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斜白眼那畏畏缩缩的模样,谢禹嘴角闪过一抹冷嘲,对付这种猥琐小人,看来没有比拳头更实用,一招将其打趴下,十年都不敢招惹是非,跟狗的性格倒是有几分相似,还有就是某个岛国。
……
待谢禹远去后,斜白眼长舒了口气,弯成弓型的脊柱瞬间挺的笔直,朝谢禹离去的方向一唾:“呸,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大清早碰到你这个丧门星,晦气。”
说完飞起一脚,将路边一个无辜的石子踹起老高。将心中的怨气一股脑儿发出后,斜白眼挺起胸脯,接着大摇大摆的走向灵药阁。
“呦,这不是斜白眼嘛,今儿个来此,有何贵干呐?”一见斜白眼,黄衫青年端坐原地没动,不冷不热的招呼道。
“呸呸呸,我有名字的,谢柏岩,谢柏岩,听明白了!”听到黄衫青年如此叫自己,斜白眼脸露不喜,出口反驳道。
“对对对,谢柏岩,斜白眼。”黄衫青年暗自笑了笑,不可置否。说完向斜白眼问起是否要买灵药。
斜白眼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将一沓银票丢到柜台上,说要购买灵药。
看着这沓银票,黄衫青年目露贪婪的目光,嘴里“啧啧”称赞道:“今天刮的什么风呐,谢禹财神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了过来。”
“什么?谢禹来买过灵药?”
“是啊!这个月里他都来过好几回了,而且每次都买了不少,要不我怎么叫他财神呢!”
“哦……。”
……
“什么?谢禹在一个月里多次购买灵药?他哪来那么多纹银?”在四方建筑的某个房间里,牛总管听完斜白眼的汇报后,震惊莫名的道。
“这个……,这个……,这个手下也不知道,手下只是听灵药阁师兄说起,这才知道的。”斜白眼被牛总管那表情吓了一跳,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大气不敢出道。
牛总管知道从斜白眼嘴里问不出什么,当即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顺便将牛力发那小子叫来,叫他快点。”
就在斜白眼没走多久,门“哐”的一声打开来,牛力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父亲,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何事?”
牛总管从兜里掏出一把银票,朝牛力发招了招手,道:“你亲自去灵药阁一趟,再去购买点灵药回来。然后想办法套出谢禹这几个月购买灵药的数额来,机灵点。”
“父亲,你要他的数据干嘛?”
“你老子要她自有妙处,快去!”
似乎天生就是打听消息的料,没过多久牛力发手拿灵药,吭哧吭哧地跑了回来道:“父亲,那小子最近几个月里确实购买了大量的灵药,约摸有两千两之数。”
“什么?两千两?他一个采药童子何来那么多纹银?老子看这其中必有猫腻。力发,你给我悄无声息的去查,去查他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再上报家主。”
“好的,父亲。不过,听灵药阁师兄说起,谢禹在买灵药时,缺了一味药白术,听他口气似乎很急的样子,估计会上山亲自采药。”
“什么?他要上山亲自采药?”牛总管闻言蛤蟆眼中精光一闪,粗黑的扫帚眉舒展开来,脸上凝重的表情瞬间褪去,换上一副惊奇的表情。
“听那灵药阁师兄说是这么回事。”
牛总管再次换上一幅凝重的表情,扫帚眉深锁,抬头望着屋顶,自言自语道:“五苓丸,五苓丸。哦,对了,这五苓丸是突破炼体初期到炼体中期所服用之药,也就是说,在没有炼制五苓丸之前,他的修为停留在炼体期三层顶峰。如此说来,他打败斜白眼跟胖个子倒也说的过去。只是和兴他也是炼体期三层,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着实让人费解。”
一念至此,牛总管表情严肃的看着牛力发道:“小子,只怕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万不可再错过。否则等待我们父子俩的,就是被杀戮的命运,听明白了吗?”
待牛力发做出肯定的答复后,牛总管这才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然后再三叮嘱,此事在不可办砸了。
……
谢禹回到家后,将采药及炼药的工具一概备齐,又找到方芳备了些干粮,然后将五长老之事托付给了她。
谢禹原本心中忐忑,将看管灵药一事交给方芳,一则不放心,二则有失五长老信任。
不过让谢禹意外的是,方芳说平素五长老一直将看管灵药之事交给她,只是因为他来了,这才交给他管。说完,方芳扑哧一笑,说上次谢禹闭关期间,也是她在管理。
听完后,谢禹恍然大悟,敢情五长老将看管灵药一事交给自己,不过是间接照拂自己罢了。而那一次闭关忘了照料灵药,绝不是侥幸,而是因为有方芳相助。
一念至此,谢禹深情的望着眼前这善解人意的女孩,衷心的道了声谢。
方芳闻言俏脸微红,嗔了一声,说她不接受他的谢意,只希望这次采药他能平安回来,到时候再说感谢之类的话也不迟。
穿越之前,谢禹是三十好几的人,怎能听不出方芳话外之音,只是现如今,他是牛氏父子、二长老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前途未卜,他不想害了她。
当下也只能故作不知,敷衍了几句后回到房间睡起大觉来。等到夜深人静时,方才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将准备好的东西一股脑放在肩上,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让谢禹意想不到的是,隔壁小房子里,方芳一夜没睡,仔细的倾听着他房子里的动静。当听到他起床的声音,方芳心中莫名一疼,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却又只能抑制住哭泣,生怕惊动了谢禹。
听到门框一响,方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一道气流如泄洪一般,从胸腔夺路而出,哇的哭出声来,然后迫不及待的来到谢禹房间,站在门口处凝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夜间冷冽的寒风吹打在方芳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让人生疼,只是这般痛,哪比得过心里的痛。就这般怔怔的站在午夜寒风里,看着……,看着……。
出了四方建筑后,谢禹即刻运转功法,加快了脚底下的步伐,从深山里快速赶去。
许是放晴的缘故,满山的积雪早已消融不见,在夜幕下,只能看到一个灰黄的轮廓,看似萧索而又匮乏生机。
依据两世采药的经验,白术作为菊科、苍术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喜凉爽的山区湿地,也就是说喜欢生长在山背阳面,外加有丰富的水源。
谢禹依稀记得在深山的一处地方,生长着不少的白术,只是路途比较遥远,而且路上有不少的凶兽出没。
所谓的凶兽,就是有些野兽偶然间咬食了灵药,身体变得异常强壮,普通的刀剑对其无用,相当于人类的炼体期修者。
凶兽大都没有自我意识,一切行为靠自我本能,它们有自己的地盘,而且地盘意识很强,只要有人闯入,他们就会对侵入者发起猛烈的攻击,直到一方败退。对于地盘里的灵药,凶兽们大多将其视为己出,决不允许他人去触碰。
凶兽的存在,对“谢禹”这等采药童子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威胁,稍有不慎落入兽口,唯一的结局就是尸骨无存。邬家每年不知多少采药童子因此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