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可笑,吕夕轩嗤笑道:“朕没听错吧?苏大人想谋反?”
“臣哪敢谋反?只不过谨遵先皇遗命,辅佐皇上。七皇子犯下欺君之罪,连累了皇上你,臣只是做……该做的事情罢了。”苏韭又把视线移到夕泱身上。
夕泱举着筷子夹菜的手一顿,“本殿的确欺君了,但……似乎还没人能治本殿的罪。倒是苏大人,你可做好接受”以下犯上“之罪的准备了?”
放下碗筷,夕泱扯了扯身旁侍卫的衣袖。
众大臣看七皇子竟然扯一个侍卫的衣袖,有些奇怪,但下一刻,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盯着侍卫掏出的金牌。
两条飞舞的金龙刻在金牌上,两龙围绕成圈,中间一个大大的“免”字。南炙王朝曾经有一块免死金牌,传闻在百年前赐给了宇文家,消失百年,如今又突然现世。
拿过免死金牌,夕泱朝四周大臣晃了一圈。
“大家都认识这个吧?百年前,无上皇赐予宇文家的金牌。”拿着金牌,夕泱在手里揣摩了几下,透着几分怀念。(无上皇:皇帝的祖父)
“宇文家有一女,名为宇文秀。本殿的母妃恰恰是宇文秀的小女儿……”怀着几分伤感,夕泱继续道:“三岁那年,母妃仙逝,便将免死金牌传给了本殿。有金牌在,谁敢治本殿的罪?”
夕泱一直以为母妃是个贪图权势的小女人,直到她去世的时候,把金牌传给她,才知道母妃一早就为自己铺了后路。凡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在宇文秀那代,宇文家没落,以至于没几个人知道母妃是宇文秀的女儿。
后来进宫,为了保证地位,谎报夕泱为皇子,却留不住先皇的心。
苏韭看着金牌,恨恨的咬牙。
夕泱朝他走了几步,东赤泠也跟着上前几步。
“苏大人,你如今还认为有资格治罪于本殿吗?见免死金牌,如见无上皇,无论是不是死罪,一律赦免。”夕泱又把金牌递给东赤泠。
东赤泠收好,站在夕泱右边。东赤泠乔装过,苏韭等人并没有认出。
苏韭跟吃了黄连似的,说不出的苦,恼怒的甩甩袖子,偏过脸,瞧着吕夕轩,心里越来越不平。
“算你们厉害,别以为老臣会就此罢休!”迅速转向宫殿大门,“来人,把泞风殿包围起来。”
苏韭的脸,瞬间变得狰狞难看。
宫殿大门窜进几百“御林军”水泄不通的围满泞风殿,夕泱和吕夕轩等人的脸色巨变。
“大胆!”十三在高台上,一拍桌案。
东赤泠拉开夕泱,把她圈在自己保护范围。夕泱看了几眼御林军,里面没有御林军都统王柏,全是生面孔。
“苏韭,你竟然敢调换御林军中的人,真当皇室任由你欺辱吗?”夕泱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容忍别人爬到她头上撒泼。
苏韭仰天一笑,十分自得,像是看笑话般,瞧了夕泱等人一遍。
“皇室算个什么,不就是你们自己给自己冠上的帽子。若是我坐了皇帝位子,我也是皇室中人!”说着,苏韭真往高台上的龙椅走。
吕夕轩趁机站到夕泱旁边,“姐夫,你等会先带七哥从大殿侧门出去。”
比起十三,吕夕轩比较宽宏大量,姐夫二字,叫得很顺。
“放心。”东赤泠说两个字,算是给吕夕轩回复。等会的场面,肯定见血,夕泱身子不便,容易被伤着,退出这个是非之地,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自己小心点。”夕泱揉了下吕夕轩的头。
高台之上,十三已经和假御林军开打。夕泱刚往侧门走一步,吕夕轩从衣兜里掏出一柄信号弹,射向夜空。
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哒哒脚步声又从宫殿外传来,清一色黑色铠甲死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宫殿。这批死士中有一百多人,乃赵将军训练的,还有一批是先皇留给吕夕轩的。蓝来修和影无风一身银白铠甲在夜晚下,最为显目。
“你……竟然有诈!”苏韭刚踏上高台两步,回头一看,假御林军已经被包围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未及冠的少年,竟然还有后招。苏韭脸色难看,再瞧一看龙椅,咬牙继续往上走。
十三刚解决一个假御林军,瞧见苏韭上来,一把剑指向苏韭。苏韭虽然是个文臣,但手脚还算灵活,堪堪躲过十三的剑,连滚带爬到龙椅边。
纵使活着一辈子坐不上龙椅,死他要坐上一回。
就在他要爬上龙椅时,一把剑插在他眼前。
“本殿皇兄的位子,岂是别人随意坐的!”刚说完,一剑插入苏韭的胸膛。
苏韭瞪大着眼,满眼不甘心。
影无风和蓝来修是来凑热闹的,但杀人的时候,杀得特别带劲。那些假御林军瞧两人一刀一命,全躲得远远的。吕夕轩从死御林军手中抽出剑,跟着蓝来修们一起杀敌。
死士下手极狠,每一招凌厉不带任何犹豫,假御林军隔了没多久就被铲除干净。凡是右边的大臣,一一从侧门退离,而左边苏韭的大臣,全部同苏韭一起命丧黄泉。
血流满了整个宫殿,如炼狱般红红的妖娆。吕夕轩和十三肩靠肩,穿过横尸遍野的大殿,衣摆上沾满了血珠,红红的为两人增添一份绚丽。
苏韭党羽全数铲除,吕夕轩稳坐南炙江山。这场宫变,更成为后人津津乐道的事迹。在此后多年,没人再敢窥视吕夕轩的江山,这位少年皇帝正式在朝廷的舞台上,大展雄风。
第二日,南炙早朝,吕夕轩清理了朝廷的蛀虫,又为夕泱改称号为——南炙七公主。
处理完南炙的事情,夕泱同东赤泠一起秘密回东离。
第五日,东离归还南炙五座城池,退守斐漠城百里外的军营。南炙和东离,因夕泱的关系,又立新盟约。
东赤泠一统三国,威名长留青史。
传闻东离皇爱妻成狂,六宫无妃,只留有皇后一人——吕夕泱。册封皇后当日,失锦城街道摆了几百桌酒宴,与民同乐。盛大的场面,前所未有,流水宴足足摆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