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同伙?我不认识!更何况,你说同伙就是同伙了吗?拿出证据来啊!拿不出来证据,我也不是你就可以随随便便污蔑的!”
信息部的部长面容很是扭曲,仿佛是被气的狠了,他恶狠狠的瞪着毒狼,恨不得一口把毒狼给吃了。
可是却因为知道对方的身手了得,他到底还是没能敢冲上去。
不过,现场人这么多看着,他就不相信爵少还能纵容毒狼对他严刑逼供!
而且,他现在手里还握着最后一张王牌!
一般不到关键时刻,他绝对不会拿出来保命!
想到这里,信息部的部长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爵少,说句良心话,我在帝权集团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算是怀疑我私自挪用公司的公款,也不能纵容手下这样对我严刑逼供吧!”
信息部的部长声音不小,好像是只有声音大一点才能掩盖住他本身的心虚。
可是半倚在沙发上的男人却置若罔闻,顾爵垂着眸子看向怀中女孩子细软的长发,就像是她的人一般,娇软呆萌的。
看了半晌,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勾起一缕少女垂在耳边的青丝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
现场弥漫一种诡异而又死寂的恐怖气息。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包括刚刚才来的毒狼和陈局长。
可是信息部的部长此刻已经被逼急,正处于下一秒就会崩溃的关键时期,他的大脑中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理智。
“更何况,在你爷爷任职帝权集团总裁期间,我就已经为帝权集团做出很大的贡献!不仅仅帝权集团,就在这顾家,也多亏由我的多年扶持,否则你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顾家掌权人?事到如今,你不仅不念着我的好,反而还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就当众给我这样的难堪!”
一声怒吼,信息部的部长抬手直直的指向顾爵怀中的江小软。
呃……
这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吗?
江小软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此情此景,她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儿像苏陌城曾经对她评价的那样,活脱脱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而顾爵就是那被她美色所迷,不理朝政的昏君?
唔……
昏君?
江小软飞快的抬眼瞥了下旁边依旧不为所动的男人。
貌似是还有一点儿贴切的……
嘿嘿嘿……冷面活阎王居然是昏君?
可是就在江小软打算收回自己的目光时,顾爵也正好朝她看过来。
她眼底小小的坏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就被顾爵看的一干二净。
心情这么好?
顾爵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在笑什么?
江小软赶紧摇头,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小小的互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因为大家的关注点现在全部都在信息部的部长身上。
因为顾爵一直没有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信息部的部长,他总算是开始心慌。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亮出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
“阿爵,我可是你亲三叔啊,咱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对你亲三叔呢!难道大哥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为人处世的吗?”
他可是顾爵的亲三叔,就算顾爵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动他,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给顾老爷子一个交代?
帝权集团信息部的部长确实是顾爵的三叔,不过却不是顾老爷子亲生,反而是顾老爷子从小一直养在膝下的养子。
因为顾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也就是顾爵的爸爸,从小就特别孤僻,从来都不和别人说话。
顾老爷子害怕儿子得自闭症,和妻子一商量,便从孤儿院抱养来了一个年纪和顾家大少一般大小的男孩子做玩伴,没想到居然还真的起了作用,顾家大少终于有一点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最后,顾老爷子也将其留在身边,作为养子。
这件事情,多亏的这位信息部的部长到处宣扬,整个顾家乃至整个上流社会圈子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下所有人,包括之前还处于中立派的围观群众的脸上纷纷露出鄙夷之色。
做错了事情,为逃避惩罚就拿出长辈的姿态来压人?
怎么有人会这么不要脸!不过是一个顾老爷子养在身边留给顾家大少做玩伴的养子罢了,居然还敢以一种主人的姿态在这里吆五喝六?
有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还敢口口声声自称爵少的亲三叔?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真吵。”
顾爵英挺好看的眉轻轻皱起,淡淡吐出的两个字就已经宣判了这位自视甚高的信息部的部长的死刑。
毒狼猛的回神,跟了爵少这么久,自然知道顾爵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从裤兜里拿出很厚的一沓纸,然后毫不留情的甩在信息部的部长那张油腻肥胖的大脸上。
“你特么的自己好好看看,被你买通的财务部的小职员的证词,照片,这还有供货方的……”
毒狼随便点了几个人。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要爆粗口的冲动,更加按耐不住想要冲上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揍一顿!
这人简直就是蠢货一个!
“人证物证全都在这里了,你特么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做的那么隐蔽的事情你们怎么可能拿的到证据,又怎么可能还会成功找到人以后并拍了照片?”
信息部的部长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这照片都是假的,对,都是假的,你们找到的人也是假的!”
“假的?”
毒狼已经被气笑了。
他现在到底是应该觉得这个蠢货天真呢?还是感叹这个蠢货太喜欢在青天做白日梦呢?
“陈局长就在这里,到时候大可以让警方协助调查,看看这些证据到底是不是假的,看看你这个不要脸的蠢货是不是私自挪用了公司的公款!”
“爵爵爵……爵少,我可是你三叔啊,咱们可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怀疑到我头上?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事这样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