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赤泠摸了下肚子,道:“还是饿。”
夕泱不明所以,似乎很懵懂,指着他碗里的牛肉,道:“还有,饿便继续……吃。”
夕泱的红唇一张一合,没等夕泱说完,东赤泠的唇已经覆盖上她的。
“你明知道我指的什么……我很想你。”两齿相交间,声音含糊荡出。
东赤泠的手已经乱动,眼看就要伸入夕泱的衣领。夕泱淡然一笑,按住他的手,“不是时候……”
两唇瓣红肿,夕泱吐出四个字,舌头便被东赤泠擒住。又是一场掠夺,东赤泠没放过夕泱口里,任何一地方。等已经被吻得耳根发红,呼吸困难后,才抱住她,让她瘫在自己怀里。
见夕泱还紧紧抓住自己手,东赤泠不满了,问:“怎么回事?什么不是时候?”
坐在东赤泠怀里,夕泱能感觉到某人胯下火热的东西。当做没发觉,夕泱一派镇定,道:“你想不想要宝宝?”
“为什么这么问?”东赤泠愣了下,望夕泱,心里一个答案已经与之呼出。
夕泱撇过头,趴在他耳边,却只有呼出的热气,一个字没说。
东赤泠搂着夕泱的手,有些发抖,笑得颇为得意。东赤泠很有耐心,等着夕泱开口。
僵持了一会,夕泱死活就是不开口。面对夕泱,东赤泠只有妥协的份。夕泱不开口,他总不能撬开她的嘴,严刑逼供。拍拍夕泱的后背,道:“我只要你和我的孩子……”
东赤泠这句话,说得很温柔,却让夕泱感觉到一阵残忍。为什么会有这感觉,夕泱说不上来,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了这话的意义。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夕泱虽然到了古代,但思想依旧是人人平等。男女,对她不重要。
“我希望是男孩……但只要是你我的孩子,男女不重要。”东赤泠咬了下她的耳垂,让她安心。
“男孩,我便让他成为一国霸主,女孩,我便送之江山,当她嫁妆。”东赤泠在夕泱耳边承诺。
夕泱紧紧抱住东赤泠,她从没想过东赤泠会如此看重孩子。
其实,东赤泠不是看重孩子。但是孩子,不失为绑住夕泱的筹码。只要有了孩子,夕泱还不得乖乖呆在他身边……
亲情,早在九岁那年,东赤泠便不再相信。
抱着夕泱上床榻,放她躺好。
“我先出去一会。”东赤泠转身便往外走……出去的原因,自然是冲凉水澡。
心里的那股欲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等东赤泠冲完澡,张唯提着个包袱等候在军帐外。双手奉上,道:“皇上,昨日送来的奏章。”
拧过包袱,东赤泠便进了营帐。张唯回了隔壁的营帐,和小言子同用一顶帐篷。
孕妇的睡眠很多,夕泱已经睡熟了。东赤泠放轻脚步,走到桌前,借着烛光,坐下批阅奏章。一些简单的奏章,已经被王总管分配给各个部门大臣。送来的奏章,都是不好做决定的。
奏章堆中,一张折叠的纸露出一角。东赤泠拿起一看,上面写着“沈妃已孕”。笔迹是王总管的,应该是给他提个醒。东赤泠眼中冷光一闪,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却令人感到无比寒冰。
继续拿起奏章批阅,每一则东赤泠只扫了几眼,便写下几笔。直到最后一封,东赤泠的笔,悬着好一会,迟迟不落笔。
这封不是奏章,而是邀请函……
夕泱的瞌睡本就浅,在被子里翻个身,便醒了。不想打扰东赤泠,便轻轻走过来。
东赤泠正在想事情,等他发现夕泱时。夕泱已经站在他右边,奏章上的内容,全数看完。
“我要去。”仅三个字,无比的坚定。
东赤泠合上奏章,并不回复她。见她光着脚丫子,抱起她,道:“先睡觉吧,这事以后再说。”
夕泱在他怀里,挣扎几下。
“你在拖延什么,我说,我要去……”
东赤泠紧紧搂住她,翻上床榻。似乎下一刻,她便不属于他……这种心慌,第一次拥有。若是你回去了,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东赤泠赌不起,也不想赌。
圈住夕泱,让她躺在夕泱怀里。夕泱睁着眼,大有你不答应,便不睡觉的意思。东赤泠一手搂着,一手覆上她的眼,为她挡着。
“睡觉。”
夕泱在他怀里,动了几下,一直不安分。东赤泠不在意,反正这事,没得商量。
第二天一早,东赤泠和夕泱皆是一夜未眠。
夕泱想着,怎么劝说东赤泠让她去。而东赤泠想着,怎么劝说夕泱放弃这个念头。
小言子为两人端来洗漱水,见两人熊猫眼。真是绝配!张唯也跟着进来,心里为昨日下巴脱臼的事,找回点平衡感。
“今日便回皇宫!”东赤泠放下擦手的帕子,对张唯吩咐。
不愧是东赤泠的心腹,才一句话,张唯已经明白意思。出军帐准备马屁之类的,过一会,不知他从哪儿找到一辆马车,已经停在军营外。
东赤泠对打仗,漠不关心。蓝郡王在攻破北宜都城,而西岐国那边,也正交战。
“为什么那么急回皇宫?”夕泱问,坐上椅子,开始喝汤。
“回去给你养身子。”东赤泠虽然不会关心人,但是也知道孕妇,需要极大的营养。皇宫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要养身子,回去最好养。
夕泱的勺子抖了一下,里面的汤,从夕泱嘴角流下。小言子赶紧递上帕子,没等夕泱接手。东赤泠的脸已经贴上夕泱,伸出舌头,慢慢将汤添去。
这暧昧的气愤,令小言子羞红了脸。未经人世的小孩,马上遮脸跑出去。
夕泱推了一下,狠狠瞪一眼,道:“不准我去,便别碰我。”时时刻刻记得这事,夕泱不知她说出这气话时,是多么诱人。
拿起勺子,又送进嘴里。
“是空勺子。”东赤泠提醒一句,见夕泱还含着勺子不放。
夕泱一愣,脸一红。搁下勺子,道:“不喝了。”
往军帐外走,踏上马车,不理睬东赤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