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夕白这么说,她轻轻勾起嘴角笑了笑,“宁小姐,你别误会,只是你实在是和我那个朋友长的很像,导致我总是有一种错觉,你是不是和我那个朋友认识,既然这样的话那应该会认识墨子言,到时候我们也能互相帮助呢!”
宁夕白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着搅拌的动作,她嗤笑一声,像是在自嘲,“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不过是透过媒体知道墨子言这个人罢了,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呢?毕竟身份有别。”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更加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认识江夕颜,要不然她刚才不会摆出那种表情来的。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女人的到来到底是不是江夕颜指示的,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又不想是和江夕颜一伙的。
“这位小姐,咱们聊了这么久,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她微笑着说道。
伊思脸上的表情一僵,这才想起来刚才她只顾着自己,却忘了做自我介绍,难怪和她聊了这么久,自己也没有露出不好的情绪来,她对自己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和疏离。
“不好意思,刚才只想着认识你,忘记这件事了。”她笑了笑,说道:“你好,我叫伊思,和墨子言是朋友关系,今天来这边出差,无意间认识到你,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一听和墨子言有关,她的眼眸渐渐暗了下来,她离开他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为了能让自己忘记他,她将有关他的一切全部删了。
本以为时间久了就可以忘记墨子言,可没想到她越是想忘记一个人,那个人在脑海里就刻的越发的清晰。
“墨子言前段时间被绯闻纠缠了,听说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她似是随口一说,实则暗地里在观察她的情绪。
果不其然,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宁夕白的手颤抖了一下,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可是她能感觉得到,此时的宁夕白在隐忍自己的悲伤。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墨子言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的心竟然这么难受。
可是即便难受又能怎样?当初的自己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现在更是没有资格去管他的私生活。
敛下心里的苦楚,直到自己可以控制脸上的表情,她这才抬起头笑的若无其事,“是吗?毕竟墨子言那样的身份,有哪个女人不心动?”
“那你呢?”她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等她反应过来,话已经吐了出来。
只见宁夕白自嘲的笑了笑,“我对他可没想法,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和我过日子的男人,像墨子言那样的男人,身边围绕着太多的莺莺燕燕,对我来说没有安全感,我的生活一定会变得十分糟糕的。”
将她无欲无求的样子看在眼里,伊思心里却渐渐生出了一丝危机感,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平静温柔,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开,可如果一动手的话,墨子言一定会成为她的人。
她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变得没有自信起来,见伊思不说话,宁夕白疑惑的轻喊一声,“伊思小姐?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伊思顿时反应过来,冲着她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和墨子言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很清楚的是,这个女人心底非常爱墨子言。
她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抢走墨子言,她一定要搞清楚,他们两个人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把握的得到墨子言!
两人说话间,桌上的饭菜已经吃光了,窗外天早已经黑了下来。
忙碌了一天,宁夕白此时只想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她站起身拿着包包说道:“伊思小姐,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时间不久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离开了。”
“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明明是一句温馨的话,可是从伊思的嘴里说出来,宁夕白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伊思,“伊思小姐,你才会不安全吧?”
只见伊思神秘一笑,甩了甩手中的钥匙,“可是我有车钥匙。”
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她透过车窗往外面看了一眼,微微有些诧异,“宁小姐,你生病了吗?这么晚了怎么会来医院?”
“不是我,是我弟弟生病了,他已经在这里住了有半年了,不过好在他的病快要康复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出院了。”
看她说起自己弟弟的时候,脸上尽是温柔的光芒,让伊思有些看呆了,这个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的那么平静。
换做其他人。在面对高昂的手术费,早已经被生活压垮了,怎么可能还会露出这么温暖的笑容呢?而且她一直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充满了故事。
何超自从冻结了公司所有资金后,便带着一家老小被张天河安排在自己的私人别墅里面。
一想到自己每天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便非常不甘心,而他之所以沦落到这一步,都是墨子言害得,这笔账他一定要好好的跟他算清楚!
他现在绝对不能再这样继续带下去,而张天河也没有再找过他,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张天河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的事情。
好在他们住的地方离张天河的家并不是很远,在这种关键时刻,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并没有坐车,而是选择徒步去。
就在他晃晃悠悠走着的时候,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险些和他撞在一起。
他不耐烦的抬起头,只看到一个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男人挡在他面前,问道:“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爱德华的家在哪里呢?”
让何超没有注意到的是,在男人问话的时候,袖口里正藏着一把刀,只要他敢说一句不认识,这把刀就会从他的喉咙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