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明一见到筱嬞就甩手,将她拍到了桌子上:“谁是这位姑娘的妹妹,给我站出来。”
阴月下和复晴茹看到陌生男子擒住了复晴茹,立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快把我姐姐放开!”
复晴茹看到小福心还是噗突噗突的跳着,她多么怕小福和阴月下会叫出自己的名字,她给阴月下和小福使着眼色:“月姐姐,妹妹,你们快和这个钱公子说说,他找错人了。我明明就是馥儿,可是她却硬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人。”
阴月下很快就明白了复晴茹的意思,将她的话接了下去:“原来是这样啊,这位钱公子,您可真是误会了,馥儿从小就和我们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呢?的确有时候两片树叶乍一看是一摸一样,可当你仔细一看,那就是两片不同的树叶。”
“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可我仔细看她们姐妹,怎么长的不一样呢?”钱渊明的眼神瞄向缩在阴月下身后的小福。
“楠……”小福看到阴月下的眼神即使改了口,挺起胸脯,语气也硬了些,“难道就不允许我们姐妹二人一个长得像爹一个长得像娘吗?”
“那好,我就找你们的爹娘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怎么回事。”
小福的眼神突然黯然了下来,噼里啪啦从眼眶里流出了泪串儿:“我爹娘早就离开了,你总不能去刨了他们二老的坟墓,打扰他们的清静。”
这时候管家从旁边站了出来:“这位公子,你可别听那三位姑娘演双簧,我那日明明听到我们家少爷叫这位姑娘复晴茹。”
钱渊明的眼神又深了:“是吗?这怎么又多了一个名字?算了吧,我还是让我家兄弟过来认认,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娘子?”
复晴茹非常用力的跺了跺钱渊明的脚:“你胡说!我明明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你不行的话,我可有证据。”
“证据在哪呢?”
“你看看我右边的胳膊就知道了。”
钱渊明撩开了复晴茹的胳膊,那里红的耀眼的朱砂痣进入了他的眼睑,即使这样,钱渊明依旧不肯放开复晴茹:“哼!那又如何?你只是我家兄弟的未婚妻而已,这有没有朱砂痣说明不了什么。”
“你……”阴月下见到和眼前这个无赖男子没什么可说的,拿出了飞镖掷向他。
钱渊明抱着复晴茹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飞镖:“你这小妮子好大的脾气,今日我不跟你们在这里耗着了。反正我兄弟明天也该到了,到时候谁是谁非自见分晓。”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扔到了地上,“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你们可以也住到这里。”
钱渊明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复晴茹消失了,回到了桂兰别苑,他将她绑在了椅子上:“你不是说你叫馥儿吗?那复晴茹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既然可以易容,难道你就不许我用个假名字行走江湖吗?”复晴茹在心中思考着一些事情,“再说了,我的妹妹叫小福,我叫馥儿,这一听读音就知道我们是姐妹俩,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上过私塾,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没想到你失踪了两年,现在变得伶牙俐齿了。”钱渊明坐到了复晴茹对面的椅子上,“的确,我是没上过私塾,家里不允许。不过我爹在我幼时请了好些个先生教我琴棋书画……”
复晴茹听了这个再次败下阵来:“那我保准不逃,你放开我行吗?我要去茅厕,我快憋不住了。”
到时候她就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复晴茹心中的小九九打的再好,那也是逃不过钱渊明的眼神。钱渊明非常镇定的往嘴巴里塞了一口红枣糕,他拍了拍手,从面外出现了四个老妈子,两个小丫鬟:“这六个人原本就是伺候我起居的,现在我让她们跟着你,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你现在可以出去方便了。”
复晴茹的脸颊一阵红一阵白的,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老妈子走上前去给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复晴茹跺了跺脚,气得跑开了房间。
她在茅厕里等待着,等待着机会,可是当她快要被熏晕走出茅房的时候发现那六个人还站在那里等着自己呢,这一招也没法用了,难不成,今后她就要被困在这个大笼子里不成?
复晴茹抬头四十五度角无比忧郁的望着蓝天白云,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眼眶掉落,她的视线突然瞄向了某处的屋顶,眼中闪过笑容,她看着其中一个老妈子,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你们帮我搬个扶梯过来,我想在这里的屋顶上看看外面的风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年纪稍大的老妈子冷冷望着复晴茹:“钱少爷说了,我们不能离开你一步。”
“你就是一个人帮我搬梯子,还有这五个人看着我呢?”复晴茹指向了老妈子旁边的五个人,“难不成你以为十只眼睛看着我,我能逃走吗?我又不是蚯蚓能钻土逃跑。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只有找钱帮我拿梯子了,我想他不会介意给我当使唤小厮的吧。”
那老妈子一听脸色立刻变了:“好!我给您去搬梯子,您就在这里等着我。你们五个好好给我看着小姐,千万被让小姐伤着了。”
复晴茹朝着老妈子露出了笑脸:“那就麻烦你了,真是太感谢了。”
“对了那个谁,你去帮我拿一坛酒来,本姑娘今天心情不佳,要饮酒消愁。”复晴茹的手指指向了另一个粉衣小丫头。
那小丫头看了复晴茹:“等容总管回来了,我再去。”
复晴茹生气的扬起下巴:“钱渊明让你们跟着我,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丫鬟,难不成我指使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嘛?那好吧,我想钱渊明应该还在房间里,我去找他,让他教教你们规矩。”
眼看复晴茹就要踏出一步,那小丫鬟立马含着泪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