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眼底卷着骇人的极寒的风暴,声音也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可是此刻的唐晚却并不冷静,她嗤笑一声,继续不怕死的开口。
“我说,江天啸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也是他活该啊,这一切都——”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起,唐晚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捂着很快肿起来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瞪着江小软。
“你竟然敢打我?”
“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么?我今日便好好教教你!”
江小软的神色冷漠。
她不管唐晚今天把她骗到这个地方有什么目的,也不管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她只是要让唐晚清楚,什么人是她唐晚不能随便侮辱的!
“是么?”
唐晚缓缓的放下捂着脸颊的手,把头发撩在脑后,露出脸上肿起来的地方,就像是冲着某一个地方展示似得。
她的嘴角勾着笑,可是眼底却浮起一抹恶毒。
“你说,如果我现在掉下去,脸上还带着这么明显的伤痕,而这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我说大家也都会觉得你江小软心狠手辣!”
唐晚满脸的笃定,“今天来的可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到要看看这事一出,你还怎么能在这上流社会混下去!到时候就算是爵少有心把所有的一切都压下去保住你,他也会丢脸好长一段时间吧……”
一边说,唐晚一边慢慢的向身后的游泳池倒退,她的声音里都透着一抹阴狠。
“江小软,明天的新闻头条便是‘爵少新女友因妒忌欲杀人灭口’,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说完,她还对着一个方向点了下头。
两个人站的距离很近,唐晚很快的抓起江小软的手向她的肩膀上碰了一下,然后她整个人便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向游泳池倒下去。
江小软脸色一变,终于弄明白唐晚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周围一定有一个和唐晚串通好了的人,正拿着摄像机拍摄着现在发生的这一切!
她怎么可能让唐晚如愿!
江小软眼疾手快,反手抓住了唐晚,一把将人扯了回来。
与此同时,她冷冷的看了眼唐晚,“噗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救命啊……救命啊……”
江小软在水中不停挣扎。
看似快要溺死在水中,实则她整个人都稳稳站在游泳池底,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其实游泳池的水不深,人可以在水中刚好站起来,可如果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那可就真的会溺水!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掉进游泳池啦!”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
等唐晚终于回过神时,游泳池岸边已经呼呼啦啦的围了一群人,而快要“溺死”的江小软也被人救上了岸。
顾爵很快赶来,他一把将外套脱下来,紧紧的裹住了江小软,眉宇间还隐隐有一丝担忧。
刚才听到了江小软落水的消息,他的心都停了一瞬。
顾爵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他有一天竟然会为一个女孩子担忧至此!
江小软脸色苍白的靠在顾爵怀中,嘴唇在微微颤抖着,说话都不利索。
“唐……唐小姐,虽然我爸爸是没有什么能力,可是你那样说一个已故的人,实在是让我……咳咳……让我没办法忍。可就算是我气极失手打了你,你……你也没必要非要置我于死地啊……”
顾爵深深的看了眼怀中的女孩子,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十分配合的抬头看向了唐晚,“把人抓起来。”
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很快抓住了准备逃跑的唐晚。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是她,是她!”
唐晚气急败坏的指着江小软,“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和我没有关系!”
可顾爵哪里有时间听她解释?
他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后面匆匆赶来的楚韵解决,然后起身,把江小软打横抱在怀中。
顾爵低头附在她耳边,他的声音低哑,只有江小软才可以听的到,“以后不要再做让我担心的事情。”
看来他是知道了的……
江小软的小脸微微发红,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整个人都埋在了顾爵的怀中。
“嗯……”
她闷闷的应了一下,声音极淡。
真是一只老狐狸,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顾爵吩咐了人给江小软去买衣服,他则赶紧抱着人坐电梯去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这小丫头可千万不要感冒了才好!
江小软被顾爵命令强制洗了个热水澡,裹着一天纯白色的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可是她刚出浴室,就对上了顾爵好整以暇的眸子。
江小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声音小小的嘟囔,“你总是盯我看什么?”
“过来,吹头发。”
顾爵坐在床边拍了拍他身边位置,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吹风机。
江小软“哦”了一声,乖乖走过去坐下。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爵插上电,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慢慢的把江小软的头发吹干。
不得不说,有顾大总裁亲自吹头发,果然是舒服!
江小软眯着眼睛,“没什么,一点儿小事。”
“什么?”
顾爵没有听清楚,随手关掉了有些吵的吹风机。
他的大掌在江小软微潮的发顶揉了揉,“怎么能把你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嗯?”
“唉……”
江小软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还不都是你的桃花债,唐晚嫉妒我能呆在你身边,所以就对我实施打击报复!”
顾爵听的一阵无语。
虽然这很可能是有这些因素在其中,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否则,以他对江小软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如此大动干戈。
“还不说实话,等着我罚你呢?”
顾爵淡淡的出声威胁,轻掀眼皮,慢慢的凑近她。
看着面前猛的放大的俊颜,江小软一愣,赶紧向后躲。
“哎哎哎……我说,我说呀!”
她整了整身上的浴袍,在男人的眼神催促下不情不愿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