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
初一有些紧张,专注地盯着桌子上的蜡烛,这还是她为了学习点火专门去买的,可不知道为何,她试了好几次,那烛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个火星子都看不见。
侧卧在一边的龙傲一点也不急,他一个爪子撑着脑袋,一个爪子百无聊赖地挠着自己的屁股,而尾巴则伸进饼干盒里,卷出一块又一块饼干放进自己的嘴中。
见初一屡屡失败,龙傲边咀嚼边拉着调子说:“放松,专注……”
初一闭上眼,反复深呼吸:“火树银花!”耳边只有龙傲“咔嚓咔嚓”吃饼干的声音,初一先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到蜡烛上小小的火焰,她才全睁开,笑眯眯地拍手向龙傲炫耀:“你看,小傲娇,有了,有了!”
“嗯嗯……”龙傲看似赞赏地点点头,其实他只是嘴里塞满了饼干,还没咽下去,无法把自己的吐槽大声说出来。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最简单的元素魔法有什么好炫耀的,这女人还真容易满足。
“我去”,初一才得瑟了三秒,就忽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满眼惊恐地望着桌面。
龙傲起先被初一吓得直接把饼干喷了出来,刚想控诉对方的一惊一乍,就闻到了一股糊味儿,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抬眼,那一小簇火苗好像活了一般,迅速生长,将整根蜡烛包围了起来,蜡烛瞬间在桌面上化成了一滩蜡油。
重点不是这个,那火竟然得寸进尺,向四周蔓延,龙傲瞪大了他的小眼睛,伸手想要去解救他的饼干,他现在除了能闻到塑料的焦糊味,还有烤饼干的甜腻气息:“小爷的饼干啊……”
龙傲闪到一边,冲呆在一旁的初一大吼:“你干嘛呢?控制住虚元啊!小爷让你点个蜡烛,没让你烧房子好吧?”
“我控制不住啊!”初一急得在原地直蹦哒,她突然想起最先学得水系咒语:“细水长流!”
这下倒是一次成功,火终于被扑灭了,只是可能初一用力过猛,她的整个书桌都湿淋淋的,连书架上的书也未免于难,除此之外,桌子上赫然出现一大团还在冒着烟的焦黑物体和一个大洞。
“好险好险”,初一松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还好还好,水灾也总比火灾强,初一扭头去查看小傲娇的情况,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正怒视着她的落水狗(龙)……
初一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小傲娇的表情配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反差萌啊。
为什么每次受伤害的总是他!龙傲咬牙切齿地用尾巴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懒得理看他出洋相的蠢女人,扭头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无可地小声念道:“恢复如初。”
“哇”,初一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小傲娇简简单单一个咒语,眨眼间,轻而易举地让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除了那包依旧焦糊的烤饼干。
初一立马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包,贴心地撕开,放在龙傲面前,她窝在椅子上,满脸殷切地望着小家伙:“这么神奇的咒语,教教我呗,这样的话,以后要是再出意外,不用您老人家出马,让小的自己来解决就好啦。”
龙傲翻了个白眼,尾巴卷着饼干,重新躺回原位:“小爷看啊,你还是先把琴弹好吧”,他还说这女人有些天赋,是个学魔法的料呢,没想到还是他太天真了,果真还是个愚蠢的白丁。
“啊?”
龙傲一副不想搭理初一的样子,他不耐烦地挥挥爪子:“快去快去,赶紧拿琴来练,你这基本功不扎实,学啥都难。”
“啊?”
“到底是你会魔法还是小爷我会魔法啊?”
“哦”,初一不情愿地撇撇嘴,表情毫无说服力地夸龙傲:“爷您最厉害了。”
初一本想弹《万物》的,说不定小傲娇还能再快些长大,没想到却被傲娇本人拦了下来,只叫她继续弹聚元曲。
龙傲若有所思地盯着初一,吃饼干的速度都放慢了许多。刚刚那样子,分明是魔法失控了,但失控的不是虚元,而是操控虚元的那个人,可他看看初一,一个傻不愣登的白丁,也不像是会因为魔法走火入魔的样子啊。
纵然活了这千千万万年,龙傲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还是他被封印的这些年错过太多世事了?总而言之,在他找出真相之前,他还是不要轻易教初一咒语了,失控事小,被魔法反噬失了心智那才可怕。
墨子单离开日月阁后,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循着记忆,去了白陆离的公寓。
站在防盗门外,墨子单对着手机好一顿整理,看自己形象、精神俱佳,他呲牙自信地笑笑,才去按门铃,可他等了好半天,又按了两次门铃,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白陆离不在家?不过一想到对方刚去学校找过他,如果不用瞬移的话,照北京这路况,怎么也得四五十分钟,而且说不定人家大明星又马不停蹄地去工作了呢。
墨子单撇嘴,打量着空无一人的楼道,让他白跑这一趟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是在楼道里等呢,还是进屋……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墨子单对门锁施了个咒语,没想到居然成功了,他挑挑眉,有些小惊讶,他还以为白陆离一个巫族小少爷,为了自身安全,怎么也得对自己的住处施几个防卫小咒语吧,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让他给闯进来了。
墨子单吹了声口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他上次都没好好参观参观白陆离的小窝,这次他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虽说是擅自闯入了白陆离的房子,但墨子单还是很有作为客人的自觉,他打开鞋柜,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一双男士拖鞋,于是他便毫不客气地换上了。
绕开那间满是镜子的房间,从厨房到卧室,甚至连卫生间墨子单都没有放过,独身男人的生活气息让他心情愈发愉悦,看来这房子没有来过其他人呀,男人女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墨子单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是白陆离唯一一个带回家的人?这样看来,在白陆离心里,他还是有一点点的特别的吧……
“啪嗒”,正当墨子单想入非非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