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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子征父亲的旧友诉说一些往事

田芊芊租了辆马车,请秦温柔上车,管子征也上车了。田芊芊问马车夫:“知道田家吗?”

马车夫说:“知道。”田芊芊放心后,也上了车。

管子征问道:“我不了解田大小姐为什么这么突然?”

田芊芊呵呵笑道:“我其实也不是突然,以前,你没有注意我而已。我其实一直都在打探消息。而且茶馆我也经常去的。坐在楼上,偶尔能撞见你的,只是你没在意我而已。”

管子征想了下,说:“我确实没有在意你。但是说不上有什么感情。”

田芊芊笑道:“可能吧,以后你会在意我的。”

管子征问道:“你家人同意了吗?”

“只要你同意就好,家人那儿我自然会处理的。”

“不要太着急。”

“我只是怕那个叶二娘而已。”

管子征沉默不说了。

秦温柔反问:“小哥哥,怎么这么多问题呢?”

田芊芊笑道:“我和你的小哥哥的私事。”

管子征叹口气:“我觉得我活得不真实了。”

田芊芊呵呵笑道:“确实不真实,你知道吗?幸福跟真实无关。”

管子征反问:“我看多了,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田芊芊说:“跟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建家园。这里太肮脏了。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呢?我看得比你多,你其实也可以看见很多,但是你聪明的选择了逃避,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不出来,我喜欢你这样。”

管子征却说:“我在等一个声音,但是我不知道等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田芊芊沉默了,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我不嫁给你,我就要入宫了,这个老皇上,想选妃子,而且我父亲也有点像攀龙附凤的倾向,你要救我,就要跟我在一起,求你。我想了半天,只有你能救我。”

管子征低头想事情,他说:“可以,但是结婚这事情,不妥,你能想更好的办法吗?”

田芊芊绝望的说:“没有别的办法。”

秦温柔听糊涂了,她说:“要不我帮你们杀了这个老皇帝。”

管子征拍拍秦温柔的头:“事情没那么简单啊。”

田芊芊说:“我只求你了帮这个忙,假结婚也罢,真结婚也好,我都喜欢不要入宫。”

管子征苦恼道:“我怕我对不住叶二娘。”

田芊芊反问:“你喜欢叶二娘,但是为什么不直接跟她在一起,家里人反对?”

管子征点点头说:“确切的说,有点反感,家里人觉得叶二娘动机不纯。”

田芊芊对管子征深情一望,说:“我起码干净,跟你们家门当户对的,你可以选我。”

“入宫就是荣华富贵的,你怕什么?”

“我知道那是金子做的牢房。”

“也难怪啊。”

“我希望同意婚事,无论如何都要帮我。”

“好吧。过了风声,再离婚也好。”

“多谢。”

管子征他们的马车到了田府。下车后,管子征看着田家的大门,突然知道什么叫富商之家,金碧辉煌也不为过啊。

田芊芊在管子征进门后,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其实,田芊芊所说的入宫之事,子虚乌有,她只是想绑着管子征,她真心喜欢管子征,但是知道叶二娘是个问题,所以编了一套谎话。管子征这些事情,倒是不灵光,就相信了。再加上田芊芊说话的神态,表情跟真的一模一样,管子征不得不信了。不愧为商人之女!

在到了田府大门口,管子征一下马车,就仿佛看见了一个剑客,用血刻了个墓碑。管子征为之一怔,他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那个剑客——李落月。他在告诉管子征什么?管子征知道的,就是去救救柳诗妍。但是,管子征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何德何能呢?”

田芊芊在前面带路,她嘴上笑着说:“我父亲在等你呢?管子征。”

管子征看着大院里的场景,他又一闪而过一个那个剑客的模样,他蹙眉,他沉思,他不解,管子征甚至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内疚起来。对不起,李落月,我要回到自己的生活里。说着,管子征觉得自己很自私。他又看见剑客拿着剑指着自己,但是管子征一眨眼,又回到了田府的风景里,剑客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田芊芊冲着他笑,只见田芊芊的父亲已经坐在大厅正中央的太师椅上,苦笑着看着管子征:“你好啊,我万万没想到,我跟管府成了亲家。你好啊,管子征。”

田芊芊呵呵笑着解释道:“我父亲以前跟你的父亲是生意上的对手。只是后来你父亲转战官场了,才没打交道。”

管子征向田芊芊的父亲行了个礼,说:“我父亲身体还很好,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叙叙旧的。”

田父呵呵笑道:“就怕他不屑与我了。毕竟他有个大将军的儿子。就是你大哥。”

“不过我父亲还是挺好客的,不会见外的。”

“借你吉言,我有空也会去会会他的。多年未见了。”田父想了下,对着管子征说:“你以前我有印象,你做了一件事情,对我而言,感触颇深。”

田父想了半天,看着女儿,说:“或许这样,我的女儿对你念念不忘。”

田芊芊摇头道:“爸,别说了。”

管子征一脸糊涂:“是什么事?”

田父说:“你小时候的事情,那时你父亲只是个商人,是我的死对头,所以我对你也是不友好的。但是一件事情,我对你,起码对你们家人都改变了印象,否则我会同意你跟芊芊的婚事吗?以前我恨死你父亲了,处处与我争分相对。我可以说想暗杀你父亲的心都有了。好在,你做了那件事情,我突然觉得释怀了。毕竟好人自然有好运,是我太执着了胜负。”

田父看着管子征,管子征完全记不得此事了。田父哈哈哈笑道:“那时你还小,又时隔多年,当然会忘记,可怜我的女儿心心念念的是你。”

管子征望着田芊芊:“当真?”

“以后告诉你。”田芊芊呵呵笑道,红着脸。

田父起身拍拍管子征的肩膀说:“你依旧老样子,没有变成坏人。我早就料到了。看来我的预感还是蛮强的嘛。自我夸耀一番。你回家后,跟你父亲报上我的名字,你父亲绝对会跳起来,一定会说,这个老混蛋还没死之类的话。我都猜到了,我是个淡定的人,没有你父亲的狠劲,所以我只有这样的成就。作为商人我是干不过你父亲的。你知道的,以前你父亲心算天下第一,我就吃过他的亏,总是棋差一招,我以前以为撞鬼了,以为有内奸之类的。但是有天偷看了你父亲的账本,我猛然醒悟,我输得理所当然啊!你父亲的账目之详细,列表分类之精巧,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甘拜下风了。不过你父亲的拼劲总是大力,这是我不及的,也是我讨厌他的缘由吧。事后想想,这因为这样,他才叫管尚贤,算无遗漏的管尚贤啊!心算天下第一的管尚贤。但是我对你说一句劝解,官场毕竟不同商场,再算无遗漏,也有意外的时候,这话你别跟你父亲说,说了你就要挨骂了。你要跟我女儿安安全全的在一起,就要避开官场,现在我看你也无心官场,我很安心。”说完,田父哈哈笑了起来:“倒是蛮怀念以前跟父亲斗来斗去的样子。都是青春啊。”

管子征一脸不解,只是点点头,只是那件不说的事情是什么呢?管子征不知道怎么问。

田芊芊呵呵笑道:“小管懵了。”

管子征呵呵笑道:“还希望你们指点一二。”

田父摆了摆手,说:“你们有你们的想法。我们老了。不过你父亲倒是不服老。听说还在做一些大买卖。真是老翼伏励志在千里啊!不得不佩服。”

管子征不得不说:“父亲的事情我不太了解,毕竟我不如我大哥。”

田父说:“你大哥很像你父亲,但是比你笨!”

管子征一愣:“此话何解?”

田父说:“你不是什么风险都没有吗?而你的大哥背负着太多太多不必要的责任,他自己心高气傲,容不得做人下人,所以这样的人有问题。”

管子征沉默许久,不知道怎么发言了。

田父看了看管子征:“我猜你心里也明白,你做不了人上人,索性做人下人,这才是人必要的选择。而你大哥只有一个选择,必定会出事,而你能屈能伸,只是没到时间,不然你也是人才。不是拍你马屁,我看你故意躲着什么?”

管子征又沉默,他想了许久,说:“不喜欢尔虞我诈!”

田父呵呵笑道:“你怕自己变得坏。说一句话,你得仔细想想,假如一个清官存在的话,你相信吗?”

管子征想起了吴涛:“相信有清官。”

“那么你觉得清官斗得过贪官吗?”

“好像斗不过啊。”

“你可以往大处想,宏观的想,假如清官斗不过贪官,为什么世间还是有清官呢?”

“你的意思是,邪不胜正!”

“做人一定要有大局观。大局而言,清官总能胜贪官,就如好人总能坏人一样。在敌强我弱时,就要夹着尾巴,等自己壮大了,就能后期清算了。懂吗?”

“不知道前辈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田父笑了:“无聊了,就会话痨了。请不要见怪了。”

田芊芊推着父亲,说:“爸,你又啰嗦了,回屋吧。”

田父呵呵笑道:“我女儿心疼你了。”说着,笑声朗朗的进内屋了:“你们随便看看吧。”

秦温柔一个人头疼不已:“你们文化人说话,我一个字没有听懂。”

管子征笑了。田芊芊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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