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夫人四人都变了色,不知这个书生从何得知她的姓氏籍贯,更如何得知八年前的事。
李夫人慌忙摇头:“老妇不明白先生在说些什么,我们孤儿寡母还要赶路,还请借过一下!”
说完,李夫人拉着三个孩子准备离开!
白面书生一展自己手中的折扇,挡住众人的去路:“哈哈,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不是我家的随从耳尖,正好听到张勇和楚凌云两个名字,我还真不知道八年前居然还有这么一件有趣的事!”
李夫人慌忙转身,准备带着孩子绕过书生从另一边楼梯离开,这时酒馆里几个大汉又挡住了他们去路。
“朗朗乾坤,你们想干什么?”看到自己的娘受人欺负,李弘武站了出来。
白面书生走过来:“我家随从跟了你们一上午,刚开始还只是觉得有些诧异,现在才知道你竟然把那孩子收留了去,真是好的很,想必恩上知道定是大功一件!”
李夫人怕弘武有闪失,赶上前去,斥责道:“先生何必为难我们孤儿寡母?”
又道:“先夫李奉贤自幼熟读医书,从不和什么武林人士接触,这三个孩儿也是我夫妇二人所生。
或许想来先生是听错了,也可能是同名同姓误认为了同一人,还请先生不要难为我们孤儿寡母四人!”
白面书生哈哈一笑:“你这妇人还想狡辩,书生我懒得和你废话!”
白面书生说完又扭身看向挡在另一个楼梯旁的几个大汉,吩咐道:“此地不宜久留,把那个黑小子带走!”
李夫人忙用身子去挡,可是一个妇人家哪里挡的住这些凶神。
李姝和李弘文也上来帮娘抢弟弟,转瞬间也被这些凶神踢倒在地,怀里的蹊跷玩意也坏了一地。
等孤儿寡母三人再从地上爬起,白面书生等人早已挟持弘文大摇大摆的离去。
李夫人无能为力,只能的嘶喊起来。
“弘武!”
正在这时李姝眼尖,透过酒馆窗户看到一群道士从远方走来,忙用力推了下李夫人:“娘,快看,是那群道士!”
李夫人定睛一看,果然见齐云山的道士向这边走来,忙拉起两个孩子跌跌撞撞下楼,奔着那群道士跑去。
李夫人一边跑一边喊:“道长,救救我苦命的孩子!”
清风道长远远看到,再走近些才发现是泗水镇李氏医馆的郎中和她的两个孩子。
清风忙问:“李夫人,你怎么会在此?”
李夫人跪地大哭:“道长救救我小儿子,刚才我小儿子被一个白面书生抓走了!”
清风道长大怒:“何方宵小,竟然在我齐云山地界惹事?静德静心你们护住母子三人,剩下的人跟我去追!”
李夫人长跪不起,对着清风等人追出去的影子撕心裂肺的喊:“求求你们,一定要救回我儿子啊!”
静德上前,赶紧搀起李夫人:“李夫人不必伤心,家师一定能追到歹人,救回令郎!”
这时,李夫人又想到一事,忙抬头去找:“楚凌云可在附近?”
静德满是疑惑,但还是回道:“楚英雄已入我齐云山,眼下道号静云,尘世俗名李夫人就不要再提了。”
静心道长这才继续说道:“想来此刻静云师弟正在齐云山和掌门师伯等人议事,不知李夫人找他何事?”
李夫人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任泪流不停流下。
这时静心上前,提醒道:“师兄,想必李夫人定然是有急事,我这就飞鸽传书告知静云师弟!”
李夫人闻之,再次拜倒:“劳烦道长了,请许老妇也带些话给静云道长!”
静心道长点头。
李夫人这才止住哭声,一字一泪的说道:
“铁胆虎背夜翕张,
宝刀难握剩孤勇,
结拜金刀今何在,
血染襁褓泪在此!”
静德道长忙吩咐静心用心记下,然后命他马不停蹄的把信送出去,这个自不用讲。
当化名静云道长的楚凌云收到飞鸽传信,已是下午酉时,那时他正在和清乾清玄两位道长议事。
这时一个道童走上前来:“掌门,静心师伯在紫阳镇寄来飞鸽传书。”
“哦,可是有什么发现?”清乾真人问。
“弟子不知,弟子收到来信后就赶紧来报,不过信是给静云师叔的!”道童继续说道。
“我?”楚凌云有点意外,忙接过来信,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铁胆虎背夜翕张,
宝刀难握剩孤勇,
结拜金刀今何在,
血染襁褓泪在此!
楚凌云脸色大变,一眼就看出这是一首藏尾诗,浑身一震:“张勇在此!”
楚凌云激动异常,接着又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三哥八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是我亲眼所见。那么这首诗的意思就是……金刀……襁褓……啊……”
楚凌云忙再看一遍来信,突然脸色惨白,一把抓住道童,颤抖的问道:“你说信是哪儿传来的?哦,对了,是紫阳镇,我得立马去一趟紫阳镇!”
清乾和清风从未见楚凌云如此慌张,见他心急如焚,忙命人备了马匹,一同前往。
三人快马加鞭,尤其楚凌云更是恨不得把座下的马抽死。
就这样马不停蹄,三个多时辰后,三人先后到达紫阳镇。
当楚凌云见到李夫人的时候,诺大的身子都在颤抖,一步一泪,突然扑通跪倒在地:“李夫人,痛煞楚凌云也,原来你就是我三哥托付的人!”
李夫人同样满脸是泪:“大哥,弘武就是你要找的孩子,他被一个白面书生抓走了,你要去救他啊!”
“什么?”楚凌云感觉自己脑袋快爆炸了,好不容易有了大哥血脉的消息,居然又遇到这事。
忙问:“小妹莫急,怎么回事,慢慢说给愚兄听。”
李夫人从怀里摸出张字金刀和楚字金刀,递给楚凌云:“大哥,八年前张勇将一个孩子交给我,并嘱咐第二天来取,若是不回就命我养他成人!
前些日子,弘武淘气夺了大哥的楚字金刀,小妹这才知道你是张勇的结拜五弟。”
李夫人转身又从包裹里抽出两物,一物是有些泛白的红色襁褓,另一物是张勇临走时留下的锦盒和钱袋等物。
“小妹夜不能寐,等了张勇八年。得知你是张勇的结拜兄弟后,小妹立马把弘武的身世告诉他,并一起去车马行租了马车来追赶大哥,时至昨日才到达紫阳镇。”
楚凌云泪目:“好妹子你受苦了,我替诸位兄弟感谢大恩大德,再受楚凌云一拜!”
李夫人继续落泪:“不曾想,今日我们母子四人在神月湖边用餐,一白面书生突然发难,将弘武抓走。
只恨我是个妇道人家,又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也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伙人大摇大摆离开。
小妹无能,只能寄希望于大哥,望大哥快点出手解救我们的孩子!”
楚凌云只听的心急如焚,忙宽慰了李夫人,又问了那静心和静德几句,这才提刀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