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雪园不远处的花丛中,两个人影面对面站着。
“你说那丫头高烧不退?”
“是,夫人,”回答的人有些不耐,“如果夫人没什么其他事情,红釉先去忙了。”
问话的人有了怒气:“怎么对我说话呢?”
“您是二房的夫人,红釉是大房的丫鬟,您虽是主子,但可不是红釉的主子。”
听了这话,一向受不得气的梅氏高高举起手来,还没落下,就被红釉握住了手腕。
红釉在近雪园里干的是针线活,手腕很有力道,这一抓之下,惹得梅氏直皱眉头。
“还请二房夫人自重,红釉还有事要做,先告退了。”说完直接摔了梅氏的手,礼也不行一个,径自走了。
梅氏气得牙痒痒,可这种事情又不好伸张,只能自己骂一句:“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红釉就是她埋藏多年的棋子,她们平常也不见面,若没什么要紧事,只在半年一次“发工钱”时见一面。
如今,二房掏空了家底买毒的事传遍了整个府邸,二房人都低了头。
今天本是该给红釉发钱,可如今她哪里能够,拿出银两来?
哪知红釉如此地不近人情!
梅氏恨得直跺脚,被红釉听见,她扯着嗓子就喊:“谁在那儿!”
梅氏一听这话,只恨不能出去撕烂她的嘴,只得匆匆离去。
“弟妹来找你了?”林雪岫突然出声,把正在得意的红釉,吓了一跳。
她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忙给林雪岫行礼:“见过夫人。”
“回答我的话。”
红釉心都凉了半截,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求夫人饶命啊!”
“你在我身边,有多久了?”
“回夫人的话,已经有十三年了。”
“这么长的年数,你背着我,和我那弟媳做的些龌龊事,我也不想再提,只是今儿个被我撞到了,你说说看,我那好弟媳要你做什么?”
林雪岫外表虽然柔弱,但她会武的事在文家,人尽皆知,这时候她将气场放出,红釉哪里经得住?
“回夫人的话,二夫人询问小姐的事。”
林雪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还说其他什么没有?”
“没有了。”
“我就相信你最后一次,如今,我已经容不得你,你且去找我那弟媳吧。”
林雪岫心里恨得牙痒痒,根本就不愿意接受,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个双面丫鬟。
红釉一下就慌了:“还请夫人开恩,千万别赶我走。求求夫人了!”
“留你在我身边,有何用处?”林雪岫一声冷笑,“霜叶,让嬷嬷把人弄出园子去!”
“是,夫人。”
“夫人,我求求你了夫人,我可以为夫人效力,还请夫人留我在你身边。”
林雪岫只觉得她太烦了:“送她出去。”
“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的好弟媳,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只是你若敢伤我儿女,我必百倍奉还。
“霜叶,把我们院里多余的护卫都送到悦心楼去,好给清二换班,再有,二房的人,都不可接近悦心楼。”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