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不会有和师父年岁相仿的女子愿意嫁给师父为妻呢?等她找个时间出谷,一定要给师父物色物色。
“念恩,你知不知道师公到哪里去了?”复晴茹站起身子来,走到儿子身边将他抱了起来。
念恩眨着清澈的双眸奶声奶气的说:“师公去找爹爹了。娘亲念恩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
是啊,念恩也找到了,她也该出谷了,也不知道轩辕是否还在村子里等待着自己。复晴茹在自己儿子的脸颊上香了一下:“好,明天等雨停了娘亲就带你去找爹爹。”
她看着房间外的雨幕,见到了那两对鸳鸯怎么又碰到一起了,他们可是这空幻谷中的活宝,也不知道他们的八字是不是不合,怎么四个人一见面就是要吵架,就连平时性格温和的北北竟然也变得野蛮起来。这血腥的画面实在是儿童不宜,复晴茹一挥袖管用袖风将房门掩上了。
“好了,念恩也该睡午觉了哦。”
念恩打了个哈欠,将脑袋靠在复晴茹的胸口闭上了眼睛,复晴茹摸着儿子的头发嘴里哼着温柔的歌谣。
她好不容易让念恩睡着了,就将念恩抱到了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医术,她虽然和师父一同找出了医治小福心绞痛的办法,也让她康复了,可是小福的孩子却成了他们头痛的事情,孩子太小了,根本就承受不知师父那种办法,如果是吃药的话,小孩子太小无法吞咽下苦涩的药汁,让母亲喝药然后再喂给他乳汁也有同样的效果,只是师父的药方里有多味毒药,对小福的身体有很大的伤害,当然也不能伤害其他无辜的奶妈,所以他们才会头痛啊。复晴茹揉了揉抽痛的额角,闭上了双眼,将身子靠在床栏上。
一个莽撞跌入房间的人惊醒了复晴茹,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着在地上趴着的北北。
北北爬起来扑到她的身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在她的衣襟上:“复晴茹,轩辕……轩辕……他……他……呜呜……”
看她的样子,轩辕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复晴茹的瞌睡虫完全被吓跑了,她将手搭在北北的肩膀上:“轩辕他,怎么了?”
北北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你知道怪爷爷出去干什么吗?是晋磊哥哥病了,只是没想到……怪爷爷这么厉害的妙手回春的大夫都……都治不好晋磊哥哥的病……他说,本来晋磊哥哥还可以多活三个月……可是晋磊哥哥突然想见你,就不听怪爷爷的叮嘱,偷偷的跑了出去,就在那个山涧,就这么……”说着说着,北北第二次嚎啕大哭,制造着泛滥的泪湖。
“北北,帮我照顾下念恩,我……我去看看。”复晴茹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的冲到了雨幕里,冰凉的雨水冲击在她的身上,让她的那颗心再次跌入冰窖中,她无法想像要是失去了轩辕,自己将要怎样度过后半生。
躲在一旁的阴月下不能在抱有观看的态度,她挣脱开了乞狐刀的大掌,冲了出去,跪在复晴茹身边:“复晴茹,我们回去吧。”
复晴茹睁开了红肿的眼睛:“不,我要去看他。”
“他是骗你的啦,他压根就健康的不得了。”阴月下摇摇头,“他们男人啊,还真的坏,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阴月下的话传入了赶来的乞狐刀的耳中,他不悦的拧着桃花脸:“月,我可是个好男人唉,你看我就从来都没骗过你吧。”
阴月下没好声好气的说:“是啊,所以我才一直不答应嫁给你啊。”
乞狐刀又摸了摸自己,骗人也不好,不骗也不好,月到底要他怎么样做才能高兴呢?
复晴茹嘴角扬起古怪的笑容,她从水坑里站起,用阴月下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污水,然后用力地将手帕揉碎:“既然轩辕这么爱装死,那我就成全他。月姐姐,和我一同到轩辕晋磊住的地方。至于你,狐狸,要是你胆敢通风报信,让我无法好好的发泄怒火,那你的下场就如同它一样!”
复晴茹很用力的将一团碎布扔在地上,还上去踩了两脚,等她离开的时候,乞狐刀低头仔细一看,这块绢帕不就是他送给月的手帕吗?如果自己去通风报信,那么就会如同这块手帕一样被揍得四分五裂,一想到这样的结果,乞狐刀的骨头就嘎啦嘎啦响起,他摸着发麻的头皮,他还是去给月重新买块手帕好了,兄弟,你保重!千万要撑起最后一口气,这样还有可能被医魔从鬼门关拉回来。
漏水的草屋里,躺在床上沾沾自喜的轩辕晋磊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笑着拿出锦盒中的药丸吞了下去,把锦盒藏在枕头地下,闭上眼睛,准备等待幸福的到来。
抽泣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轩辕晋磊的耳中:“复晴茹,三年前的那场意外,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如今你再这么哭,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那就让我和晋磊一同去了,没有他,我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抽刀的声音传来,“月,你说我是割脖子来得快,还是服毒来得快。”
“这两种方法都太让人痛苦了,不如跳下悬崖来的更加的快,和心爱的人一起坠崖是一种浪漫的事情。”
你这个女人好毒,一听声音,轩辕晋磊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阴月下,竟然出这种主意,现在他不能动弹,万一复晴茹真的傻傻听从那个女人的话,那不就……不过,他的女人应该不会笨到如此地步吧?
“月姐姐,你对我真好,我一定会……会报答你的,可我现在身体这种状况,抱不动晋磊,那可怎么办?”
“简单,我去把我男人叫来,让他把你们送到断情崖就行了。”
“那就要麻烦狐狸了。不知道晋磊的衣服放在那里,我想给他换身衣服梳洗下。”
“不用啦,你看他的衣服那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