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朋友圈,陆璃正在一个公司当实习生。路星野正在准备考研,牙医。
好像每天就只有自己才无所事事,为生活的琐碎所烦恼。
沈安好第二天约了麦子的班主任林老师。林老师还不知道班上发生了这种事,她表示会杜绝这种现象的发生。可是沈安好觉得还是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沈安好每天都会耐心地给麦子讲道理,没有爸爸妈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这天晚上,沈安好给麦子读完睡前故事麦子还是睡不着,慢慢长大了,这些儿童故事就不新鲜了。
“明天还要读书呢,早点睡。”
麦子望着台灯旁的沈安好,偶然发现沈安好拿着故事书的手上一颗闪亮的钻石。
“是哥哥送给你的吗?”麦子指着戒指问。
“对啊。”沈安好甜美的回答,幸福得快要溢出来。
“姐姐明天带我去见哥哥吧。”麦子睁着大眼睛央求道。
沈安好十分疑惑,不是经常看到吗。
“上次哥哥回来白雪姐姐就拉我回来了。”
沈安好恍然大悟。欣然答应了。刚好第二天是星期天。
第二天沈安好带着麦子去了吴易阳家,只有路星野在家。一问才知道吴易阳在酒馆打工,这么久了自己居然不知道。沈安好一想不可能带麦子去酒馆吧。
“他晚上才回来吗?”沈安好问。
“十点多才下班呢。”
沈安好想着,要不就留麦子在这儿,等着晚上吴易阳回来。
吴易阳正在酒馆擦洗干净的酒杯,听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人在喊救命。循声望去,一个女子正被一个带着大金链子体格壮硕的男人抓着手,那女生拼命挣脱。吴易阳连忙放下杯子前去制止。
“吴易阳!?”女人望着他的脸喊道。
吴易阳定神一看,夏楚曼。怎么这也碰得到。
虽然关系尴尬,吴易阳还是选择帮忙。
“别多管闲事啊!!”那个男人喝醉了酒从脖子红到太阳穴,恶狠狠地盯着吴易阳。
吴易阳没有理他,转头对夏楚曼说快走。
夏楚曼刚要动身跑,那个男人又起身去追,一双脏手擒住她的腰,吴易阳去拉那个男人往后拖,不料用力过猛男人摔倒了地上头撞到了椅子。吴易阳没想事情闹这么大,俯身拉他,没想到那个男人怒火中烧,拿起酒瓶就要往吴易阳头上扣。
夏楚曼连忙抱着吴易阳的头,挡下了那个酒瓶。
碎玻璃渣嵌进夏楚曼的脑袋上直冒血。整个酒馆的人仿佛被定格。好一会儿大家才反应过来,帮忙抓住了那个醉酒的男人报了警。吴易阳掏出手机慌忙拨打120,夏楚曼就要倒地,吴易阳两手靠着夏楚曼的头“你坚持一下,马上救护车来了!”
夏楚曼望着眼前这个离自己咫尺之间的男人,有一种多年前的熟悉感。她渐渐扬起了嘴角。尽管脑袋里现在嗡嗡地叫。
救护车来了,大家慌忙把夏楚曼送上了救护车,吴易阳也上了车。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取出了潜在肉里的玻璃渣,还给脑袋上缝了针。还好伤得钱,否则伤了大脑,夏楚曼很可能半身不遂。
吴易阳满脸歉意地盯着夏楚曼头上的绷带。夏楚曼看出端倪:“你也是为了救我嘛。咱们扯平了。这个人情算是还给你了啊。”
“你怎么在那儿?”吴易阳问。
夏楚曼看了看吴易阳,笑着说道:“不提也罢。”
夏楚曼看了最后一眼吴易阳,又看了看表,十一点五十。
“很晚了,你快回去吧。”夏楚曼说道。
“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打车回去吧。”
“不用担心我了,我没事了。”
吴易阳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多。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沈安好旁边睡着麦子。
“你怎么来啦?”吴易阳宠溺着问。
“麦子想你了。”沈安好轻声说道。“你不是十点就下班了吗”
吴易阳觉得说出夏楚曼的事可能会引起沈安好的不舒服,他选择了隐瞒。“有几个客人一直不肯走。”他用平和的语气说。
“快点去睡觉。”沈安好看着吴易阳一脸疲态说道
路星野抱着睡熟的麦子到了自己房间。
“钱方面我可以帮你的。”沈安好说道。
“不用。”吴易阳连忙回答。
沈安好没再继续下去,进房间睡觉了。早晨起来时吴易阳已经走了,沈安好带着麦子回家。
吴易阳心里还是很愧疚,竟然一个女生为自己挡酒瓶。想要出于仁义地关心询问,奈何关系太过尴尬。正想着,夏楚曼头上带着绷带就来了。点了一杯酒。
“你伤没好还是别喝了吧。”吴易阳边擦酒杯边说道。
“没关系的。”
吴易阳还是给了她一杯果汁。夏楚曼和几个姐妹一直呆在这里到了晚上十点关门打烊的时间。
没想到又有几个男人在这时候来了,说要找昨天伤他兄弟的那个服务生。
吴易阳主动站出来道了歉。那几个人也就没追究下去。他们点了一桌的酒开始喝,让夏楚曼也陪着喝。
夏楚曼拒绝说自己伤没好不能喝酒。
“那现在还钱吧。”一个男人冷笑着说。
夏楚曼表情难堪接下了那杯酒熟练地一饮而尽。几个男人拍手叫好又满上了。
接着一杯又一杯。“能不能……下个礼拜?”夏楚曼央求道。
“只要今天喝高兴了没问题。”
吴易阳实在看不过,主动走上去问夏楚曼欠了多少,他准备帮她还了。
“十万。”
吴易阳怔住了。他确实拿不出来,吴妈妈医院那边也需要钱。
夏楚曼知道吴易阳的难处,继续喝着酒。
“我替她喝。”吴易阳对着那几个男人说道。
“英雄救美啊?来吧”
“昨天那个人情算我还了。”吴易阳说道坐下来陪着喝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二点,都喝趴下了。那几个男人被代驾扶上车也离开了。
夏楚曼也叫了车,跟司机说了吴易阳家的位置。
夏楚曼看着一脸醉意的吴易阳,他已经醉得失去了意识。夏楚曼突然心念一转。
“师傅,去滨江大酒店。”夏楚曼坚定地说道。来到酒店开了一间情侣房,服务员还帮夏楚曼把吴易阳扶进了房间。
这个时候的吴易阳依然不省人事。
路星野一个觉醒来,发现吴易阳还没回来,就打电话问,结果没人接。又给沈安好打电话问是不是在她家,沈安好否认。
“我给店老板打电话了说吴易阳早下班了。”路星野焦急说道。
沈安好突然想起他们俩之间的共享位置。不料吴易阳手机关机了,看不了。
现在凌晨两点,沈安好开车到了吴易阳家,和路星野共同猜测着他到底在哪儿。
“哎呀!!”路星野拍了一下大腿起身。
“他肯定去医院了。我打电话问问。”
“诶别打了,这个时候打过去影响叔叔阿姨休息。再说,吴易阳手机关机了。”
“瞎担心一场。”路星野嘟哝着。
沈安好又开车回去了。
夏楚曼脱掉外套躺在吴易阳的胸膛上,听着他一呼一吸的频率和心跳。或许是酒店的灯光太过耀眼,吴易阳竟睁开了眼睛,但他还是没有醒酒。
“我想喝水……”吴易阳半张着嘴说道。
夏楚曼起身去倒水端给吴易阳,吴易阳喝完一整杯后又倒头睡去。夏楚曼躺在他旁边认真盯着他的侧脸。
“安好,关灯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吴易阳突然撒娇道,两只手环住了旁边的夏楚曼。
夏楚曼内心怦怦跳却又十分在意他喊的那个名字。
第二天早晨,吴易阳醒来睁开眼皱眉看着陌生的环境,突然目光聚集到自己手抱着的这个女人。
吴易阳吓得赶紧起身“什么情况!!”
夏楚曼被吵醒“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吴易阳紧张得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夏楚曼起身穿外套“昨天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不怪你。”
吴易阳晴天霹雳般后退了半步。“我怎么会到这儿来?”
“重要吗?”夏楚曼问。
吴易阳不敢相信这一切,外套手机都没拿跑回了家。
路星野看着气喘吁吁的吴易阳,问道:“你昨晚去医院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和嫂子半夜找你。”
“你告诉安好了?”吴易阳冒着冷汗问。
“我以为你在她那儿。--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吴易阳准备拿手机才发现手机不见了,不知道是在哪儿弄丢的,但是他再也不想回去了。该怎么面对安好?
路星野看着吴易阳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你咋了?”
“没事。”吴易阳故作镇定“你手机没了你帮我跟老板请个假。”
“行。”
夏楚曼一人留在酒店,看到吴易阳的手机,开了机。交给了酒店前台,让前台处理。
正好沈安好打电话过来问。酒店前台接了电话。“你是?”
“您好,这里是滨江大酒店---这部手机在我们酒店被落下了,您可以找时间过来取一下吗?”
沈安好纳闷着,吴易阳昨晚怎么回去那儿?开着车来了。她问:“昨晚是有有一个高高的男生来了这儿吗?”
“不好意思,这里客流量太大了我记不清。”
沈安好拿起手机正要往回走,夏楚曼拿着吴易阳的外套走到沈安好面前。
“衣服顺便也拿回去吧。”
沈安好看到这个衣服,一下子联想到了昨晚。
“怎么在你这儿?”
“他早晨回家的时候忘了拿。”
“昨晚你也在这儿?”
“对啊我和吴易阳。”夏楚曼平和甚至有些骄傲地回答。
沈安好差点站不稳脚跟。拿着外套和手机回了家。
路星野打电话来说吴易阳回家了只是手机掉了。
沈安好想着,转动了手上的戒指。
才不会被挑拨离间呢。被骗多少次了,和吴易阳因为她吵过多少回了,吴易阳不是这种人。她坚信。她甚至觉得这个外套不是吴易阳的,尽管十分相像。
来到了吴易阳家,没有拿外套和手机来,只是买了一个新手机。路星野开的门,说吴易阳在房间睡觉。
沈安好轻轻推开门,结果看到吴易阳满脸愁容地站在窗边。“你没睡觉啊?”
吴易阳看到沈安好,惊恐。
“没……睡不着。”
“送你的新手机。你手机不是掉了吗。”
吴易阳甚至不敢靠近沈安好。
“你咋了?不舒服啊?”沈安好摸了吴易阳的额头。
吴易阳连忙后退。沈安好更加诧异。此刻她注意到了吴易阳,确实没穿外套。内心的那根弦绷紧了。
“是酒馆工作太累了吗?真的太累了的话我们辞职不干了。我养你啊。”沈安好靠近望着吴易阳。
吴易阳脑袋里一团乱。
沈安好看着吴易阳苍白的脸色,抱住了他。靠在他胸口。
那股香水味,早上也闻到过。
还是选择信任。
沈安好回了家,走之前,吴易阳认真的问:“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当然了。”沈安好亮亮手上的戒指。
回到家,沈安好几乎要哭出来。所有的证据表明,吴易阳和夏楚曼昨晚上就是在一起。
沈安好发疯似的翻看吴易阳的手机,没有一条关于夏楚曼的信息。
就在这时,沈安好接到了电话。是养老院打来的。
麦子奶奶去世了。沈安好独自带着麦子开车去了养老院。人已经走了,一句遗言也没留下,甚至连麦子最后一眼也没看成。
沈安好没有隐瞒,如实地告诉麦子,麦子天崩地裂地爆哭,他已经知道了死亡是什么概念,就像沈凝那样永远回不来。自己说的以后要给奶奶买好药住好房子,实现不了了。沈安好也蹲在地上哭。
在毫不留情的死亡面前,任何人都会跪倒在地。奶奶没有什么葬礼,烧成了骨灰。沈安好最后选择了和自己的爸爸一个墓园。
回到家,麦子哭到眼睛肿吃不下饭,吃两口又开始抽泣。
午后,麦子找到沈安好,说道:“以后我只有姐姐了。”
沈安好没想到麦子会说出这种话。
收拾了下情绪,耐心地对着麦子说“怎么能这么想呢。还有很多人都喜欢麦子的,白雪姐姐,陆璃姐姐……”
就这样,沈安好整天待在家半个月。有电话来就接,如果有约不会去,有信息来就回。沈安好已经处于了一种麻木的状态。吴易阳也是尽量躲着沈安好,一看见她内心就会涌起一种不可言状的惭愧。
沈安好每天睡觉前亲手摸一摸那件婚纱,那还是自己的梦。
那天,沈安好无意中看到吴易阳的那个旧手机,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沈安好没有接。
几分钟后那个号码发来了信息:我怀孕了。你在家吗我们谈谈吧。后面附加了一张医院的B超图。
沈安好的第一反应就是夏楚曼。沈安好感到头晕目眩,许久不有的感觉突然爆发,又是头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沈安好疼得直接跪到在地。白雪赶来给沈安好喝了药,沈安好才勉强睡过去。
醒来后,白雪问:“不是很久都不发作了吗?”
沈安好低着眼眸,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悲伤当中。这次的伤痛她不想要任何人知道。
路星野和吴易阳晚上下班回来,老远就看见夏楚曼蹲在门口,吴易阳想要转身离开,夏楚曼叫住了他。
进门后,夏楚曼直接了当地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为什么要接。”
夏楚曼盯着吴易阳,“我怀孕了。”
路星野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吴易阳眼神惊愕:“什么?!”
“你要当爸爸了。”
吴易阳摇摇头,意识到这不是在做噩梦。笑着说“怎么可能。”
“我想过打掉,医生说我这次不要的话以后很可能不会再有了,还可能有生命危险,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夏楚曼犀利的眼神一步步紧逼吴易阳。
“你们在说什么?!!!”路星野也快崩溃地问。
“她怎么可能怀上你的孩子?!!”路星野质问吴易阳。
吴易阳低着头攥着拳头。
路星野想到了那天晚上。“那……沈安好呢?”
吴易阳还是不说话。听到这个名字开始抓狂。
“人渣。”路星野撂下一句就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