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大家的,胜利的黎明即将到来。妈妈啊爸爸啊。西娅在心中响起了利兹与青鸟的第三乐章:爱的决断,以及第四乐章:向着远处的天空。
如果成功了,大家都会幸福的,至少比起现在,他们会真正活下去。按照唯一的理论,已经经过了leeta的演算,将这把剑研磨后与带电分散雾剂混合,通过引导电离层阻止智能泛意识体的运行,打破其对于世界的控制,副作用是会破坏部分臭氧层和电离层,但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西娅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异于常人的能力了,这在leeta演算完毕并强制关机后逐渐显现。
至于为什么要消灭的是所谓神。
“这些都是无意识的陷阱,所以,阻碍了我们的是那些神,大家必须要和这些神说再见了。”这是拉班诺在得出结论后说的话。他的哥哥似乎想办法捎来了消息,是导师二十多年的研究成果,这促进了灭神理论的形成。
但还有一点无法确定,那就是这次任务能否完成。刺客头头用液压钳剪开了铁丝网,然后带着一队人进了基地里,已经四十分钟了。据报告他们已经夺取了指挥中心的控制权,但部队仍在不断向那里集结,另一队刺客必须在他们被攻陷前夺取导弹井并更换弹头。
“二队报告,接敌。”
“收到。”
大约过去了三分钟,对讲机里传来了杂音。
“二队回答。”
“二队收到请回答。”
没有回应。
西娅站起身走向了旁边的武器柜。
“你干什么?”负责信息技术和西娅一起留在废弃矿井的刺客问道。
“我们得走了,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西娅拆了机匣确认了运行状态,然后上了电池。
“那个……”刺客接枪时候手抖得厉害。
“没关系的。”西娅握住他的手,“我们会怎样本就没关系的,布兰尼,你相信吗?”
“我懂的。”此刻点点头,接过了枪,但是……他好像并不怎么会使枪,从他拿枪的样子来看。
两人一直跑到了二队的行动区域附近,在导弹井盖上看见了正在警戒的二队。那里距这有大约一千米,过了大概二十秒,那边就和敌人接触上了,从时间上推断,这应该是敌人的增援部队。
即使是这么近的地方还是无法联系上他们。
“隐蔽!”电脑刺客看到了敌人的身影道。他们正在基地外快速移动。
但是已经晚了,敌人发现了两人,围了上来。
西娅把枪举过头顶,余光瞄见电脑刺客动作迅速地举起了枪。
“别做傻事。”西娅说道。
“万岁!”
那之后西娅只记得身边没有其他人了,一个人吊在一个湿冷的洞穴里。
“你过得幸福吗?”
“不。”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
“它们没有关系,我想,至少要其他人幸福。”
“你的愿望,已经收到。”
西娅的身体恢复了些知觉,但那是否是幻觉也说不清了。在清晰的暗灰色岩壁背景下,周身腾起了金黄的颗粒,发着柔和的光。
“你是leeta吗?”
“是leeta啊。”leeta欢快地说着,与之不相称的,西娅感到浑身疼痛,“有什么吩咐,主人?”
“帮助他们,完成任务。”
“leeta明白了。”
“我看到了光。”
“我也看到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这时候,山洞微微震颤了一下,但因为绳索的缓冲,西娅稍稍滞后地晃荡起来,久久不能平静。
“发生什么事了?”
“二队已经将最后一枚导弹装填了。”
“分导弹头对吗?”
“是的,分导弹头。”
“leeta,我想要和你说说话。”西娅说道,“我要死了吗?”
“不会的,你存活的概率有百分之九十六点三。”
“我是不是太过悲观了?”
“不,你是没心没肺。”
“谢谢你啊。”
“不要谢谢我,难道你是喜欢上我了吗?但是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是个好人。”
“当然了。”
接下来山洞又震动了,这次从上方掉下来许多石子,灰尘也很快沁来,显现出昏暗的唯一照进来的反射过的阳光。
“爆炸螺栓已经炸开了,快要点火了吧。因为点火的程序我没参与,所以只能推算在三十秒钟之后。”leeta的语气恢复了正常,“请张大嘴捂住耳朵,以减少冲击波的伤害。”
“冲?冲击波?”西娅周围的光消失了,“等等leeta,这是哪里?”
没有回应。
“leeta,你在哪里?”
“相信我,我的主人,拜拜。”
这声音已经小了许多,差点被山体的震动掩盖过去,但西娅听见了。
“一直以来,都谢谢你,还有你的姐姐,虽然我恨她,永别了,我的leeta啊。”
西娅再次被光包裹。拥有静止质量的物体是无法加速到光速的,所以这光将一直伴随,即便不是,西娅也希望如此。
西娅看到了天空,穿过了云彩。
云彩间,是雪白覆盖的陆地与海。
一同爬升的还有十几个拖着长尾巴的调皮娃娃。
就这样,这样就好。
西娅闭上了眼睛。
(完)
。。。
西娅有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医院里了。头痛,而且痛得厉害,在一阵耳鸣过后,感觉逐渐清晰了起来。
窗外像往常一样射来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西娅试着用胳膊支撑着身体稍稍向后移动些坐起来,但还是比想象中要费些力气。褪下了薄薄的白色被子,身上是患者的制服,一切都正常些了吧。
接下来西娅试图挪动腿,一点点蹭到脚能触到地面为止,但这次未能如愿。
轻轻叹了口气,西娅瞥见了床边柜子上的花束和挂在花枝上的金色的小鹰,透明小盒子里还有碎掉的红宝石,西娅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吧。”
再稍稍挪动一下,那里有封信。
“啊!”
西娅摔下了床,脑袋咚的一下磕在了柜子上,花掉了下来,带着水洒了一头。
“小姐,没事吧。”一位护士赶了过来。
“你看我要不要做手术摘除一下脑袋?”西娅扶着床站起来笑着说道。
捡起了花。
“你还不能下床,”说着护士拿着毛巾盖在西娅的头上,然后扶着西娅回床,“那,你先自己擦一擦,我去拿吹风机。”
“谢谢,姐姐。”西娅特意加重了姐姐这个词。
那封信最终也没有拿到。
吹干了头发大概半个小时后,西娅已经读到了一本诗集的最后几篇,门外响起了轮子滚动的声音。
病房靠门的位置来了一位病友,是一位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打着石膏的中年人。医生嘱咐了几句后离开了,护士给中年人打上针后也离开了。
“谢谢你啊。”中年人说道。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事。”
“山上的草都绿了呢,这下母亲家的地也不愁收成了吧。“
“你是怎么来的?”西娅侧过身问道。
“车子被撞了,就我一个人进来了。”
“只要人还在就好。车?你是说已经可以开车了吗?”西娅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3月12日。”
已经三月份了,先不说睡了多久,西娅已经不记得那场最后的战斗是什么时候了。
第三天晚上,病友被推出了这里,进了ICU病房,再之后就没他的消息了。
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西娅想起来了那封被遗落在桌角的信。
(最后的最后还有新的内容以及西娅和每个主角结局的交代,不多于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