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张天禄成功的消息传到了赵宝宝的别墅,一行人特别的激动,此外又听牛师傅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顿时感觉万无一失,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赵宝宝派人拿着银票带牛师傅去福京避祸,但牛师傅坚决要参加国姓爷的明军,郑成功犹豫了一下,给他写了一个条,让他拿着这个条去福京找自己的叔父郑鸿逵。
打发走了牛师傅以后,一行人感觉十分的轻松,这几天的时间,除掉了为非作歹的博洛小舅子,又暗杀了博洛手底的一个悍将,这对即将出征的博洛,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此赵宝宝提议,再去东馆竹楼去消遣一下,郑成功本不想去,于是借故推辞了,又是赵宝宝带着慕天客前去听琴。
一天晚上,赵宝宝与慕天客来到了东馆竹楼,叫了莺莺姑娘,莺莺姑娘一见到慕天客顿时满心欢喜,而赵宝宝则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的常客,对此当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捂着嘴,权作不知。
三人坐定后,慕天客点了一曲十面埋伏,紧张动听的旋律,让他们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候,一曲下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一会儿,赵宝宝又借故出去有事儿,笑盈盈的走了,实际他去找东馆竹楼的妈妈谈事去了。
风儿吹,花儿开,一壶小酒,一曲绕梁三日的琴儿,再加上对面的一个大美女,不觉得让慕天客有一些微微醉,他端起一杯酒走到了回廊,看着外面的月亮,夜阑人静,独自一人谛听着钟摆在冷漠地不停地摆动……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
而这时莺莺小姐拿起了一件红色的披风,披在了慕天客的身上,头顺势靠在了慕天客的胳膊上,仰着头看着他。
慕天客低头看着她说:“我可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
“你走哪儿,我跟到哪儿!。”莺莺乖巧的说。
慕天客搂过了她,此时大地似乎停止了转动,在摒住呼吸紧张的注视着他们,而赵宝宝却推开了门。
“哈哈,好有一个郎情妾意!”赵宝宝笑着说。
慕天客、莺莺姑娘急忙互相推开,脸上洋溢着羞涩的表情,赵宝宝拉着东楼竹馆的妈妈说:“你看到了吗?表个态吧,多少银子?人今晚我哥带走!”
东楼竹馆的妈妈一脸嫌弃的说:“赵公子也就是您呐,要是有人敢开口赎我们东楼竹馆的头牌,我非找人打出的苦胆来不行!”
“废话少说!多少银子?”
“起码得二十万银子!”
“我说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你当年可是五百银子买的我,这些年我给你挣了多少钱了!”莺莺姑娘怒骂道。
“哎,怎么着?这车有车道!马有马路!你当年是走投无路了,如今你是我买的人,我爱卖多少卖多少?”
赵公子忙推开妈妈说,“不就是二十万银子吗?明天我就派人拿给你,但我今天必须人走!”
“好!我也说嘛,这浙江一省谁不知道你们赵家的钱比皇帝家的还多!”东馆竹楼的妈妈恭维道。
此时慕天客一脸蒙,拉着赵宝宝的手说:“你这么着急干嘛!有事儿不能从长计议吗?”
爽快的赵宝宝推开他的手说:“怎么!你还想让人家莺莺姑娘在这儿继续受罪?你就是不要人家,也得先把人赎出去,再说!”
……
莺莺姑娘带着自己的一包袱行礼,满脸高兴的跟着慕天客、赵宝宝一行人离开了东馆竹楼,这个不幸的女人似乎从今天这一刻,即将走上了人生的幸福。
一行人回到赵宝宝的西郊别墅,郑成功在那已等候已久,一看两个出去的,带回来三个人,颇为打趣的问:“咋回事儿,你们在外面玩了还不够,还得回家继续?”
赵宝宝跑上前去,使劲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说:“二哥,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可是咱们大嫂!”
郑成功惊讶的说:“啊?进展怎么快啊!大哥恭喜恭喜,原以为这些天咱们都如此忙碌,没想到您私下真是公私兼顾啊!”
赵宝宝哈哈大笑起来,说:“那当然,你不看看大哥是什么人!”
赵宝宝对慕天客说:“大哥,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在我这儿,把喜事办了,你也得给人家莺莺姑娘一个名分!”
慕天客急忙摆摆手说,:“这可急不得,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
郑成功笑着说:“大哥不如尽快吧,据可靠消息,博洛对张天禄被杀非常的震怒,但仍然决定带兵南侵,今天早上我收到福京方面的飞鸽传书,要我们火速回到福京待命,皇上可能会命我们带兵守护仙霞关!”
慕天客说:“那好吧!你说呢?莺莺!”
莺莺顽皮的笑了笑,说:“我听天客大哥的!”
“这位是?”莺莺指了指旁边的郑成功。
慕天客说:“呵!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国姓爷郑成功。”
“哎呀,我小女子很有幸的能和你们这些优秀的人在一块呀!”
“优秀?马上你就知道跟着我们,你能过什么样的日子了?”慕天客摇头说。
“我愿意!”
郑成功手里拿着一份军报,直勾勾的看着慕天客,慕天客心领神会,便对莺莺说:“你先上楼上休息,我们三兄弟说一点事情。”
莺莺不舍的点了点头,上楼早早歇息了。
郑成功拿着军报说:“大哥,现在局势可谓非常紧急,我在福京的密探来信说,我的父亲与清军的博洛、达素经常有书信往来,可谓已经有了不臣之心,仙霞关的守将都是父亲的亲信,一旦我父亲放清兵进了关,八闽大地就彻底完了!”
慕天客焦急的说:“那我们得抓紧赶回去,去请求圣命,申请守关!”
郑成功说:“只是大哥你明天还要办婚事儿,岂不要大办三天,才能南下吗?”
慕天客摆了摆手说,还是以国事为重吧!
“怎么!人家莺莺姑娘一片心意,就这样悄无声息了,你们急也急不了这一刻,三天后再走吧,就这么定了!”赵宝宝不耐烦的命令道。
慕天客、郑成功互相看了一眼,一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而楼上的莺莺早已听到了这一切,她蒙着被子哭了起来,是激动?是幸福?还是责怪呢?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