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淘一路气鼓鼓的走到了孟舒瑶的病房前,站在门口的他还回头看了看。
“真的没跟来,我靠,我走的有这么快!”
看着身后真的没有薛凯瑞的身影,一淘心里十分不爽的猛的推了一把面前的房门。
正在闭眼假寐的孟舒瑶被巨大的推门声给吓了一跳,睁开眼就看着气鼓鼓的一淘如同一只小蛮牛一样的冲到了自己的床边。
“怎么了,他们不给你拷贝?”孟舒瑶看着气愤不已的一淘奇怪的问。
“没有,拷贝了!”一淘气哼哼的说,胸口一起一伏的。
孟舒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一淘是薛凯瑞几个师兄弟里年纪最小,去年才毕业,通过薛凯瑞的介绍才进了公司,性格单纯,脾气也比较直来直去。
所以孟舒瑶只是稍微一想,就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了,孟舒瑶无所谓的说:“你要是因为看到那个人生气,我觉得挺没必要的!”
“怎么没必要啊,他就在这儿,为什么不来看你啊!”一淘打抱不平的说。
孟舒瑶不想多说薛凯瑞,只是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问:“视频拷贝了吗?”
“拷了!”一淘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更加气愤的说,“看了这个我就更生气了,明明是哪个小孩推你,你看网上都说些什么!”
“好了,这还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就这么气,这要发生在你身上了,你打算怎么办的?”孟舒瑶给炸毛的一淘顺着毛说。
说着话,孟舒瑶皱着眉头扶了扶自己的胳膊,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一淘看孟舒瑶面露痛苦,也不好再说什么,赶紧坐在她的身边关切的问:“你肩膀的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刚才医生来了,说我怀孕,不能拍片,根据他的经验可能是骨裂,医生说先保守治疗着再说!”孟舒瑶虽然疼得只皱眉头,但语气却是轻快而无所谓的。
一淘呲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抱着自己胳膊说:“听着就疼,那你这保守治疗不是要好长的时间啊,医生有没有给你开止疼药?”
“没有,怀孕哪能吃药啊,不过我反正是要养胎的,也不能到处乱动,医生说孩子的情况也不太好!”说起孩子,孟舒瑶神色黯淡了下来。
虽然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是孟舒瑶却不曾想过把孩子给打掉,她不是胡梦雪那样的女人,一心只想着自己能过的好,过的滋润,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看着孟舒瑶神色不好,一淘想要安慰两句,可是嘴巴张了又张,还是一句话没说。
“呼,一淘,我还要请你帮个忙,你帮我联系一下我的秘书,让她找个律师过来吧!”
孟舒瑶的性格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低落过三秒钟,任何事情她都能很快的调整自己的心态,积极去想办法应对。
“我必须要为自己,为孩子讨回一个公道,我要让这些人受到法律的惩罚!”孟舒瑶一字一句的说到。
一淘看着神色坚毅的孟舒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碰”的一声,病房门又被大力的推开了。
孟舒瑶和一淘同时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神采奕奕的老人迈着方正的步子就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四个西装革履的人。
一淘咋一看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找人来闹事的,一个箭步挡在孟舒瑶的面前,色厉内荏的吼到:“你,你们是谁,要干嘛!”
“大伯父,你怎么来了?”孟舒瑶惊讶的声音同时在一淘的背后响了起来。
一淘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一把给推到了一边,那个神采奕奕的老人走到孟舒瑶身边,皱着眉头,开口就是问:“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淘直接就懵了,他不知道的是孟舒瑶其实是鼎峰集团的小公主。
孟舒瑶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空难去世,她就被大伯抚养长大。因为父母去世的原因,大伯父对这个弟弟唯一的骨血格外的疼爱。
虽然被人娇宠着,可是孟舒瑶却是一个要强向上的的人,从来没有恃宠而骄,反而格外的刻苦学习,毕业后在一个会计事务所上班,短短几年就当这个事务所的合伙人。
当然,这个事务所也是她大伯父的产业,只是伯父知道她要强,让旁人都瞒着她而已。
孟舒瑶看到了关心疼爱自己的大伯,眼泪一瞬间就打湿了眼眶,但是她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还微笑着说:“没事儿,挺好的。”
大伯看着她的表情,原本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无奈而又宠溺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孟舒瑶的头说:“没事儿就好,有事就跟大伯说,大伯给你出头。”
“你要相信我,还没什么事儿是我解决不了的!”孟舒瑶感受着大伯的关怀,心里满是幸福,哽咽的撒着娇。
“你呀,永远这么嘴硬,要是能解决好,这事儿能闹这么大?”大伯实在不忍心,半是埋怨半是怜惜的说。
孟舒瑶听他这么说,抽动了一下鼻子,将眼睛揉了揉,语气冷然了下来:“伯父,这件事我已经有打算了,第一是离婚,第二就起诉这件事里的当事人!”
听到她这样沉稳的说出自己的打算,伯父还有些吃惊,他原本看了新闻,还打算劝孟舒瑶离婚的,结果她自己就提出来了。
看着自己的侄女这样的有主见,老怀甚慰的他点头说:“好,你想好了就按着你自己的想法做,我今天把你刘叔叔也带来了,法律上的问题你们说吧!”
说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从伯父的身后走了出来。
“瑶瑶,这事儿我们目前就知道网上的情况,具体实情你说一下吧!”金丝眼镜男人一站出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孟舒瑶也不啰嗦,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又说了一遍。只听的大伯在旁边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在听到薛凯瑞外面的小三生了儿子的时候,他直接气的一拍桌子,手指颤抖着说:“查,给我查,把他所有的财产给我查清楚,不能给他留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