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复晴茹抱回客栈吧,得给她煮一碗醒酒汤,要不然明天可有她好受的了。”阴月下扶着自己的额头,她的头也有些晕晕的呢,对了,明天,她还得把那个男人给找来,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乞狐刀将复晴茹放到了客栈的床上,等他走了之后,复晴茹睁开了双眸,其实这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听到袁丁拒绝自己,她的心竟然没有预期到的那么痛。复晴茹踉跄着步伐下了床,她来到桌子前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服下了缝在衣服中的醒酒药。她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走到床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也许她真的是困了,这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却是黑暗的屋子,她的酒也醒了大半了,于是抹黑走出了房间,夜风凉爽,她来到后院双手枕着脑袋躺着仰望星空,曾经和傅佑嗣的一幕一幕全都出现在脑海中,她就这样想了一个晚上,也想通了不少。
天擦亮的时候,复晴茹笑着回到了房间里,这把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人也就释怀了,这会儿她总算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了。
复晴茹正躺在床上睡得舒服的时候,就被小福拉起来硬是给她灌了一碗醒酒汤。
“复晴茹,月姐姐让你到一个地方,她说那里有个惊喜在等着你。”
复晴茹打了个哈欠,很想拒绝,但是一想这肯定是月姐姐让她快乐准备的,也不好开口。复晴茹换了件衣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红袖楼。
她观察着这再也普通不过的酒楼,这有什么好惊醒的。
晌午十分的红袖楼,人声鼎沸,门庭若市。复晴茹跟着小福走进了包房,当她看到那消瘦的背影时停顿了一下,鼓起了勇气走了进去:“傅公子,这昨儿才是新婚之夜,今天就来找我这个女子,就不怕您的新婚夫人误会吗?”
“复晴茹,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那么做必然是错误的,但是我……我不能不这么做。”傅佑嗣露出了两难的神情,他将翡翠扳指放到了桌子上,“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扳指,你这是在怪我吗?”
“不……也许我曾经怪过你,但是当梦醒后,我猛然发现原来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复晴茹在傅佑嗣担忧的眼神中抽出了随身带着的匕首,割下了披在肩上的一缕发,“我以前从听书先生那里听到过这一幕,没想到今天这一幕却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还真是悲哀呢,挥剑斩情丝,从此之后我们相见还是朋友,就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妹妹。”
“愿意,只要你不怪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你现在还……”
“怪你,我为何要怪你?”复晴茹看着自己的青葱手指,“我们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方,又在错误的时间演了一场戏罢了。曲终人散,这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吗?勉强在一起,只会给对方增加负担,也不会有好的结局。”
“那这翡翠扳指你收回去吧,这也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复晴茹笑着走到傅佑嗣身边,将翡翠戒指塞回他的手中:“我不是故意要拒绝你的心意,只是这翡翠扳指对你我的意义都是非常重大的,如果你简单的请我吃一顿饭,或者送我一个简简单单的礼物,我可是会非常高兴的。”
傅佑嗣将扳指带回了大拇指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勉强了。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我昨天也是头一回来这儿,不知道这里有些什么好吃的。”
“这里的水晶柿子是最有名的,松软酥脆,好吃的能让你把舌头吃下去。”
复晴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的有那么好吃吗?那我可得小心尝尝,我可不想吃掉我自己的舌头。”
“那就再来一个吉祥如意吧,只要你有任何烦恼,吃了这个保证你解开心中郁结。”
“哇!这有那么神奇呢,都快比得上大夫了。”
“这回你说对了,这还真是药膳,听说这里的厨师以前可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大夫呢?好像还给皇上看过病来着。”
复晴茹舔了舔自己的舌头:“你这么说,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那我就让小二哥上菜了。”傅佑嗣走出了门外,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身后跟着个两三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小二哥,手里拿着端盘,一道道让人胃口大开的菜很快就摆上了酒桌。
用完午饭之后,复晴茹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这里的东西还真是让人停不了嘴,而且吃了又想再吃。你看我的肚子都要撑破了,这下我又得肥好几斤了。”
“你那么瘦的确要长得胖点,圆鼓鼓地才健康。”傅佑嗣将几张银票放到了桌子上,“你还想去哪里逛逛,我陪你去。”
“不了,你还是去陪你的娘子吧,我猜想她也一定是个苦命的女子,不过她现在找到你这么一个好相公,也就幸福了。”复晴茹将一贴药方塞给了傅佑嗣,“就算是宠爱你的娘子,也不可以太显摆,要不然只会替她招来杀身之祸,这个药方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傅佑嗣将药方收到了袖子的内袋里:“多谢妹子了。”
“哥哥,你我现在是好兄妹了,还用得着和我客气吗?将来要是你得了个一儿半女,一定要认我做干娘,他父亲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呢!”复晴茹开心地扬起了下巴。
“一言为定。”傅佑嗣拉开了门,“那我先告辞了。”
“有缘再见!”
复晴茹回到桌子旁,喝了一杯酒,拿起了桌子上的银票,里面还夹杂着一张纸。她看到上面的字笑了,并把银票全都放到了袖子里,她刚才还认为这桌菜有那么贵呢,原来这是傅佑嗣给她的诊金。看到这些银子她才想起,她这几天光顾着沉溺在幸福与悲伤之间,都忘了写信给师父回话了,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等得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