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找了大半天,似乎什么也没找到。它对着在一旁守候的遁空兽叫了两声,遁空兽走过来,一把咬住小白狗,身形一晃,消失不见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小白狗它们寻找的地方旁边,半空中突然出现一条裂缝,接着,一个浑身赤裸的血人从里面掉了出来,摔落在地上。
这人正是黄平安,只见他浑身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伤口上还结满了血痂,唯一没有血痂的就是他的双手。在阳光的照射下,他那双手竟然反射出道道奇异的光芒。
黄平安的呼吸十分微弱,如果不是因为还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身体,甚至还让人以为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这荒野渺无人烟,正午毒辣的阳光直射而下,能把人都给烤熟了。
“咦,那是什么?”
一个猎人打扮的少年突然大叫一声。
他的同伴也个中年人,同样一副猎人打扮,腰间别着一只像是野兔模样的小野兽。
“别过去,让我先看看!”他一把拉住少年,跨步向前走去。
“阿清,快过来帮忙,这人还有气!”中年人用手探了探黄平安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连忙对着少年喊道。
这个叫阿清的少年一听,连忙冲向前去。少年也就十八九岁,但人长得很是魁梧。他三步并作两步,没一会就来到中年人身旁。
“爸,这人还没死?我看他都不动了。”阿清有些不太相信。
“有气的。我们把他背回去。”中年人说完,就要把黄平安搬到背上。
这时,阿清连忙接过手来,一把就将黄平安放到了自己的背上,嘴里说着:“阿爸,让我来得了。”
背好黄平安,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囔囔道:“这人咋这么轻呢?”
“别说话了,赶紧走吧。这人可能还有救。”中年人并没有听到阿清说的什么。
阿清点点头,大步往回走去。
他虽然年轻,但走起路来却是十分的稳健,没有半点少年人惯有的浮躁的感觉。
两人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在一间简陋的小石屋前停了下来。
这间小石屋大概只有四五丈宽,一个三尺宽的木门,上面已是布满了裂缝。中年人推开木门,石屋虽然很简陋,除了一张木桌,数张椅子,就只有两张床了。尽管没什么家具装饰,但屋内也收拾得十分干净。
阿清把黄平安小心地放到了其中的一张床上,转头对中年人说:“阿爸,我去拿点水吧。你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中年人点点头,从另一张床底下拿出一个像是药箱模样的盒子出来,从中拿出了一根只有半截手指大小的深红色的东西出来。
他用小刀轻轻地刮下了几块极薄的薄片,然后走到黄平安的身边。
这时,阿清也把一杯凉开水拿过来了,他看到中年人手中拿着的那几块薄片,脸上很是肉痛地*了几下。
“阿爸,这,这血参给他吃?”
听到阿清的问话,中年人点点头,说:“嗯,他受伤很严重,虽然气息缓慢,但也还算平衡。看看这血参能不能救他一命吧。”
阿清没再说话,把水递到了中年人手上。
中年人小心地撑开黄平安的嘴巴,把那几片薄薄的血参放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往里面再灌了一小口水。
毫无意识的黄平安并没有将水咽进去,那一小口气顺着嘴解流到了床上。
中年人叹了口气,拿来一块小毯子盖在他的身上,便摇头走开了。
“阿爸,今天我们还出去打猎吗?”阿清看了看放在地上的猎物。今天他们并没有收获,只有这么一只小野兽,估计也就够他们一天的口粮。
中年人也知道阿清在想什么,他点点头,说:“天气还早,我们再出去一趟吧。”
说完,他拿起打猎的用具,带着阿清出了门。
就在他们离开石屋没多久,含在黄平安嘴里的那几片血参忽然消失不见了。这几片血参化作一点微不可察的元力进入了黄平安干枯的经脉当中。
也正是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元力,他体内布满裂纹的元府竟然开始散发出一丝柔和的光芒。随着这道光芒的出现,黄平安体内像是重新激活了一样。
早已被他修炼得像是呼吸一般自然的炼元诀也开始运转起来,同时运转起来的还有那锻神诀,在两道诀的运转下,一丝丝的天地元气开始进入他的身体,透过经脉,沉淀到元府之中。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但总算是有着新的元力被炼化出来的。这些新炼化的元力开始滋养他布满裂纹的元府,开始修复他千疮百孔的经脉。
时间流逝,转眼便到了傍晚时分,中年人和阿清也打猎回来了。他们收获了两只野石兔,算是多了一天的口粮。
中年人第一时间看了看黄平安,只见他的呼吸依旧缓慢,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好转,幸运的是,也没有像要转坏的样子。
他再次拿出血参,再切了几小片塞进黄平安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和阿清去处理今天的晚饭。
就这样,一连过了四五天,阿清父子两人每天都会外出打猎,在出去前,阿清的父亲会切下数片血参塞进黄平安嘴里,到了晚上打猎回来,也还会再放几片。
本来只有半截手指长的血参没多久便消耗大半,可黄平安依然没有醒来的痕迹。
“阿爸,这人如果不行了,那血参就不要浪费了。他都吃了大半条了,还是那个样子。”阿清有些不满了,毕竟这血参可是可以救命的好东西。如果就这样浪费在一个要死的人身上,那就太可惜了。
“阿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这血参用了也就用了。”中年人明白阿清心痛那血参,但对他来说,能救回一个人,这点花销还是值得的。
阿清撇撇嘴,也没有再说什么。中年人喂完血参,正欲转身离开时,他发现黄平安似乎动了了一下。
尽管那动作很轻微,但中年人就坐在床边,对这轻微的动作十分敏感。
“阿清,拿点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