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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哥也有往事

管子征在看着风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在小的时候,大哥去西域学习武功,顺便带他去那里玩,有一次大哥把他托付给一个客栈的老板,叫老板照顾管子征,他自己去跟师傅去学武去了,要去半个月之久。那个客栈老板很客气的招待了管子征。直到有一天,一个刀客破衣烂衫的进了客栈。老板认识他,叫到:“刀疤你怎么又来了?不怕死吗?你知道你这么挑战西域刀神是没有指望的。“

那个叫刀疤的刀客说:“我不怕,遇见高手我会兴奋的。何况我现在还没死不是吗?“

刀疤看着管子征:“哪来的小孩子,挺可爱的?!“

管子征有点怕他,躲在客栈老板的身后。老板却笑道:“没事的。他是个武痴。是个好人,只不过有点奇怪而已!“

管子征不懂什么叫武痴,就问道:“什么叫武痴呢?“

刀疤笑道:“一种爱好而已。“

管子征突然看着刀疤身上的刀疤,由于他袒露着上身,很明显能看见前后都有刀伤,远远看见就有七个明显的刀伤,近看刀伤更多。

管子征突然同情道:“这么多刀伤,你一定很疼吧?“

“疼是有点疼的。但是习惯了,就不疼了。“刀疤又侧过脸问老板:“刀神最近去哪儿了?“

老板说:“还是在山上啊!老地方,只不过他最近不怎么下山了。“

刀疤说:“我吃饱喝足就上山再会会他。“

老板有点嘲弄道:“你的天赋不如刀神,打不过他的。“

刀疤却说:“我现在新创了刀法,可以一战!“到现在,管子征也不明白这个刀疤到底在追求什么?他不懂的是刀疤明明很苦,但是看似很快活的样子。他不懂啊!

管子征突然又想起一件往事,他对田芊芊和秦温柔说:“我大哥以前在西域学习武功时,似乎有一段感情,但是不知道怎么说。”

田芊芊额了一声,说:“那你快说说看,我倒想看看这个风雨人物有什么往事。”

管子征先看看秦温柔,又定睛看着田芊芊说:“我大哥奉家父一命去西域学习破军枪法。你也知道我大哥比较重视自己跟父亲的关系。顺便带着我去西域见见世面。我那时在一个客栈休息,没事就上天山看着大哥练武。那个教枪法的师父是一个世外高人,不知道我父亲怎么找到的。在大哥进门之前,有一个师姐在这位师父的门下。这个师姐长得并不漂亮,只能算一般吧。但是她的眼睛总是坚定,后来才知道她是要去复仇,才跟着师父的。起初我大哥只管自己,也不在乎这个师姐。只到有一天,师姐主动邀请他切磋一下。这个师姐练习的是剑法,在腰间别着一把细丝软剑,像腰带一样,绕腰一圈。跟我大哥比武时,显然大哥不是对手。大哥气得把枪丢在地上。我大哥就是这么要强。那位师姐笑了,好个公子爷。大哥瞪她一眼,但是无可奈何。在一个冬日,我再上山时,看见那个师姐跟大哥一起煮茶吃,看来关系好了许多了。师姐还亲切叫我:小弟弟,安好。大哥也笑了。这是难得的一笑,因为大哥一向死板,不漏微笑的,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我不喜欢大哥就是这一点。但是,我记忆中,在天山学武时,他的微笑自然而亲切,而且次数也多。看来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我那时跟大哥关系也好了许多。直到有一天,在大雪封山的时候,大哥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上山,给师姐送吃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大哥隔了一天后,带着剑伤下来了。满身是血,嘴里都不知道为什么?嘟囔着,为什么伤我?我问大哥怎么了?大哥斥责道,这不是你小孩子知道的事情。我从那以后,再也看不见大哥的微笑了。我怀疑大哥喜欢这个师姐,但是后来出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田芊芊沉默了。秦温柔却叽叽喳喳起来:“难不成你大哥因为师姐而失恋了。”

管子征点点头:“我猜的也是。但是大哥自此再没提过那个师姐了。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田芊芊笑了:“你大哥的爱情估计跟复仇有关。其他的不好猜测。”

秦温柔又问:“你大哥现在可有意中人?”

“好似很冷淡,对于感情,他总是闪躲。也不知道怕什么!”管子征无奈道。

管子征想了下,他想起了一个背影,大哥跟师姐在雪里坐在山崖边眺望远方。他那时不敢上前打搅,就看着他们在山崖上坐在,看着满天飞雪,笑声朗朗的。管子征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田芊芊疑惑道:“你叹什么气啊!”

“大哥其实挺累心的。”管子征如此说。

“自找的。”田芊芊分析道:“你瞧什么事情都自己扛,那么必然心累啊。一方面引人敬佩,一边又让人心疼。”

管子征想了下说:“我本想分担一下的,但是我无能为力啊。”

秦温柔又问:“那么你怎么混成现在呢?”

“我有心无力啊。我以前本来不想当官的,所以逃避,但是现在一看,自己难免自私。”

“还好吧,少了困惑。”田芊芊安慰道。

“有些事不是人能左右的。”秦温柔也安慰道。

管子征依稀记得,在离开西域时,大哥是怎样的一个落寞的表情。大哥问管子征:“为家族牺牲自己的感情是对的吗?”

管子征一脸懵,反问大哥:“你自己怎么觉得的呢?”

大哥说:“都太傻了。选择家族放弃自己的感情,是傻,选择自己的感情也是傻。横竖你大哥就是无可救药。”说着说着,大哥哭了。他把管子征送到马背上,一边牵住马绳,一边在前面带路,同时也在哭。

管子征大胆猜测,可能那个师姐要大哥留下来,但是大哥因为家族的使命不同意,所以挨了剑伤。大概如此吧。

在回去的路上,大哥没事就往西边眺望,没事吹着笛子,排解苦闷。等到了家,没几年就中了武状元,又过了几年他成功成了大将军了。风光不二。但是,管子征依旧记得大哥哭泣到颤抖的背影,那一路的不知道大哥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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