大姐在这里表个态,以后谁敢欺负你分明就是跟我花仪过不去这行了吗?哎呀!我是说这意思唉你没听明白。干脆点说吧,黑云坑的前生是花家人的财富,今世也少不了吴家兄妹一份,根本没有狼仔豪的份嘛,他是什么啊……强盗掠夺者!凭什么洗白了自己的身份就万事大吉?紫珍你也是明理人。喂!这世道再怎么漆黑一团总有讲理的地方是不?”紫珍把头一偏讥道:“黑云坑讲理?拳头硬就是有理,杀人越货就是真本事之理你能奈何谁啊?喂喂喂刚才是说黑狗的事,你怎么老扯上黑云坑呢?花姐你可不准耍我啊?黑狗现在在哪你把他找来,我这里还有五百块钱算你的辛苦费!咱俩再做一次交易怎样诚信为本。”花仪生气了拉了一下臭脸回道:“你就会跟我谈钱,钱钱钱……好像我出世没见过钞票啊!黑狗的情况我讲给你听就是,干嘛开口闭口讲钱烦不烦你呀?不过要说钱的事嘛,我倒是想撇清一下。哪前次你把乔子段交给我付了五百块钱对嘛。他走的时候,我告诉他这里有一千块钱给你路上做盘缠,其中紫珍五百我五百。不过嘛我告诉他别惦记这钱的事,一路上自己注意安全。不信下次他来的话,你当面诘问我绝对不会撒谎!”紫珍大喜问:“是真的吗谢谢花大姐喽!”花仪轻轻拍她一下道:“紫珍我说过,咱俩是患难姊妹,得同心同德对嘛?”紫珍笑颜绽放连连点头。花仪接道:“乔子段他真的看不出来,武功盖地你知道否?前几个月吧,坑头里一个魔头被打死的事。”紫珍知道这尸体还是她焚烧,面部狰狞惨不忍睹。当时紫珍猜测这人的死因,八九不离十肯定是被人活活揍死。
花仪故作惊讶问:“紫珍,你知道谁打死他嘛?”紫珍嘟嘟嘴想嘛八成是乔子段作的案。因为那天早晨乔子段攀岩从她后窗进来,下午那人的尸体就送到了作案时间上吻合。她冷冷的回道:“乔子段杀的要不然……他怎么逃离出坑头呐!”
花仪哼哼两下道:“错了!是乔子段在坑头里临时收的仨徒弟打死的。其中就包括黑狗在内。他们的年龄都是十几岁,娃娃个头儿人似的不经看可是会打架呢太……神奇啊。可见乔子段的武功不一般。这人啊远近怎么看嘿真的是不可貌相!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他,竟然他是武林中强手,很不一般很惊讶吧!”紫珍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他……昏迷中念念不断,原来是这样。花姐后来呢?”花仪嗤笑她回:“魔头北夜里在坑头都打死了,还有什么后来不后来。听说阿豪对这件事……也只有发发牢骚,忙了几天街上巡查不了了之啦!”紫珍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她纠正:“花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黑狗后来怎么样了?”花大姐此时才觉得不对劲啊。反问她:“他跟师傅在一起逃出来啊!”紫珍很冷静一想坏了,她用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说:“哎呀呀黑狗肯定跑丢了。否则乔子段不会那样急的抓狂……对黑狗念念不忘呢!”花仪被吓的一跳。恍然道:“不会吧紫珍,你别瞎说好嘛好可怕!这黑云坑底下出不来……还有命在哪啊?我得回去了回去问问雄儿……”
紫珍追道:“谁是雄儿?”
花姐受委屈的样儿回:“他们仨都是乔子段的徒儿。雄儿是黑狗的大师兄,还有一个二师兄也在。喂紫珍!这事儿有点蹊跷……我说不好啥的还是回去问问他们有准点!改天再来看你啊?”紫珍也觉得只有这样去询问,了解到当事人的结果如何比较牢靠。便催她赶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