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了解,南炙国皇子们几乎个个都没什么出色的地方,这也是让南炙国皇上最烦恼的事!毕竟将来的皇上还得从各位皇子中挑选,而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竟然能躲在南炙皇眼皮底下而不被发现,是何等聪明!
如果一开始只是对这个人一时兴趣,而想将她带回东离,那么现在他是不得不将她弄回东离!这样的人,还是在自己能监控的范围内生活,才不会闹出什么令人头痛的事!
思考间,两人各自已经下了决定。
“我答应!”
他的话总是让人感觉到冰冷,但是夕泱却非常的高兴,看着东赤泠的眼,顿时流露出迷人的光彩,让东赤泠不禁看呆,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一拍。
从软榻后拿出一小瓷瓶递到夕泱手中,“这是“烧云散”,服下后会持续高烧,如受寒之症,五日后便自动解除。”
“你早准备好了?”夕泱当然知道他给这药的意思,只要十三高烧不断,不宜长途跋涉,若是有人代替十三去东离国,父皇必定恩准!
当然提出代替的想法,还得靠东赤泠,毕竟这事他才是最关键的!
接过手中的药,肚子很不争气的呱呱叫了两声。东赤泠盯着夕泱的肚子瞧,似乎不知为何肚子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好奇心一上来,手摸向夕泱的肚子。
手从她纤细的腰身划过,东赤泠感觉到旁边的人身子有些僵硬,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虽然都是“男人”,没有什么授受不亲的规矩,但是要是被别人看见两人这样“亲密”的动作,还是会叫人浮想联翩的。
“这里会为什么会叫?”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夕泱看不出他是不是故意的,以为夕泱是不舒服,东赤泠又问:“又病了?”
似乎从他来南炙国之后,就没见过她何时是健康的,先是被雪狼抓,后是挨板子。只是某人还没想过她受伤的原因和他脱不了干系!
从来没人敢无视他的问话,东赤泠眯起了眼睛,寒光一现,按下夕泱的肩膀和她对视,“还没人敢不回本太子的话!”危险的气息铺天而来。
夕泱这才察觉到这个男人不是随随便便的普通人,而是东离出名的冷面太子,要是和他多呆几刻,自己的心脏没准会承受不住负荷,爆破而亡!自己也没有和他较真的资本,况且不是她不回话,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她说今天她还没吃午膳,肚子饿了!
夕泱老脸一红,红霞染了两颊,说不出的魅惑动人,清澈的眸子里又含着腼腆,就算是个“男人”,也透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夕泱当然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么令人垂涎三尺!
想了想,丢脸就丢脸,命比脸重要多了,将脸撇向荷花池,“太子殿下,本殿饿了。”声如细丝。
从来没有人敢在东赤泠面前发出肚子叫的不雅声音,他自然也就不知。伸手拿过桌上的糕点盘子,递到夕泱眼前。
夕泱也不做作,拿起糕点开始狼吞虎咽,并没有像其他皇子吃的慢条斯理。这样的自由懒散的人,不该生在皇室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许就是因为她这股不属于皇室中人的气质,才让他觉得她有所不同吧。
两日后,夜宴上。
桌案上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全朝文武百官齐聚一堂,觥筹交错,一派和气之象。
大殿之上穿得裸露的舞女婀娜的摇摆着身姿,如翩翩起舞的彩蝶。
百阶高台之上南炙皇举起酒杯,一览下面的众人,目光最后锁在东赤泠身上:“太子殿下,明日你便回东离国,为了两国和平,朕敬你一杯。”
东赤泠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一贯的冰寒,“不知南炙皇派哪位殿下出使东离国?”
知道东赤泠是明知故问,南炙皇并未生气,反而很慈爱的说道:“如此大任,朕已下旨,乃朕的十三皇儿。”
一副慈父的模样,依依不舍的对着东赤泠说道:“还请太子殿下回了东离之后,多多照顾十三皇儿。朕得知前几日十三皇儿不小心得罪了太子殿下,不过朕希望这事不碍两国友盟。”
夕泱放下酒杯,抬头望着高台之上的父皇,原来拥有他的慈爱后,紧接着便是火坑!打了她三十大板还不够,要将十三推给东赤泠消气才行!
与身旁宠妃谈笑的南炙皇,警惕发现一缕狠劣的眼睛盯着他,本能的寻找,却最终无获。
夕泱低着头,上前方是东赤泠传来提醒的目光。
东赤泠站起身来,看了眼十皇子旁边的空位,望向高台:“南炙皇,不知本太子可否一见十三殿下?”
南炙国将搂着宠妃的手收回,放在用纯金打造的龙头扶手上,眉眼含笑的说道:“当然可以,十三皇儿,出来敬太子殿下一杯。”
久久没人回应,南炙皇扬高了声音,却依旧没人回应。南炙皇一览下方,一方空位中大殿中尤为显目,一拍龙头扶手,含了一丝怒气:“李公公,十三皇子何在!”
李公公扑通一声双腿跪地,害怕的回道:“禀皇上,今日奴才去传十三殿下的时候,他病卧在床,起不来啊。听太医说已经高烧两日,要是高烧再不退,命也难保!”
南炙皇吃惊的看着李公公,怒极道:“为什么不提早禀告!”
送个病皇子给东离国,要是刚送出去几天就挂了,岂不是会被东离国认为无心订约。南炙皇脸色铁青,刚才慈父的样子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南炙国是不想和东离友盟吗?我东离带来的皇子可是健健康康的,南炙皇送个快要死的皇子,是何意?”东赤泠一口一口品着酒,站着他身后的张唯先沉不住气的在大殿之上吼了出来,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太子殿下的侍卫。
“虽说南炙国是一大强国,可我东离也不是任由人欺凌的国家!”东赤泠抬头目视南炙皇,让南炙皇本就惊慌的心一下子陷入冰窑,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