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集团
宁清韵抱着手机,不敢置信地看着官方宣布的消息,居然!真的!孙琅月出局了!!
她心跳加剧,之前心里隐隐期盼却觉得不可能的事,居然真的发生了!就算她能找别的男人,还有哪个男人比宋岐山更好?现在孙琅月出局了,而柳陈音根本不可能,那是不是说明,她有机会了?
宁清韵手捏紧了椅子把手,按捺住想要询问宋岐山的心情,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慌,必须沉着冷静,宋家未来的女主人,绝对不会是遇事惊慌的人。
……
宋岐山反应过来王秘书在说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世界太过玄幻,琅月可是孙达文的独女!
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居然因为这点不算事的事,逐出家族?
孙达文疯了?
琅月呢?她如果知道自己被父亲抛弃,会不会很难过?
一刻都等不下去,他立马拿起手机打给琅月。
到底怎么回事?
琅月你还有我呢,不要怕。琅月,别怕,我在……
温仪淑看着手机来电显示,她不太想理他,但红莲的事还没落实,不是拒绝的时候,于是划了一下屏幕接通。
“琅月,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云耀对外宣布的那样。”
“别担心,你爸就是暂时生气而已,父女哪有什么仇的。”宋岐山试图安慰她。
温仪淑目光停留在那本还没看完的《论真理》,笑了一下,而后以一副沉重的语气开口:“岐山,他真的放弃我了,没有用的,都怪我太没用了。”脸上却是一派轻松的神色,宛如说话的是另一个人。
听着她隐隐的哭音,宋岐山心蓦地沉了:“不,不会的,你又没犯什么错,他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问题推到你身上呢?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实相和真理的关系?温仪淑葱白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一页。
语气却仍旧沉重,仿佛遭遇了多大的打击:“岐山,你不了解他,他做的决定,从来不会更改,也许,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岐山,你还会要我吗?”
“你别担心,还有我在呢,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跟你爸沟通。”他给不出答案,没了云耀和孙家光环的孙琅月,到底能不能娶,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宋总,云耀的孙达文孙总邀请您今晚在海市大酒店共进晚餐。”王秘书刚刚收到下面人的消息,立马报告。
“把晚上时间空出来。”宋岐山想都没想,一定是要赴约的。
“是。”王秘书也明白,这次见面意味着什么,孙家大小姐身价大跌,原本的联姻,项目以及未来展望的合作,还有红莲那边,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动。
……
呵!孙达文那老匹夫,还真敢想!他竟然对自己女儿绝情至此!他这是要逼死琅月!
宋岐山私人别墅里,他刚从海市大酒店回来,在客厅焦躁地来回踱步,是对孙达文绝情的心惊,又是对琅月的心疼,她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父亲,不是说孙达文疼她似明珠吗?
今晚在席上,孙达文跟他承诺,云耀和明德的合作案会按照原计划进行,红莲不再作为聘礼,而是孙家按照市值购买。
这么做,好像对两家财团没有任何影响,唯独琅月,被抛弃在一旁。
孙达文甚至说琅月已经被逐出孙家,以后她也不会从家族里得到任何财产,那琅月以后要怎么办?她花钱完全不懂节制,以前的积蓄能承担多久的开销?
还有,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他很想跟她说,什么都不要怕,他们会如期举行婚礼,可是,宋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宋家家主宋建德,宋家主母宁榕,他们虽然不再掌管明德,但在家族里他们对他有着最天然的压制。
他不可能违背他们的想法,现在宋建德卧病在床,宋夫人会同意吗?无权无势的琅月,外界名声也不好的琅月,她会同意让琅月做下一代宋家的女主人吗?
……
“瞧你说的,要是这时候退婚,那我们成什么了?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说宋家呢。”宋夫人笑吟吟地摆弄手上的郁金香,看了面前的花瓶一阵,思量着最合适的地方。
白玉般的手,不见岁月的痕迹,巧雅温和地抚着花枝,将它插在青瓷瓶中,如命中归宿一般的安放妥当。
花束灵动有序,意趣活泼,宋夫人很满意她的作品。眼神随意划过一旁恭敬坐着的宋岐山,她笑意渐渐温淡,缓缓拿了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言行永远轻缓优雅。
“岐山,不是母亲说你,我们可不能当背信弃义的人,说不好听的,宋家当初结亲承诺,给的是孙琅月,孙达文现在想不要女儿,反悔了,那也是他自己的想法,真正结婚的是你们俩,有他什么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孙达文放弃了当父亲的责任,那只要琅月点头,这门亲事就是成的。”
宋岐山闻言非常惊讶,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宋夫人可不是什么会为了善义遵守承诺的人!可她居然同意婚约继续?不是他不希望婚约继续,而是,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一般这种情况下,除非琅月有更大的非得到不可的利益,可琅月现在的位置就相当于家族的弃子,怎么可能呢?
“可是,孙达文突然将琅月逐出孙家,实在太过反常了。”宋岐山将心里另一个疑惑说了出来。
宋夫人淡淡一笑,半开玩笑的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发现了琅月不是他亲生女儿。”
“母亲这不可能,孙家继承人的血脉,一出生就会严格检查层层把关,而且不可能有被人收买篡改的机会。”宋岐山想都不想就否认了。
“说笑而已,我们确实不明白孙达文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可琅月那孩子我们也知道,虽然任性了点,但不是没分寸的孩子,好好培养培养,以后宋家就是你们的。好了,你有空,就多陪陪她,那孩子可能也吓坏了。”宋夫人起身,接过佣人递过的丝帕,她身上苏绣旗袍的皱褶,随着起身动作展平而消失。
“岐山替琅月谢过母亲。”宋岐山恭谨地鞠了一躬,而后直起身,目送宋夫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