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吱吱呀呀的木门,这是一个小木屋,东西都很陈旧但拜摆放的都很整洁干净,三个房间,两个卧室,一个厕所。
吴易阳扶着沈安好坐下。老奶奶慢悠悠地从柜子里拿出草药,准备蹲下身去给沈安好的脚上药。
吴易阳:“诶我来吧奶奶。”
吴易阳看了沈安好一眼“忍着点。”再小心翼翼地把刺取出来,他感觉到沈安好疼得脚再发抖“很疼吗?”
“不疼。”沈安好的脸上露出祥和的笑容。
吴易阳轻轻吹。
“小姑娘怕是落尽了捕猎的洞里。田边野兔野鸡多,就设了这么个洞。”
沈安好看到草药,想起清灵草。
“奶奶,你知道清灵草吗。”
老奶奶去柜子里一翻,拿出一把“这个吧?”
沈安好和吴易阳都瞪圆了眼睛。
“奶奶,这个可以给我吗……”
“你们找的就是这个啊?你们要,便给你们了。”
“谢谢谢谢!”
“还没吃饭吧?麦子,去烧火做饭。”
麦子麻利地去烧火做饭。
“原来他叫麦子啊,这么小就会做饭。”沈安好悠哉地晃悠着脚。
“这孩子打小可怜,我年纪大了全靠他平时照顾我。”
“他父母呢?”
“唉……不提也罢”老奶奶压低了声音。
“现在是傍晚了,你们就吃了饭晚上留一宿再走吧。”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回去还有急事。”沈安好礼貌回答。
“你现在这个样子也走不了啊,晚上露气重,伤了身子可不好了。”
“你担心沈老师就打电话问问吧。”吴易阳起身走向门外。
沈安好知道吴易阳的难堪之处,可是沈老师病情确实让人担心。
“喂,你们在哪儿”
终于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沈安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沈凝。
“你怎么还是长不大。”沈凝无奈地说。
沈安好见吴易阳在门外深思,聊了几句就挂了。
沈凝用力地咳了几声。
“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你还要撑到什么时候……!!”宋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依旧换来一句“我没事。”
“这次事情过了,跟我回医院。”
沈凝看着宋愈笑了笑。
“由不得你。”宋愈避开目光转身倒热水递给沈凝。
沈凝的笑容像僵住了一般挂在脸上。
沈凝的父亲有个上市公司,家里很富裕,与沈安好的父亲常有商业合作,后来公司转型失败,接着破产。
因此公司发不出工资,沈凝的父亲与母亲在去银行贷款的路上,大货车截尾,车内人全部死亡。
那个时候沈凝16岁,沈凝的父亲生前留了一笔遗产不动款,,受益人是沈凝,待沈凝到弱冠20遗产便属于他的名下。宋愈是他的高中同学,那段时间是宋愈一直安慰沈凝的心灵,让沈凝熬过了那段时间。
“你为什么要一直帮我?”沈凝问。
“还记得高中我们班胖子有次放学讽刺我约我打架吗?”
“当然。”
“其实我知道胖子家里有背景,我这人好面子就硬着头皮上了,我一个人顶四个人,哈哈哈……”
“后来我实在打不过了,那段时间你家里出事,我没想过你会来……”宋愈呵呵笑了。
这是沈凝在生病期间第一次看见他笑。
“你小子拉着我就跑,后来跑不过了,胖子那一拳不轻啊,你给我挡了……”
“后来我爸爸住院,我们家实在拿不出钱了,你知道我爱面子,你把你自己最爱的画集卖了钱给我没让其他人知道。”
沈凝安静地坐着听宋愈讲故事。一下子就开始想念那个青春,那时的简单快乐,吃完晚饭后,来一瓶冰可乐和最好的朋友宋愈坐着欣赏夕阳简单却也幸福。
“其实……你喜欢沈安好吧……”宋愈慢吞吞又难为情地说出口。
沈凝意味深长地一笑。
“怎能不喜欢?五年的朝夕相处啊。”
“你认真的吗?”
沈凝不回答。
“可她跟那个吴易阳分明……”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保护好她是我的责任,就像……哥哥一样吧。”
“你当真觉得他俩能成?”
沈凝喝了口热水,许久不言。
“或许是我的问题,我总想着亲眼目睹她的一生,加上我的病,过于心急了。”
“宋愈,假如我……你能保护她吗?……”
“你在说什么!没有那个可能!我可伺候不了那个祖宗……”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沈凝安静地看着怒发冲冠的宋愈,目光柔和清澈。
“她沈家还缺我去保护?”
“其实……她对陌生人来说都会表现出好像傲慢孤冷,但是慢慢了解才知道她真的像小孩一样天真烂漫,我怕她在我走后受感情上的欺负。”
“若是那小子负了她,你便代我让他生活不得安宁……若是有幸他俩成了,她没有父亲,你便代我让她挽着手臂交给那小子……”
沈凝又坐起了一点。
“我医院的窗帘背后有我画的一幅画,你代我送给沈安好。”
宋愈听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些事情过于琐细我记不住,你自己亲力亲为。”
“我又怎么想错失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