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寿宴一般在炽星殿举行,炽星殿是露天的,几百平方的白玉砖地板上,摆放着上百的桌案。这桌案不似屋里的,全是用璞玉做成的,炽星殿里的装设更是美轮美奂,金碧辉煌。据说光是为了建造炽星殿,就花了国库五年的财富,这样奢华的程度,就算是放观四大强国,也瞧不见!
寿宴必须办的盛大,否则皇家会失了颜面,也只有炽星殿这样的地方,才能体现皇家的地位与气派。夕泱看着忙碌的奴才,不禁为他们感到惋惜,生在古代,就注定逃不过三六九等的地位限制。
寿宴的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夕泱只是看了几眼,便往回走。
寿宴时,夕泱必定为东离皇上送上一份大礼,至于皇上能否消受,夕泱就不知道了。
炽星殿是去皇上寝宫极蔚殿的必经之路。乔湘儿这日正准备去皇上那儿,打听打听他的喜好,方便几日后送礼。
见皇上不能失了体统,乔湘儿穿着华丽的衣服,地上还拖了很长一截的衣摆。宫女们跟在太子妃左右,高高的宫廷鞋子,在地砖上踏得响亮,跟现代的解放军有的一拼。
想起上次,乔湘儿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夕泱见了她,心里横升一股怒气。不挫挫她的气焰,还真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病猫?
夕泱从炽星殿旁边的小巷子走出来,乔湘儿急着见皇上,只瞥了夕泱一眼,并未找麻烦。可是夕泱却不如她心里想的那般胆小怕事,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有意的将脚踩在她拖在地上的衣摆上。
乔湘儿不知,继续往前走着。身后的衣服被绊住,乔湘儿的脚一扭,几厘米的宫廷鞋子,就给甩了出去。好在路上没有其他的宫的人,否则今天的洋相,明天就会传遍皇宫。
绿碧扶住乔湘儿,见乔湘儿无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对着夕泱就大骂道:“一个质子就敢在太子妃面前撒泼,你也不撒尿照照自己,要是太子妃的身子伤着了,你赔的起的嘛!”
让两个宫女好好扶着太子妃,绿碧走了几步,用力一扯七皇子脚下的衣摆,想要将衣摆给拉出来。谁料力道太大,华衣咯噔一声给扯给出个大口子,绿碧眼底有了几丝慌张,脑子几个来回间,就骂道:“好你个七皇子,踩了太子妃的衣摆就罢了,竟然敢将衣服给撕烂了。”
夕泱看着绿碧夸张的神情,难怪能在乔湘儿身边呆那么久,脑袋挺灵光的。
“这衣服不是在你手中的吗?谁撕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绿碧为何嫁祸给本殿呢?本殿虽然是贵国的质子,可是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奴婢,也能指骂本殿。难道东离国的礼节,便是如此?”
夕泱话里的意思就是,只要你不是瞎子,就知道衣摆不是她撕烂的。若是不看不出,你便是瞎子!
绿碧没了话说,可是这事明明就是七皇子挑起来的,“奴婢是没学过什么礼数,可大家都看见这衣摆,是七殿下给踩的!”
夕泱既然敢踩,就自有对付乔湘儿的办法。这时,宫女从远处捡回了鞋子,给乔湘儿穿上。
能走路了,乔湘儿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到夕泱的面前。妖艳的浓妆,让夕泱捂住了鼻子,好浓的香粉味。
夕泱对香粉过敏,本来还想多挫挫她的威风,也打消的念头,在乔湘儿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吸血的蝴蝶,不知太子妃娘娘见过没有?”
乔湘儿正欲开口骂七皇子,听到这话,恐慌的瞪着夕泱!吸血的蝴蝶,不就是喋血楼吗!连喋血楼的杀手,也没能杀掉这个人!要是雇佣江湖杀手被太子知道,那么她太子妃之位,可就不保了!
慢慢静下来一想,就算七皇子知道是自己请的杀手,可是她没证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嚣张的笑了出声,“听过,也见过!只可惜啊,这蝴蝶没能将七皇子的血给吸干。”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宫里的女人特别毒,夕泱今个算是领会到了。
证据她倒是没有,不过乔湘儿也嚣张不了几天了,再过些时日,乔尚书的官位就会被除掉,她到时候她哭都来不及。
夕泱松开脚下的衣摆,转身,不想与乔湘儿多费口舌,这种女人你越和她吵,她就越是闹得凶。
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乔湘儿,哪里被人欺负过?抓住七皇子的手,想走可不是那么容易。如今衣服被扯烂了,她想去见圣上,也不可能了。虽然是绿碧扯坏的,不过相较之下,乔湘儿更愿意将气撒在夕泱头上!
“七皇子将本宫的衣服扯坏了,就想离开?不道个歉吗?”
哎!这女子果真是不长眼啊!她这倒是承认自己是瞎子了!
夕泱看了眼乔湘儿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乔湘儿虽然是个女子,可是手劲不小,拧得夕泱很疼。夕泱没有表现出疼痛,乔湘儿便越发用力,甚至都用手指甲掐了!
“太子妃就这点力气,夕泱可没有觉得一点疼啊!”夕泱故意摆摆脑袋,对着乔湘儿一阵叹息。似嘲讽,似鄙夷。
乔湘儿已经用尽吃奶的劲,而这人还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气恼了,乔湘儿放开了手,“你别得意,只要有本宫在,宫里的日子,你就别想好过!”
“是吗?”夕泱不以为意的反问一句,那种不将乔湘儿放进眼里的态度,让乔湘儿更加恼怒。
扬起手,想要扇她几个耳光,耳边却传来一声酥柔的女声。
“姐姐!”沈妃一把抓住太子妃的手,极为客套的道:“姐姐,你这是干嘛?小心打疼了你的手。”
乔湘儿艳丽的红装,相比沈妃一身绿色的淡妆,显得俗套。沈妃美丽的脸上挂着一丝淡笑,伸手将乔湘儿的手给栏下。
夕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熟悉,仔细看她的眉目,脸蛋。才记起了这个女人,正是前天在东赤泠身下缠绵的女人!没想到那晚她叫的那么浪,今日竟然一身清雅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