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在林清人生中是个陌生词汇,跟着宋南起来到他家才发现,他有一件独立的健身房,看着一堆冰冷的器械,林清十分为难,听着凭宋南起介绍,她依旧提不起任何兴趣,只想回去睡觉。
宋南起给她安排慢跑,然后就去忙活自己了,林清站在跑步机上,气喘吁吁,不一会就累了,她摸索着让跑步机停下来,站在一旁弯着腰喘气,再看宋南起,轻车熟路,,有人说男人最原本的魅力是什么,那一定是力量。
别看他瘦,但身材却格外的好,哪怕衣服包着林清都能感受到他是有肌肉的,想到这里又难免有些脸红,其实迟以往身材就很好了,线条弧度十分漂亮。
宋南起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收进眼底,微微一笑。
半个小时后两人用早餐,林清坐在那看着他在厨房熟练地忙乎,心情复杂。
吃饭的功夫,她主动对话:“我想知道你让我住在你隔壁的目的难道就是晨练吗?”
宋南起喝了一口牛奶,咽下去后淡声答道:“成功需要自律,不管林小姐从前如何,从现在开始必须要从自身改变。”
林清恨恨的咬了一口面包:“既然你不让我叫你宋先生,你还叫我林小姐吗?叫我林清吧。”
他看她一眼,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早饭过后,宋南起要去公司了,林清坐在餐桌前,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看着他西装革履的走出来,林清疑惑道:“我呢?”
“该忙你的忙你的。”
林清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有些焦急:“这就是你的办法吗,先让我适应你的生活节奏然后呢?”她过来可不是陪练的,也不是陪宋南起聊天的。
宋南起双手撑在餐桌上,作弄玄虚道:“如果你足够听话,或者我能看到你的成长,或许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林清皱眉,闪亮的眼眸中明显有隐忍的不满:“那么画画都需要打草稿,你们成功人士做事也有步骤,你告诉我个大概可好?坐以待毙我做不到。”
男人挑了一下眉毛,声音如鬼魅般:“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可以先告诉你,你需要一个身份。”
身份?林清默默读了一遍,依旧不理解的看着他。
她是什么身份,林清咬了一下牙说出心中的想法:“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身份,我爸爸前妻的女儿,仅此而已。”
这个身份足够沉重,也足够让人心底发凉,这就是她在A市全部的身份。
宋南起听来不是滋味,拉开凳子坐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新身份,让大众的眼光聚焦在你身上的身份。”
林清笑:“难不成你让我做明星吗?”
那样确实足够引人注目。
“不是的,你马上就会知道,在你房间里有电脑,没有密码,我上午会发一份邮件给你,如果你今天一天能够完成我布置的任务,我再告诉你下一步。”
他的神秘让林清感到心烦意乱,就像下棋一般,必须他先走一步,自己才能走一步,林清是个爽快人,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做事,需要她做什么直说就好。
那双墨色的眼睛仿佛看穿了林清的内心,宋南起一本正经道:“如果我这是一艘贼船,那么你选择上船就需要遵从船长的航线不是吗?”
放在膝盖的双手握成拳,林清冷声道:“我想你搞错了,我是有求于你,但我不是空手而来,我也不是你宋南起的属下。”
宋南起并不生气,他笑了笑,嘴角勾出煞是好看的弧度:“准确来说,你现在是我的员工呀。”
“你.....算了。”她没力气去和他争辩。
“相信我。”简单的三个字,是他发自内心想要表达的话。
他不会害她,只是这场合作不是速成班,再给他一点时间。
望着那双真诚的眼睛,林清最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听着她不再有疑问,男人满意的站起身,看了看表:“我该走了,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让你住在我旁边,不是囚禁你,如果你有事,或者要去医院探望夫人,随意就好,时间由你来安排,我今晚回来只想检验成果。”
随着关门声,男人的背影消失,房间里还有他身上的香气。
楼下黑色奔驰早已等候多时,黎叔有些着急,已经晚了10多分钟,他们家少爷从来不会迟到,难不成是身体不舒服。
想三想四的时候,车门打开,一双长腿带着冷空气迈进来:“久等了。”
黎叔回头看了一眼,今天的少爷没有任何变化,悬着的心才跟着放下。
汽车发动,黎叔问道:“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晚。”
宋南起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没事,我捡了一只流浪猫回家。”
嘴角弯了弯,又马上恢复自然。
如果把林清比作流浪猫,那她一定是只有脾气的流浪猫。
黎叔听后担忧道:“少爷,流浪猫身上都是有细菌的,我知道您善良但是....”
“没有但是,黎叔,专心开车吧。”
男人下达了命令,黎叔不敢再说话,小心翼翼的继续开车。
后座的男人总是那般温润,仿佛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纯粹简单,可这一切都是表面的假象,他是天生的王者,说话有着独一无二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去违抗。
林清回到自己那间,心想着这男人心可真大,就这么走了,去上班了,把她扔在他家。
这样的时间是无聊的,林清十分被动,因为早上的对话让她毫无计划,她不知道那封邮件是什么内容,也不知道自己该准备些什么。
晨练后身上乏的很,倒在床上百无聊赖。
高处不胜寒,这所屋子里的早晨和晚上都是那般不一样,生活的选择早由不得她去做主了,再被动都需要忍耐,反而静下心来,她没那么讨厌宋南起的霸道。
仿佛她刚刚学习画画那会儿一般,枯燥却早早有了目标,或许是在英国多年,她实在太安逸了,安逸到忘记了什么是压力,什么是时间,什么是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