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晴茹紧锁双眉一副严肃的样子,她思考了一番缓缓开口:“那还是我好好的学习一身强大的本领保护小福吧。”
阴月下心中的一块半大的石头也松了,她将脑袋冲到复晴茹身边笑了起来:“妹子,姐我和你打个商量,我们以后可以不啃烙饼吗?都腻了。”
复晴茹露出了笑容,非常体贴的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冷梆梆的馒头递到了阴月下的下巴前:“也难为你了姐姐,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吃冷馒头吧。”
“复晴茹,你放在那儿,就不怕捂馊了?”阴月下一头黑线地看向复晴茹迅速消肿的地方,怪不得一夜之间可以变得那么大,原来是垫了冷馒头。
复晴茹非常得意的摇头:“即使捂馊了吃坏肚子,也有我医治呢。”
看到复晴茹弯着腰慢吞吞的走了回去,阴月下心中非常无语,在心中希翼能够尽快的来到乌州。
是夜,乞狐刀偷偷的将阴月下拉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交给她一个油纸包,那里面透着让人流口水的香味:“月,我知道你这几天嘴巴受苦了,你先吃这个,等到了乌州,哥一定好好请你搓一顿。”
“我们一人一半?”
“不用,我吃过了。”
阴月下听到这个回答,快速吞下了即将流出嘴角的哈喇子,她打开油纸包将里面的烤鸡以狼吞虎咽的速度给消灭了,就连骨头和那张包过烤鸡的油纸包也被乞狐刀用内功化成了灰烬。
阴月下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我们去复晴茹那里,要是我们离开的时间长了,她就得起怀疑了。”
乞狐刀点了点头:“你说的非常有理。”
他们走到复晴茹身旁,将睡的迷迷糊糊的复晴茹和小福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并点了小福的睡穴。
“复晴茹,快醒来练功啦。”
复晴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不受大脑控制的点了点头。这还没睡醒了,怎么练功?乞狐刀也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了冷水,泼到了复晴茹身上将她激醒了,为了防止复晴茹伤风,阴月下特地用内力烘干了复晴茹的衣服。
复晴茹望着乞狐刀手中的荷叶,非常无奈的答应了:“既然要练武,那就开始吧。”
复晴茹的第一夜练武生涯就在蹲马步中开始。
由于不让复晴茹太幸苦了,乞狐刀和阴月下提议买辆马车,这回复晴茹三思之后松口答应了。有了马车,他们的行程快了很多,白天他们赶路,复晴茹在马车里看医书,也顺便眯上一会儿。夜晚,他们到偏远的羊肠小道上休息,复晴茹跟着乞狐刀练武。
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去了,他们来到了乌州,当复晴茹撩起马车帘子看向城楼上饱满的两个字,松了一口气。
“月姐姐,我能下马车溜达一会儿吗?”
看到复晴茹恳求的目光,阴月下微笑的摇了摇头:“现在可不行,等到进城之后再说吧,你现在又有些防身武功了,但是还是得小心点,别离我们太远了。到时候我们都得找份工作,这样我们的身份才不会被怀疑。”
“我是学医的,那就到药铺当个大夫吧。”复晴茹看了看旁边的小福,“小福就跟着我,当我的助手。”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青楼舞坊的,到时候我就去那里做护卫,至于狐狸就让他到大户人家当个小厮什么的。”
“我不干!”在一旁赶马车的乞狐刀听到了阴月下的话,非常用力的说出了反对的意思。
阴月下撩起帘子将身子挪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在乞狐刀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乞狐刀立马就答应了。
四个人打成了协议,非常快乐的进入了乌州——复晴茹和小福陌生的地方。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复晴茹和小福的心中油然升起了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和不安感。复晴茹总感觉到了有些事情要发生。
也许是复晴茹的运气好很快就在柳家大药坊找到了工作,虽然只是个杂工,帮着坐堂大夫打下手,复晴茹为这个成功跨出的第一步而感到自豪。
乞狐刀分别用三种身份在北城租了间院子,他们早上各自忙着各自的活,晚上偷偷集合起来商量一些事情。
乞狐刀和阴月下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也是复晴茹所要等的。他们很快的得到了这个机会。
那是一个阴天的下午,复晴茹拿着一张奇特的药方打量着眼前的病号:“你是得了什么病。”
那个老婆婆很是和善:“我孙子有些小风寒。”
复晴茹笑了笑:“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她强忍着怒气走到了坐堂大夫那里,揪着他的耳朵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拉到了后院。
“你真的学过医吗?”复晴茹压着自己的嗓音,“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你竟然开了马钱子这样的剧毒,你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怎么,你也懂救人之方?”带着四方巾的青年男子移动身形走到了她的身后,一把亮锃锃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你的忍功还是挺好的,只是禁不住一点点计谋。”
嘲讽的笑声让复晴茹恨得牙痒痒,现在她可成了人质了,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要么你就放开她,要么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复晴茹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掉了,松了一口气跑到乞狐刀身后痛哭流涕:“你真是我的救星啊,等我攒够了银子,我要请你喝上好的琼浆。”
“好妹子,我记得你的话。”乞狐刀夺去了青年手中的匕首,额上绷起一根青筋,“说!你一个杀手卧底到药铺里干甚?”
青年笑了笑:“我们都是同路人,相逢何必两相残。”
这什么跟什么啊,听的乞狐刀一脸雾水:“我这人不喜欢去猜别人的心思,要是你还和我绕绕,就别怪我刀锋无眼!”
“你是抽刀断水刀,外号狐狸,我是逍遥猎手,藏宝图,羊皮纸,这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