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阵掌风袭来,北辰靖菲瞬间被击倒在地吐血而出。
“北辰靖菲!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她!”顾泫辰怒视着地上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咳咳咳……
顾泫辰!你竟敢打我!你别忘了,我再不济,也还是这北辰国的公主!而你,只是一个臣子!”北辰靖菲咳出血来双目怒视着他。
“我的身份自然不可为所欲为,可杀一个你这样地位的公主,却还是绰绰有余的!”顾泫辰竟是一把掐住了北辰靖菲的脖子,将她提的微微离地。
“你,你怎么敢!放开我!咳咳咳……”窒息的痛苦令她拼命拍打的着顾泫辰的手背,试图离开他的掌控。
他盯着他因痛苦而涨红的脸,面色冷到令人心惊,
“北辰靖菲,记住了,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没人会再娇纵你!”顾泫辰嫌恶似的将她甩出去,冷冷的说道。
“咳,咳咳咳咳……”终于得到呼吸的北辰靖菲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体蜷缩在一起,止不住的抖动着。
“今日我便饶过你,若有下次,希望你能承受住惹怒我的代价!”说完他便毫无怜惜的转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顾泫辰,北辰靖菲痛苦的在地上喘着,一张俏丽的眼中顿时充满着怨恨。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你如此侮辱!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可是北辰的公主,先帝最疼爱的女儿!怎可受此奇耻大辱!
“顾泫辰,总有朝一日我定要你受尽屈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手指甲已经深深的插入肉里,血渐渐流出,变得有些血肉模糊。
此时的她,却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只是自顾自的恨着……
可却忘记了,是她,先算计的别人。
另一边,
顾泫辰快步进入了自己的府邸,
“哎,少爷回来啦。”一位两鬓斑白,看起来十分面善的老人从不远处走来。
“母亲呢?”顾泫辰点了点头,问道。
“妇人还在祠堂里呢,少爷可有何事?”老管家满目慈祥的看着他。
“无事,劳烦林叔好好照顾我娘,不要让她太劳神了。”顾泫辰看着祠堂的方向温和的说道。
“另外,今日除了季子林以外不要其他人来打扰我。”
“是,少爷,您去忙吧。府里有我看着呢。”
“嗯。”顾泫辰点了点头,明显很信任这位老管家。
“林叔,费心了。”
“少爷哪里说的话,这些都是我应做的。”林叔宽慰的笑着说道。
“注意身体,”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顾泫辰便去了书房。
林叔看着顾泫辰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进入书房的顾泫辰首先看了看四周,确认无误后,慢慢走向书柜前,看似十分平常的书柜,却隐藏着些奇特的东西,他从容的扭动了某处,
不一会儿,便弹出了一个暗格,伸手从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檀木长盒,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随着盖子的开启,渐渐显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只是一个简单的画轴。
他走至书案的前,轻轻在上面将画打开,只见画上出现一个身穿月蓝色衣裙,身披白色团花水草纹薄杉,在桃花树下喝酒的女子,
唯一的不足之处是,画上的女子,只有背影。
顾泫辰用手摩挲着那画上的人的背影,语气有些异样的说,
“阿若,看来,我可能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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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四周是昏暗的烛光,空中弥漫的些许香火气。一位妇人正闭着双眼。一手转动着珠子,一手敲打着木鱼,嘴里也在默念着什么。
“夫人。”
这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回来了?”她继续着敲打的动作,语气温和的问着。
只见昏暗处缓缓走出一人,默默的走到妇人身后站立。在微微闪烁的烛光下,映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原来是林叔。
“是,”他恭敬的回答,“夫人可要见?”
“不必了,他或许还在忙,”妇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笑着说,“他可说了些什么?”
“少爷让我们好好照顾您,不要让您呀,太劳神了。”林叔带着满脸笑意说。
“那孩子也真是的,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来担心我。”妇人不禁摇了摇头,“你可知道他最近在忙着什么?”
“大概是关于西羽国即将来访的事吧。”别看林叔常年深居府内,但他所掌握的东西,可比他人要多的多。
“看来,又是一场纷争啊,”妇人不禁感叹,“我只求我这唯一的儿子能够平安。”话落,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牌位,手中的珠子由转动了起来。
身后的林叔听到她的叹息声,安慰道,“夫人,您还不了解少爷吗?以他的本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如今北辰看似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却早已是波涛汹涌了,我又如何能放心……”她在这处处是阴谋的地方呆了这么些年,又怎会不知?
“夫人,您看您,又要劳神了吧,听老奴的好好休息,少爷啊,已经长大了,您别忘了,他可是老爷的儿子!”林叔劝慰道。
妇人听后眼中闪过了些什么,没在说什么,缓缓地从垫上起来,可能是跪太久了,身形有些不稳林叔看见了连忙向前去扶。
看着身旁的林叔,妇人不禁感叹,“林天啊,瞧你,头发都白了……”
“当然了,这都过去多年了,人总会老嘛,更何况我比老爷还大好几岁呢!”林叔笑着解释道。他名叫林天,自小便在这府里。
“是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口中喃喃道。
“夫人,该回去休息了。”林叔看她疲惫的样子,连忙提醒道。
再次看了看面前的牌位,她点了点头,便与林叔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