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这么大胆敢偷我的养魂丹?人在哪里?”何清水勃然大怒。
“何长老,正是他!”李尚仁指着被关在里面的黄平安说道。
“平安?你怎么在里面?”何清水顺着李尚仁所指,看到了被关在里面的黄平安,惊诧地说道。
“师尊,他们诬陷我偷了您的养魂丹,所以把我关在这里。”黄平安委屈地说道。
“诬陷?现在证据确凿,你别想着抵赖了。”李尚仁恨不得马上就把黄平安搞死。
他转身继续对何清水说:“何长老,您看。这是当时的影像,还有这三颗养魂丹。”
何清水没有去看那影像,直接拿起其中一颗养魂丹,仔细观赛起来。养魂丹表面有一点刮痕,像是曾经被下刮下来一点,除此外,丹药浑圆饱满,气味纯正。单这样看,确实是养魂丹无颖。
“平安,你有什么解释?”何清水把手中的养魂丹举了起来。
“我......”黄平安正想开口说话,马上就被李尚仁给打断了。
“你什么你,何长老,这黄平安在杂役的时候就已经是贪小便宜,手脚不干净,这在杂役中都已经是出了名的。这次肯定是知道何长老的养魂丹珍贵,所以才下的手。还有,何长老您看,这是黄平安为了救他那赌鬼朋友王三石拿出来了两千两银票。您想想,他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来,我怀疑他偷了不止三颗养魂丹。”
何清水没说话,深深地看了眼李尚仁,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尚仁见何清水没说话,满心欢喜,继续说道:“我甚至还怀疑黄平安是不是也是个赌鬼,只是借口说他朋友王三石赌钱,其实可能是他自己在赌钱。不然怎么可能对一个朋友这么上心,两千两银子,这换作普通人,十年也不一定能赚得到。您说怎么可能就这样就给朋友送去了,所以我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你有什么解释?”何清水听完李尚仁所说,转头对着黄平安问道。
“师尊,我黄平安发誓,绝对没有偷师尊的养魂丹。至于这两千两银子怎么来,弟子,弟子......”黄平安不敢说出实情。一旦说出实情,就算能证明他的清白,他也没办法再走出这里,绝对会被人带走,到时下场可能会更惨。
“何长老,您看。这分明就是有古怪,在您面前还不说实话,表明他心虚。我想即使他没有偷您的养魂丹,肯定也是偷了其它的东西。您想,在洞府里面,这么多丹药,这么多草药,谁也不知道他会偷了什么东西。”李尚仁言之凿凿地说道。
“李尚仁,你别血口喷人啊!你哪只眼看到我偷东西了?”黄平安眼中冒出怒火。这李尚仁实大太可恶了,无中生有,设计陷害。
“哼,我血口喷人?那你倒是说说这两千两银子和养魂丹到底是哪来的?”李尚仁以为胜券在握般,就连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何清水看着两人争吵,也不说话,自己有没有丢东西他心里当然清楚得很。
“师尊,弟子不该撒谎,请师尊责罚。”黄平安一揖到地。他确实有事情瞒住了何清水,但他也没办法明说。
“何长老,您看。他也承认自己说谎了。这养魂丹就是他偷的。”李尚仁心中得意极了。阿全给的这个计谋实在太好,黄平安果然中计。
“李尚仁,你别再断章取义,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养魂丹是我偷的。师尊,您手上拿的其实并不是养魂丹,只是一颗普通的回气丹。”黄平安站直了身姿,刚才那紧张害怕的神色一扫而空。
“还在诡辩。养魂丹本身有着特殊的香味,就连我这种外行之人也能闻得出来。你竟然说这丹药是回气丹,你当我们是傻子,还是把何长老也当是傻子?”李尚仁在早前也反复验证过,确保这是真的养魂丹才敢如此大胆出面来指证黄平安的。现在居然说这是假的,他当然不承认。
“师尊,请您请这丹药捏开,您就知道弟子并未说谎。”黄平安不打算与李尚仁口舌之争,对着何清水说道。
“何长老,您千万不要听信黄平安的鬼话。丹药捏开了,那药效就差了许多了。”李尚仁赶紧说道,他心里也莫名地紧张起来。这黄平安看起来十分平静,没有半点说谎话的紧张感。
何清水沉吟了一下。李尚仁确实也没说错,丹药一旦被捏开,效果确实是会差一些。对于手上这颗养魂丹,他从外观、色泽以及药香看来,确实是养魂丹无疑。可他对平安也是有着几分信任,不相信他是一个偷偷摸摸之人。
啪!
何清水双指轻捏,思考半分之后,他还是选择相信黄平安。
李尚仁眼皮一跳,紧张地探头看去。只见何清水手中的丹药已经裂成两半,奇怪的是丹药中间居然还有一颗用油纸包住的小圆球。
何清水把小圆球拿了起来。小球确实是用油纸包住的,揭开油纸,里面是一颗小点的丹药。他把小丹药拿了出来,闻了闻,正是回气丹。
“师尊,这养魂丹其实只有最外层那么一点点是养魂丹的药粉,里面用油纸包着的只是一颗普通的回气丹。这药粉是弟子用师尊给的废丹弄出来的,然后就裹到回气丹上。弟子担心回气丹的药味会飘出来,所以才用油纸把回气丹包住。师尊可以把剩下两颗所谓的养魂丹都捏开看看。”黄平安把如何做出养魂丹的细节都一一明说了。
何清水点点头,把剩下的两颗养魂丹也都一一捏开,果然如黄平安所说,都和第一颗丹药一模一样。
“师尊,弟子说谎向师尊要养魂丹的废丹,也是为了救弟子的好友,实在是情非得已,请师尊下责罚!”黄平安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请求何清水的原谅。
“嗯,起来吧。此事虽然没有并无大错,但为人不诚实确实要责罚。回洞府后,你再来找我。”何清水点点头,语气中责怪的意味并不重。
“谢师尊!”黄平安感激地说道。
“咦?刚刚那人呢?”何清水回头一看,李尚仁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