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帘,她把他的脸隔绝在视线之外,想想见又怕想见,倒不如不再见,心头微凉,她紧紧抿着红唇,只盼望他们快点离开。
一丝嫉恨滑过眼底,聂雪儿咬紧了嘴唇,面色如霜般清冷,她睁大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眸光带着怨愤盯着林涵,嘴角不怀好意的勾起,柔声说道:“晓武,你还没把我们的喜事告诉林涵呢!”
欧阳晓武抬眸看了聂雪儿一眼,英俊的脸上陡现为难之色,心头略略沉重,看着她的眸光里竟闪过一丝茫然,两片薄唇微微启处,却在对上林涵探询的美眸时失了言语。
聂雪儿的心蓦地凉了一下,眸中闪现出焦急之色,她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林涵,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程池忽然闷哼一声,后退一步弓下了高大的躯体,好像十分难受的样子。
林涵的注意力猛地转到程池身上,竟没有听清聂雪儿刚刚的话,她赶紧扶着程池的身体,焦急的问道:“程池,你怎么了?”
程池低着头,紧紧咬住薄唇,他身体里的血液好像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兴奋的横冲直撞,一股热流慢慢的向下体的某处汇聚,他紧紧皱眉,额上沁出薄薄的汗珠,眸光中一闪而逝一丝阴鸷。
是他!还有那杯酒!袭威,你这个无耻小人。
林涵略略冰凉的手指一碰到程池,他忍不住一阵轻颤,竟莫名的留恋她身上的温度,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悄悄的带开了彼此的距离。
忍着不适,程池抬头,英俊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的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林涵,要不你先送我回去?”
欧阳晓武和聂雪儿面面相觑,聂雪儿更是咬得牙关啧啧作响,该死的男人,她正说到紧要关头,打什么岔?
林涵毫无察觉程池异常的放映,她焦心的扶紧了他伟岸的身体,抬起眸光看了欧阳晓武和聂雪儿一眼,语调平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扶着程池离开,林涵美丽的脸上勾起感激的一笑,她说:“程池,谢谢你,想不到你还真有演戏的天赋!”
程池苦笑一下,浑身愈发的燥热起来,他叹道:“你以为我是装的?大姐,装的哪有我这么像?”都是那个该死的袭威,那杯酒挑起的火焰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了林涵,他的声音有些粗噶的说道:“会开车吧?”
林涵白了他一眼,打开车门把他扶了进去坐好。
袭威的身体里的力量仿佛都随着血液灌入到某个地方去了,他高大的身体无力的靠在车椅上,呼吸有些微的沉重。
“哎,我帮过你两次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程池幽深的眸子转过来看着林涵,她的侧脸好看的就像大师手下的雕塑,他不禁动容,似真似假的问道,脑袋却渐渐的有些晕涨。
林涵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能揶揄,一时竟笑了起来,学着他的口气戏谑道:“大哥,难不成你要我以身相许?”
没有等来回答,林涵诧异的转头,发现程池的头部无力的随着车子的颠簸而轻轻晃动,俊美的长眉皱了起来。
林涵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天,好烫——却没有发现他的身体其实比他的额头更烫——
“程池,程池,你别睡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住哪儿?”林涵推了推程池的身体,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路过街角的便利店,林涵下车买回了一些退烧的药片,倾身一望,程池俊雅的脸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两道剑眉紧紧拧起。
林涵发动引擎,黑色宝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林涵让程池靠着自己的肩膀,腾出双手找到钥匙开了门,把程池拖进去放倒在沙发上,她自己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起身,从厨房里端出一杯温水,林涵把程池的头扶了起来,刚掰开他的薄唇,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药片和水,不料程池大睁着双眸正看着她,吓了她一大跳,杯里的水泼洒了几滴出来。
“干什么?”程池声音低哑暗沉的问道,他漆黑如潭的眼睛有点猩红,他凝视着她,近距离特写下的她的眉睫,像花瓣含苞欲放,有一种不动声色的美,隐约中透着张扬,是直刻进骨骼里的美丽。
林涵迎视着他,清晰的看着他的眸光渐渐转为痴迷,刀削般俊雅的脸上蒙上一层浓烈的****之色,她有些讶异的垂下眼睑,在他的注视里,双颊迅速攀爬上绯红之色,随即又自嘲的勾起嘴角,抬眸时声音有些清冷的说道:“干什么,当然是喂你吃药了,你醒了更好,吃完药赶快回去吧。”
程池一怔,竟乖乖的张口吞下了那几颗白色的药片。体内一阵翻江倒海,他忽觉全身被灌入的那一股前所未有的力气又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渐渐吞噬着他的理智。
眸色一凛,程池一把拽住林涵的手臂把她拖入怀里,翻身把她压倒在身下,激狂而猛烈的吻随即落下。
等林涵反应过来,她的双唇与他的已经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火热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
“唔……”林涵的小手抵着程池健壮的胸膛,低吟的声音从唇缝间逸出,程池像是受到鼓励,一只厚实的大掌猛地覆上她的胸,“小沫……”
胸前一凉,林涵的脑子如被惊雷敲中,她弓起身,猛地抱住他不安分的头颅,双眸迷乱的张着红唇,程池从她高耸的胸间抬起头颅,猩红的瞳眸幽深而阴沉,他急促的喘息,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粗噶而暗沉的稳着气息轻轻地诱哄道:“林涵,我被人下了药,现在只有你能救我,给我,好么?”
“我……”林涵黑亮的眸子里滑过一丝挣扎与犹豫,看着程池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情绪,有感激、不忍、同情,甚至还有一丝埋怨。她咬了咬唇,眸光坚定的看着他,语调很沉重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