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一样,天启国表面光鲜,实则由内开始腐蚀,而其他的几个依附在天启国的附属小国,也都因为天启国的压榨而得不到有效的发展和进步。
百姓都已经面临民不聊生的危险了,这个时候还拿道义来束缚自己,不是愚蠢是什么?
于是,复晴茹知道,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样的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最终目的。
待复晴茹看清了刚才偷袭的人的时候,心中竟是有些坦然,同时也意识到这次的偷窃并非顺利,而且颇为棘手。
对方同样一身夜行衣,不是静王府的人。
既然不是静王府的人,那么暂时就不会招致来静王府的围攻,复晴茹只希望快点解决掉眼前人,若是两个人闹的动静过大,很有可能就将靖王府外面的那些士兵都招来,到时候别说找文书了,就连逃跑都困难。
复晴茹不担心自己逃不出去,她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如愿完成任务。
复晴茹和对方都带着面纱,唯有露出一双眼睛。同样甚为窃贼,对方好像比复晴茹更加清楚静王家中的构造,即使在暗夜中,于书房里面他依旧能够畅通无阻,不会磕磕绊绊。
反观复晴茹的行动力就没有对方那么敏捷了,她唯有待在原地,等待对方出击,或者是用耳朵辨别最佳的进攻时机。
对方没有给复晴茹思考和辨别的时间,出拳就打,拳掌力道都不小,风声却是不疾,这给用耳力来判断对方武功的复晴茹造成了很大的干扰,不能很清晰的辨别清楚,对方的哪一拳是虚晃一招,哪一拳又是真实地朝着自己打来。
可即便是这样,复晴茹也不能退缩,或者是逃窜离开。文件还没有到手,她又怎么能离开。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复晴茹想,就算两个人在大白天交手的话,自己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在这样不利于自己的条件之下。
纠缠的时间有些长了,两个人都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拖下去,否则一旦被静王府的人发现,再想找机会来寻找文件就是难上加难了。被静王察觉,必然会将文件藏匿的更加隐蔽,别说偷窃了,连寻找藏匿地点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当两人再次因为交手而靠近的时候,对方一只手擒住了复晴茹的拿着匕首的手腕,用力将复晴茹禁锢在他的怀里,手臂环上了复晴茹的脖颈,瞬间勒紧,有些粗重而急促的气息在复晴茹的耳边环绕,只听见对方男声压低声音说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复晴茹哪里会回答他的问话,况且,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屈服于别人的人。在对方注意力都在问自己话的时候,她将另一手上的银针朝着对方的身体和脑袋刺过来。
身体或许还能轻易躲开,如果脑袋再想要躲的话,为了能够迅速的躲避速度过快的银针,对方不得不放开复晴茹。
如此,复晴茹才得以脱身。不过,对方也并非是痴傻之徒,总要在得手一次之后从复晴茹的身上得知一点儿什么讯息。
复晴茹只觉得自己脸上的面纱被那男子一把给扯了下来。借着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对方看清了复晴茹的面容,虽然仅仅是一霎那,复晴茹就再次隐身于黑暗当中,可那张熟悉的面容却是令的对方有瞬间的失神。
复晴茹看得出来,他在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有些怔愣在了原地。
复晴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就是惊艳了一些,有那么可怕吗?可是对方的怔愣时刻是复晴茹是出手的最好时机,她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手中匕首再次刺出,认准了对方的要害,复晴茹是打算给他来个一刀毙命的。让他痛苦的死已经是复晴茹对他最大的仁慈了,最起码在复晴茹本人看来是这样的,否则的话,就让他尝一尝自己亲手研制的毒,能够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男子反应很是迅捷,也不过才是恍神儿的瞬间,觉察到寒光逼近,连连躲避,却也仅仅是躲闪,不再出手进攻,口中却是没有闲着,一个劲儿的问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复晴茹才懒得和他废话,出手招招狠毒,完全不给男子留下任何的退路。令复晴茹奇怪的是,自从他见到过自己的面容之后,就再也不还手,除了防守和躲闪之外,既不离开也不进攻,那双丹凤眼是不是会在月光的映照下出现在复晴茹的面前,一直都是仅仅地盯着复晴茹。
终于,在复晴茹一次连连逼迫中,男子不慎碰落了一个花瓶。花瓶碎裂的声音很快就将院子当中的士兵都引了过来,一时间,寂静无声的院落,瞬间喧闹起来。
书房之前火把映照,复晴茹和男子已经被层层官兵给围住,呼喊之声更是加剧了对复晴茹和男子的压迫。
静王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在下人的簇拥下急匆匆朝着书房赶过来。
复晴茹一看情况不好,外面的官兵马上就要撞开房门了。目光扫过地面,却听到男子说道:“接着。”随后,刚才被他扯下的面纱再次回到了复晴茹的手中。
复晴茹心中诧异,可也来不及细想,重新带上面纱,不待她做出反应,那名和自己交手的男子已经率先冲出了房门,轻点足尖,冲出围困,打算离去。
复晴茹自然不会放他离开,她哪里知道那份文书究竟是否已经落入他的手中,如果没落入还好,但是万一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呢?
复晴茹做事情一向只要结果,从来不对自己怀疑的事情放过丝毫。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她都要将那丝可能性也给抹杀掉。
所以,在她没有确定对方是否拿走了文书,又怎么能轻易的任由他离去。
何况静王府是不能待着了,文书自然是没有办法再找了,所以要先确定男子是否带走了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