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泱毫无预料地被逼退几步,东赤泠的两指夹住丝巾,一掀,露出了洁白的下巴。东赤泠还不收手,继续伸手去揭夕泱的面具……夕泱手遮住面具,不让东赤泠得逞。
东赤泠看了一眼,收手,转而袭向夕泱腰间。见东赤泠突然转开攻势,夕泱的手又向下移动,等手移开了面具,才知道上了东赤泠的当。
脸上一股微风吹过,面具已经被东赤泠解开。
眉似画,秀丽若山,如水的眼睛,流转生情,粉鼻如玉般雕硺,樱唇嫩红,肌肤胜雪,青丝如瀑如锻,微风起,发丝轻泻。揭掀夕泱面具的手,在半空顿下。
东赤泠失神地看着夕泱,夕泱被他盯得极为不自然,撇开脸,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虽然只有两天,但是没有夕泱在身边的日子,比度日如年更难熬。
随意地将面具丢到地上,东赤泠眼眸里,倒映出夕泱的样子。心在狂跳,第一次跳得那么猛烈,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四周的禁卫军,手里的动作一顿。好生漂亮的女人!
东赤泠没和夕泱两日未见,没想到一见面,看见的就是夕泱女子的装扮,她似出水的清丽芙蓉,不带一点尘世的庸俗。东赤泠像是百爪挠心,心痒痒的像是要跳出来。手中的丝巾,从指尖滑落!
张唯倒不觉惊艳,毕竟不是第一次看见。
禁卫军从愣神从回缓,刚才那个女人貌似和七皇子有点像啊!
当然这只是猜测。
“这装扮挺合适的。”
没有问夕泱这两日去哪儿,也没说什么关心的话。东赤泠一句话,像是在夸夕泱漂亮,能被他出口夸赞的人,少之又少,夕泱何其荣幸啊!
“二皇子私通外国,企图篡位。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夕泱故意撇开话题,问东赤泠。
东赤泠觉得夕泱这时候的样子,别提多漂亮了。心里提示自己,她是男人,然而看着她一身女人打扮,心里的任何的提示,都不起作用。轻轻搂住夕泱的腰肢,吐气在她耳边,冷冰的嗓音中带着股魅惑,道:“想知道怎么处理?那么跟我一起去看,如何?”
讨厌吐在耳边的热气,夕泱朝身后躲了躲。低头看腰间上的大手,想去搬开他的手掌。
东赤泠看出了她的意图,道:“想去看总得有个身份,你难道要本太子告诉别人,你就是七皇子?你看看你现在的装束,被人看见了,岂不是会被笑掉大牙?”
夕泱觉得这话有理,要是被人看见自己穿女装,还指不定怎么瞧自己。
“那太子殿下准备给我安排个什么身份?”
其实不用问,夕泱也猜到几分。这样暧昧的动作,岂是平常关系的人,能做的?
“你心知肚明。”轻轻拧了一把夕泱的腰。
警告意味十足,其实不过是东赤泠想占便宜。
“除了张唯,其他禁卫军留在此处,看守兵器。或许过不久就能派上用场。”
东赤泠下令之后,轻搂着夕泱消失在众人视线。
张唯在身后,摇摇头,太子殿下已经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田地!叹了口气,跟上去。
两支红烛在台子上闪耀,新娘子和二皇子拜过天地之后,被送进洞房。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新娘子,不过是曹永举身边的一个丫头。二皇子不待见这种没姿色的丫头,喜堂里乌烟瘴气一片,很多贵公子搂搂抱抱的,没当这是成亲。
二皇子心里挺感谢蓝来修刚才为他解围,挨着他,不停的猜拳喝酒。蓝来修也乐意奉陪,这种风花雪月的生活,他过得多了,在这里非常自在。
曹永举看着二皇子怀里的欣儿,心里还是有点放不开怀。
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在进喜堂大厅的时候,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趴地摔倒地上,厅里哄堂大笑,那个家丁马上红了个脸,想找个地缝爬进去。
家丁被这些人笑得支支吾吾,说话结巴,“太……太子……殿下,说来祝……祝贺二皇子大婚,已经……在门……”还没等他挤出一句话来,众人的视线中,渐渐出现两个人。
男的一身黑衣,衣摆上绣着一条腾云驾雾的金龙,龙的五个爪子,绣得特别尖利。冰冷刀削的面孔,俊得人神共愤。而被他搂着的女人,丰姿冶丽,身姿曼妙,特别是那股脱俗的清秀,让人眼前一亮。
蓝来修摸着下巴,真是百看不厌!瞧了眼太子殿下搭在她腰间的大手,蓝来修点点头,这是男人宣告所有权的一个标准动作。哎!哎!哎!美人都被太子殿下一个人占光,难道他只有在远处偷偷看几眼么?
二皇子不争气的张大嘴巴,留下一丝口水。猥琐的眼神,放在夕泱身上打量。夕泱被他看得极不舒服,不过一想到东赤泠会收拾他,心也就安定下来。
东赤泠冷冰的眼神,射进二皇子的眼珠。二皇子像是被冰箭刺中眼睛,立刻闭上眼睛。他虽然是东赤泠的皇兄,但是在众多兄弟中,最怕的就是东赤泠!不怕别的,就怕东赤泠用冷得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盯自己。
那些贵公子,有的是朝廷官员的儿子,有的是失锦城内商贾的儿子。从来没有看见过太子殿下,但是却听过太子殿下的传言,而且他们家里的老爹也警告过他们……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过几日就要登基为皇,他当太子的时候,便杀人不眨眼。要是当上皇上,一怒之下,非得流血千里!
贵公子们,推开怀里的美人,赶紧下跪。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颤抖,有的人两腿跪着,也抖个不停。
这些酒囊饭袋,根本入不得东赤泠的眼。东赤泠也不叫他们免礼,找了个空位坐下,道:“二皇兄大婚,怎么也不通知本太子?要不是本太子听到点风声,恐怕都赶不上你大喜日子了。”
东赤泠越是温和有礼的时候,越危险。他连父皇都不唤,更不说他这个二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