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有“秦琼卖马,子胥吹箫,自古英雄,也曾困乏。”
俗话说就是“没有一分钱,憋倒英雄汉。”
一般情况下士子一旦考中进士(翰岭院俸禄很低,开销很大),面对即将在京为官的所需用度通常有解决途径,第一种家里有钱,自然是家里出。但若是家里无钱怎么办,靠亲朋好友资助和拜亲胖友所得(俗称打秋风)。但若是亲朋好友拜了一遍还没凑够,那就只能借高利贷了。
国藩家境属于从贫农,经过百年努力逐步发展起来的小地主,并不富裕。例如前两次国藩进京赶考的路费都是,靠亲戚朋友东拼西凑的路费,因为当时湖南距离京师有千里之遥,行路就需要数月之,每次单程旅费就需要一二百两白银。(白两白银什么概念,举个例子国藩后面以厚响养兵成立湘军其中的正勇,即最底层的兵勇月响是四两二钱,这是农民收入三四倍。)可以想象国藩家一个小地主,凑出路费以是极难,在凑出国藩在京为官的所需用度,就是砸锅卖铁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管国藩愿不愿意,都得厚着脸皮去拜亲访友。
下面就让我们沿着时光的痕迹,来到回家敛财一年,即将北上京城的国藩,这一年的收获怎么样,是否凑够了解燃眉之急的银两。
采访人:国藩兄,别来无恙啊,看你这身行头,都有点认不出来你了,不仅行头变了,也变胖了、精神了,快说说这一年都做了什么?
国藩:说来惭愧,但这种时候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实事求是的筹钱才是要是,不然凑不到进京路费、房租,吃喝等实在的刚需,那如何一展心中抱负,为此我自道光十八年请假一年回家,除了来回数月的往返京城时间,剩下的二百九十六天将近十分之七的时间,大约一百九十八天,兄带着一位仆人,乘着八人抬大轿,四次拜亲访友筹集资金,足迹遍布湘乡、衡阳、耒阳、武冈等十县州,行程大概有三千余里,所拜之处大概一千多家,所得铜钱一千四百六十八千一百二十文,白银三百五十五两九钱,花元二百三十元。以白银合计,共记约为一千四百九十五两二钱。
采访人:国藩兄,确实够忙碌的,那能说说,具体都拜访那些亲朋好友嘛?
国藩:其实一言可敝之,能拜访的都拜了,不能拜的向着发也拜了。以“议修谱牒,清查源流””、“拜访”、“送卷”、“挂扁”、“收学生”等各种理由,具体拜了四类人,第一类就是各地宗祠。第二类是岳父、外祖、诸舅等。第三类族谱上能找到的湖南各地曾氏家族族人。第四类湖南各县官员和著名乡绅。第五类在外县经商的湘乡籍的商人。
当然除了筹措路费,还有报喜,建立社交关系的次要目的。
采访人:了解了,那曾兄此次进京的行头筹备的怎么样了?
国藩:我日前统计了一下,这一年来纸板了有,羊皮袍、灰袍套、呢袍套、珍珠毛袍套、厚绵绸小袄、棉袍套、绵圆袍绵套裤、棉马褂、绒领、秋帽秋领、线绉夹马褂……
采访人:那就好,祝曾兄此去京城,前程似锦,功成名就!
国藩:哈哈,谢兄吉言,奋斗吧……繁华似锦的大都市京城,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