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林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的心情有所缓和。
刚才那话别说是江夕颜听了,就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很冷漠,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关系才会变成这样,但她知道的是,如果他们两个人再这样继续下去,那这段感情就可能真的要崩了。
“夕颜,妈妈...”
“妈,你别说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夕颜出声打断,她现在心里烦躁异常,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梅皱着眉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担忧的上了楼,江恒早已经睡着了。
直到吃晚餐的时候,江夕颜才把自己调整过来,刚才她已经想明白了,她和墨子言变成现在这样,都怪宁夕白那个女人。
看来她现在必须要加快手上的动作了,否则只要有宁夕白在的一天,她就不可能会和墨子言和好如初。
林梅心里的疑惑更重了,特别是她嘴角上那一抹自信的笑,实在是亮的扎眼。
“爸,你吃点这个菜。”说着,江夕颜往江恒的碗里夹了菜,继续说道:“爸,你多吃点,你看你都比以前瘦多了。”
江恒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嚼着她夹来的菜,用早已看破一切的眼神看着江夕颜,“乖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让爸爸帮忙啊?”
只见她羞涩的笑了笑,说道:“爸爸,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确实有一件事想给你说,就是有关劲松的事情。”
一听到江劲松的名字,江恒又拉下脸来,沉声道:“女儿,如果你是想求情让他回到江家的话,就不用说了,像他这种不肖子,不配进我江家的大门。”
坐在一旁一直低头吃饭,实际上却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林梅心里顿时着急了。
这是她在吃饭之前拜托江夕颜的事情,江恒为了江劲松的事情气的住了好几次医院。
最后一次出院,江恒便打算不认江劲松这个儿子,一开始他以为只是江恒在气头上的话,所以也就没当回事。
可是直到有一次她在江恒面前提起找江劲松回家的事情,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林梅这才意识到,不让江劲松回家这句话根本就不是他在气头上的话,而是真的打算不让他进这个家门。
之后她也找了各种机会,企图让江恒改变自己的决定,每次都被他狠狠地警告,所以她一直把这件事憋在心里,直到江夕颜的出现,这才让她看到了一个机会。
江恒的反应也让江夕颜吓了一跳,她略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对他说道:“爸,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不管怎么说,劲松也是您的儿子啊,万一他真的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你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面如冰霜的脸有了丝丝动容,见他心里已经有所松动,她连忙趁热打铁道:“爸,我呢只是希望你能允许我把劲松找回来,且不说带回家里,至少也要找到他的落脚点,这样您心里也安稳不是吗?”
江夕颜以退为进,果然江恒松口了,“罢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弄,反正那个不肖子也不会回来,随便你怎么去折腾。”
尽管这个结果并不是那么的让人如意,但对于林梅来说,她已经很知足了,只要江恒松口,以后得事情那还不是简单的多?
而另一边,宁夕白发现一整天不见江夕颜,哪怕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也不见江夕颜下来,宁夕白忍不住问道:“姐姐呢?她怎么没下来吃饭?身体还没好?”
不等一旁的佣人说话,墨子言便回答道:“她回了江家那边,过段时间才回来。”
明白了轻轻的哦了一声,一想到接下来能够过几天舒心日子,她便忍不住开心,笑更是在脸上显露出来。
“你就这么开心?”
被墨子言这么一问,笑顿时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
“心里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让人不用看都知道,你在高兴什么。”
宁夕白赶紧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嘟囔一声,“有那么明显吗?”
墨子言毫不客气的回应道:“十分明显。”
没了江夕颜的家,确实让人安静了不少,就连睡眠都好了不少。
睡到半夜宁夕白被渴醒了,她穿着睡衣出门接水喝的时候,发现墨子言房间的灯还亮着,她鬼使神差的凑上前,来不及细看里面,就被墨子言发现了。
他猛的打开门,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有些硬的怀抱,耳边传来墨子言沙哑又充满诱惑力的声音。
“这么晚来我的房间,送上门来的猎物,那我就不客气了。”
傻子也能听出来这话什么意思,宁夕白瞬间从脸红到耳朵根上。
她推开墨子言,拍打着自己的衣服,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与局促。
“墨子言,大晚上的你正常点,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你。”
她一边回应着墨子言的话,一边心里忍不住好奇,明明之前他还不是这样的,甚至在压抑着自己,怎么短短几天时间过去,他就又变得像之前那样狂妄。
“算了,既然你在忙,那我就先离开了。”看了眼桌上厚厚的一沓资料,宁夕白征文转身离开,却被墨子言突然抓住手腕。
“宁夕白,留下来陪着我!”
“你在说什么...唔”
后半句已经被墨子言吞进了肚子里,宁夕白大睁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挣扎。
下一秒,她已经被墨子言抱到了床上,就在她以为墨子言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房间忽然变暗了。
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你放心,在你没有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宁夕白依旧不放心,但又好奇,忍不住问道:“墨子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之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那又如何?我墨子言认定的人,你觉得你能逃得了?”
宁夕白沉默了,一直在想他刚才说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等她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墨子言微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