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士堂对宋时问道:“这件事情你征询过复逸轩的意见吗?”
宋时将复逸轩给自己的回答原话告诉给了宋士堂,这令宋士堂十分的欣慰,点点头,说道:“复逸轩说的没错。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你就搞乱了重点,而且,依照你的性子,顽劣而又不务正业,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害得两个丫鬟为了你要遭受责罚!白白让别人来看了我的笑话,除了给我丢脸,你还会做什么!我曾经给你安排的那些事物,有哪一件你能够做的令我满意?”
宋士堂倒是说的没错,他安排给宋时的事务,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这虽然不能够说明宋时的能力问题,但是至少已经说明了宋时在对待这些事务的一个态度,如果他有一个非常积极的处理态度的话,就不会总是找寻这样或者是那样的理由来让拖延事务的完成进度。
对于宋士堂来讲,他倒是宁可让复逸轩在府中待着,也不愿意他去到宋时的身边,人才的一大浪费的事情,宋士堂是做不出来的。
什么事情都是要讲求一个回报的,尤其是在宋士堂的思想当中,这么多年的,但凡是每件事情,宋士堂的付出都要看到回报,如果没有回报的话,他会不甘心,想尽办法也要让自己所要得到的回报呈现出来,这样,他才会心安理得的继续接下来的事情,否则,只会让他自己越发的烦躁,怀疑的不是自己的能力和方法,或者是追寻的目的,而是给予自己回报的人。
所以,在对于宋时想要借用复逸轩的这个问题上,宋士堂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坚决的。如果宋时一如宋士堂所期望的那般,交代给他的事情都处理的很好,并且还会额外的帮助宋士堂处理一些事情,对于宋士堂对他寄予的厚望能够让宋士堂看到回报,看到希望,看到宋家将来的光明,那么宋士堂可能会将复逸轩借用给宋时,甚至不用宋时开口,宋士堂很可能就要让复逸轩和宋时相熟悉一下,因为在将来,复逸轩还是会跟随宋时的。
可是如今的宋时,的的确确让宋士堂十分的头疼,胡搅蛮缠,胡作非为,不务正业,倒是在旁的事情上面总是让宋士堂不省心。
“宋时,你不要忘记了,当初你和我达成了约定,我让你出去随心所欲的玩儿几个月,而你在回来之后,要听从我的安排,做我让你做的和要学习的事情,可是如今呢,你又做了什么?打群架、愚弄下人,如今和我说又要借用我的贴身侍卫!除了这些事情,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哪一件能够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宋士堂的声调更是提高了许多,听的出来,很生气,脸色都已经气的铁青。
宋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别看平日里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惯了,可是在宋士堂的面前,他多多少少还是要收敛一些,毕竟,总是他和宋士堂来讲求条件,既然是讲求条件的,首先态度要好一些,否则的话,又怎么能够说服宋士堂呢?
宋时杵在书房正中,听着宋士堂的教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宋士堂从小对宋时教训到大,这都已经成为习惯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宋时脸上堆起笑,对宋士堂说道:“爹,孩儿毕竟都已经贪玩了这么多年了,您不能够一下子就要求我正经起来吧,总是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以前我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感兴趣的人,而且还是爹眼中觉得十分靠谱儿绝佳的人。孩儿就在想啊,如果我能够让复逸轩跟在我身边的话,每天督促我,监督我,说不定我的性子就能够收敛了许多,并且还能够从复逸轩的身上学到一些东西呢。”
宋时别的能耐尚且不知道如何,但是他的伶牙俐齿,振振有词却是无人能及,将黑的说成是白的,将白的说成是黑的,这在宋时的身上也是常有发生的。
所以,宋士堂听了宋时的这份番话,更是瞪大了眼睛,愤怒道:“胡说八道,你身边的能人不少,我怎么也没见你有什么长进啊,还是这般的令人气恼。你不过就是找一个理由想要让复逸轩跟在你的身边,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完了,一下子就被宋士堂给戳穿了。是啊,宋时和宋士堂周旋计较了这么多年,宋士堂又怎么会不知道宋时的招数。总是想要用一些甜言蜜语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尤其是对于纵容过他的人,或者是他的亲人,亦或是明明就听从他的命令的下人们。
经历的多了,加上如今对宋时的期望也是越发的浓厚和高,又怎么还会像从前那般的纵容他呢?
所以,宋士堂没有给宋时兜兜转转的可能,而是直接就戳穿了对方的伎俩,让对方没u有回旋的余地。
对于皇上和皇子殿下们的时候,宋士堂尚且会有步步紧逼的时候,何况是对于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孩子。
宋时一听,完了,被自己的爹都给看出了自己的伎俩了,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复逸轩给借到手啊,不然的话,他从早上连早饭都没吃就一直折腾到现在了,如果不能够借到复逸轩的话,那外面的两个丫鬟不就是白遭罪了,而自己也相当于白忙活了一上午,实在是太不合算了。
这样想着,宋时整理了一下思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后才对依旧铁青着脸的宋士堂说道:“爹,你说我身边有能人,但是这些所谓的能人不过就是教书先生,其他的高手侍卫等等,可是爹,这些人和复逸轩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嘛。而且,其他人都比我的年龄要大,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对我毕恭毕敬的,就是说些阴奉阳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