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欧阳华的意料,当他说出第一名的名字的时候,整个试炼场并没有爆发出他以为的雷鸣般的掌声。恰恰相反,当他说出黄平安这三个字的时候,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
众人面面相觑,除了极少数人外,他们都不知道黄平安是谁。有些人甚至以为欧阳华长老念错了名字,眼中充满了疑惑。
站在黄平安身边那个少年低声说道:“兄弟,你知道谁是黄平安吗?不会是欧阳长老念错了吧?”
“嗯!”黄平安点点头。
“你也觉得是欧阳长老念错了吧?我也是这样认......”
“不是,我是说我知道谁是黄平安!”黄平安打断了少年的话。
“真的?你真的认识他?他是哪个啊?站在哪里,指给我看看?”少年急忙说道。
黄平安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少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
“哈?你说是你?切!你这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你才加入宗门半年多点,就能拿到试炼第一?你真以为自己是妖孽啊?”少年看了眼黄平安的动作,打死他也不相信这刚刚还在询问什么是外门榜的人会是本次试炼的第一名。
黄平安笑了笑。他也没反驳,反驳也没有什么意义。
“现在,前十名的弟子请上台来!宗门有特殊的奖赏给到你们!”欧阳华高声说道。
顿时,人群中一阵骚动,有几个人影向着擂台方向走去。
黄平安看了看,也没办法再隐瞒了,只能也向着擂台方向走去。
“喂?兄弟,你去哪啊?长老是让前十的上擂台,你凑什么热闹啊?”少年想不明白黄平安怎么也向擂台走去,连连喊道。
周围的人听见少年的喊声,也转过头来,纷纷看向两人。
“那人傻了吧?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也敢往擂台走?”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
黄平安在众人怀疑的眼神中走上了擂台。台上连上他,一共站了十名弟子,奇怪的是,这次试炼的前十名中居然没有一个女子,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欧阳华见人已来齐,也不多耽误,朗声说道:“你们这次试炼的成绩不错,这次宗门特定赏赐你们每人一瓶合一丹,这丹药可以帮助你们突破瓶颈!”
“哇,是合一丹,而且还是一瓶啊!这可是三级丹药啊!”
“宗门的手笔真大!”
台下众人羡慕不已,恨不得冲上台去把那丹药给抢过来。
黄平安皱皱眉,这奖赏对他来说就比较鸡肋了。一来他已是元师境,距离下一个境界还没那么快;二来,这合一丹他还亲自炼制过,对他来说并没有多珍贵。
欧阳华把丹药一一分发下去。十人中除了黄平安外人人都喜出望外,兴奋不已。
台下少年张大着嘴,久久不能说话。自从黄平安上了台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这次被黄平安无声打脸,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连外门榜为何物都不知道的弟子,一个才加入宗门半年不到的弟子,竟然拿了年中试炼的第一名,这让他这种已经呆了两三年的人情何以堪,难道他的修炼都炼到狗身上去了?
除了少年在怀疑人生外,周围几个曾经讽刺过黄平安的人也在风中凌乱,看着台上的黄平安不知作何感想。
发完丹药后,欧阳华又拿出一把碧绿玉牌,对着十人说道:“刚刚说了,前十的弟子将可以参加一个月后宗门安排的特训,这个玉牌将是进人特训的信物,你们务必要保管好,不可遗失!”
欧阳华扬了扬手中的玉牌,接着又一一分了下去。
黄平安看了看手中玉牌。玉牌正面刻了一个药字,背后则是一个丹炉图案,雕工很是精细。
“最后,针对此次前三名,我们特定再多奖励一作物品。那就是我手中的纳戒!”欧阳华高举手中三个玉戒。
“纳戒?不得了啊!这可比一般储物袋高级多了。”
“要是知道还有额外的奖励,我也努力一把啊!”
“你?算了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料!”
黄平安有些懵逼,他不知道纳戒是什么,有什么用。
当他拿到欧阳华递来的纳戒后,左看右看了好一会。而在他一旁的柯少基则早早地把纳戒套在了手指上,把玩起来。
“那个,柯兄,这,怎么用啊?”黄平安琢磨半天,始终不知道怎么使用,不得已向柯少基问道。
“嘿嘿,原来还有黄兄不知道的东西啊?好玩好玩!”柯少基一脸坏笑地看着黄平安说道。
黄平安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柯少基也没再说其他,简单把纳戒的用途和使用方法说了出来。黄平安才恍然大悟般明白过来。
黄平安很快就熟悉了纳戒的使用。他第一时间就把储物袋的东西转移到纳戒里去。这纳戒的容量比储物袋大多了,足有四五丈宽的房间那么大,足够他把身上的东西都放进去。
“好了,此次年中试炼到此就圆满结束了,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大家可以各自散去了。”
听到欧阳华的话语,众人也正准备散去,此时,一把冷冷的声音突然在擂台上响起。
“欧阳长老,弟子有一事想要请教,不知可否?”
原本已是骚动着要离开的众人又停了下来,好奇地看向擂台,寻找那说话之人。
“是谁在说话啊?”
“你瞎啊,听不出是外门榜第一的唐师兄啊?”
“我去,这和我瞎不瞎有毛子关系啊?”
台上的欧阳华很有些意外,他看了看唐宗元,说:“宗元,你有何疑问?”
“弟子想知道,凭什么是他得的第一?”
众人顺着唐宗元所指方向,看到的正是有些不知所措的黄平安!
黄平安很意外,这怎么又会扯上自己来了?
他刚上台的时候,就发现唐宗元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无论是拿到合一丹还是更为珍贵的纳戒,表现得出其地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漠。他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个人的性子如此,也未多加注意,谁知道在临走前,突然搞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