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师父哪里都弄了暗格,怎么这个房间就没弄呢?”
“要不藏到树屋里?”
“那么高的树,你猜我们两个能爬上去吗?”复晴茹走出房间眺望医魔的房间,“我就想不明白了,师父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就喜欢睡那地方呢?整天飞上飞下的多累啊。”
“多做运动对身体有好处。”对啊,怪爷爷年岁那么大了,还经常健步如飞的,难不成这就是爬树的好处吗,“复晴茹,其实你不用那么烦恼。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得放在房间里显眼的地方,如果你放心的话,可以给书换张书皮。”
“神童!”复晴茹摸了摸小福的脑袋,“我去赵书皮去。”
“复晴茹,你还是先找袁师兄去弄那个蜂蜜吧,要不然时间都晚了。”小福抬头看了看天色。
“你说的对,事有轻重缓急,我还是先去找师兄,这个医书你先给我拿着,千万别让其他人看见喽。”复晴茹将医书卷起来藏到小福的衣袖里,然后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袁丁正在花圃里整理那些毒花,见到复晴茹的来到,立马从花圃里站起来,将手上的泥土擦在袖子上。
“复晴茹,这里的毒素太多了,我们去那个地方聊。”袁丁牵扯着复晴茹将她带到了另一块空地上。
“师兄。”复晴茹用自己做甜糯的声音拉着袁丁撒娇,“我要研究一种新药,可是却了蜂蜜,你也知道这个小山村,去买罐蜂蜜可不容易,要是自己弄吧,我怕蜜蜂!你应该不会怕蜜蜂吧。”
“嗨,我男子汉大丈夫,害怕那些个小不点不成。”袁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在家里等着,师兄马上去给你弄蜂蜜过来,把那蜂巢也给你弄过来让你研究研究。”
“谢谢师兄。”复晴茹指了指屋子,“那我先去研究制药法子了。”
看着复晴茹蹦蹦跳跳的背影,袁丁笑着将袖子放下了。
复晴茹回到房间之后,问了小福拿了医书,往上面换上了《弟子规》的书皮。然后笑嘻嘻地放在书桌上。
复晴茹指了指堆满纸笔的书桌:“小福,这个地方够显眼了吧?”
小福像个小老太婆一样点了点头:“嗯,这样就行了。”
“这里面就有一种含笑半步颠了吗?还有什么其他的药名?”
复晴茹捏了捏小福的鼻子:“你这小妮子好奇心还是挺重的,我看看啊。”复晴茹翻开了书籍,“嗯,里面有一枝红杏出墙来,天若有情天亦老……”
“这听着怎么像是什么诗呢?”小福挠了挠耳朵。
“这个?估计是发明这种药的人喜欢诗词吧。”复晴茹看到了乞狐刀的身影,连忙把书合上了,“小福啊!你说我这字写得好不好?复晴茹拿起了狼毫笔在纸上假装练字。并用余光盯着门口,见到乞狐刀只是路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轻松地靠在椅背上。
“小福,你说师兄会安全地把蜂巢带回来吧?”
小福耸耸肩不说话,冲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笑了出来:“我刚才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但是我现在知道,不太安全。”
复晴茹顺着小福的视线朝着门口望去,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她将手指扒住了桌子边,慢慢站起,定了定神色之后,走向门口的袁丁:“师兄,这上面的包痛吗?”她还伸手碰了碰袁丁脸上的包。
袁丁嘶的发出了声音,却还是傻傻笑着将手中的蜂蜜和蜂巢交给了复晴茹:“师妹,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师兄你进来。”复晴茹将袁丁拉到了房间里的床边,按着他坐了下来,走到衣柜里颤抖着手打翻了一些药瓶,最终从里面拿出了一盒药膏,然后走到袁丁面前,温柔地给他脸色的包上了白色的药膏,淡淡的薄荷味从盒子里传出,“师兄,你伤成了这样害怕蜜蜂吗?”
“复晴茹想要什么,哪怕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袁丁伸出长着老茧的手指拭去了复晴茹脸上的液体,“师妹,不哭。”
复晴茹笑着抬起了头直直看着袁丁,现在的他好温柔,和在花圃里见到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这种错觉让她感到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复晴茹双手握着袁丁的手背,突然瞥见他脖颈上的鞭痕,看那样子,是不久前造成的。复晴茹在这一刻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不露出来:“师兄,你说你要给我一个惊喜,是什么惊喜呢?”
“就是……就是想送你一个簪子。”袁丁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刚才在……躲蜜蜂的时候丢了,要不,我回头在给你买一个更好看的。”
“不,我不要你的簪子,我只要你以后好好的保护自己。”复晴茹打开了泪腺哗哗大哭,“师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去捅蜂巢了。”
“这是师兄心甘情愿的,你要是再哭,师兄可不光是脸疼了。”
“油腔滑调,师兄,喜欢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吧,你有没有考虑选个人当我个嫂子。”有个女人照顾袁丁,他应该会过的快乐一些。
“师妹,师兄还有事情,先去忙了,这花圃里的花还等着师兄去浇水呢。”袁丁找了一个理由走出了房间。
复晴茹看着手中的膏药哽咽着喃喃自语:“浇水,刚才你不是刚浇过吗?”听到袁丁这个借口,复晴茹打内心的确认了一件事情,她有时候见到的袁丁是假的,看来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假袁丁,谁让他下这么重的手打师兄来着。虽然袁丁也并不是她的师兄,可是冲着他那份坦白善良,她的内心已经衍生了份重似兄妹的情感。复晴茹放好了药膏坐在梳妆桌前,拿起了沉木梳,梳着自己的发髻,这时候头发打结了,她没耐心的拿起了上面的剪刀,眼看就要剪上去了。
小福及时叫住了她:“慢着,姐姐,我帮你梳吧。”小福走上前去接过了复晴茹手中的木梳,有耐心的将打结的发给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