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浪漫哦。”
“浪漫是浪漫,可是这样总归不好吧?毕竟梁先生还在旁边呢。”
“这才是公平竞争,别人拿戒指求婚,他也拿啊?可你看他现在那傻愣样!”
此刻,韩哲宇温柔的看着温岚,可温岚却在焦急地等待着梁顺。
温岚这种做法也许有些人看不透,但却是最聪明的做法。
聪明之处就在于温岚将主动权交给梁顺,这样一来既给了男方面子,女方这边也会抬高身价。
可是温岚的做法虽好,但梁顺似乎并不明白这一点。
戒指在众人眼中划过虚空,来到女人那葱白细嫩的无名指前,也就在这时梁顺那原本茫然的眼睛恢复清澈。
梁顺细微的变化同时落在温岚的眼中,可她正准备满心欢喜迎接那想象中的一刻时,对方却突然转身跑出了被人们包围的圈子。
满眼的喜悦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不解与失望,温岚的心此时仿佛被一支无形的手揪了一下,酸痛异常。
“梁顺!……”
戒指已经戴了一半,却被温岚挣脱开来,接着也跟着冲出人群。
“吁……就这么跑了?”
“我就说嘛,那个梁顺就是个怂货!”
“唉,可怜韩哲宇一片痴心啊。”
“可不是吗?现在这种人打着灯笼都找不见呢。”
“刚才是谁说温岚会选择韩哲宇来着?”
酒会大厅里传来一阵嘲笑,在人群中央,韩哲宇并没有跟着追出去。帅气的脸上一脸失望的样子,可是没人看到他眼里闪过一道阴谋得逞的光彩。
夜风吹过,带着些河水里的腥气。也不知跑了多久,气喘吁吁地梁顺坐了下来。
“叮铃铃……叮铃铃……”
烦躁的手机铃声将发愣的梁顺惊醒。
手机号码上,温岚两个字映入眼帘,可是梁顺此时却没有了以往的喜悦。
接?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恐怕有些不合适,况且梁顺不知道该说啥。挂掉?那以往的种种一切就随着这挂掉全部切断,两人从此再无任何瓜葛。
吵闹的手机仿佛在催着梁顺回答这道选择题,可是这样的题真的不好答。
梁顺现在有的只有痛苦和无奈。
终于,手机停止响铃,梁顺松了口气的同是将手机关机,这是他现在想到的最好办法。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穷就没有谈恋爱的权利吗?!”
空当的夜空回荡着梁顺的质问,却没有人回答他。
同时,电话的另一头,温岚涕不成声地再次拨通了那个已经打了几次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筒里传来这样的声音,接着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可它的主人却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怎么了岚岚?”
温岚旁边,一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姑娘看着对方的举动,惊愕地说道。
“他……他关机了。”
半晌,温岚慢慢说道。
“那就明天再打,或许手机没电了呢。”
“呜呜……雪柔,你说他会不会认为我是那种女人啊?呜呜……我后悔带他来参加你的生日了,都怪我当初太虚荣了。”
温岚突然趴到对方怀里痛哭道。
“好啦,或许他误会了,明天给他解释清楚不就行了?说不定后面还有惊喜表白什么的。”
长着桃花眼的姑娘轻拍着对方的背柔声说道。
“他会听我解释吗?当时同学们把以前的事都抖出来了啊。”
温岚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道。
“那又不是真的,况且当初那是荣浩杰他们的阴谋!”
“有些事是说不清楚的,只会越抹越黑。”
“那你要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
温岚说道,一脸的迷.
过去的两天里,梁顺过得很不好,可即便在难受还是要生活下去不是?所以为了转移注意力,梁顺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对西瓜的针灸上。
一个星期的约定眨眼即至,两天内近乎疯狂的练习让梁顺对能量控制的熟练度飞一般的上涨,以至于昨晚对两只兔子的实验完美的,同样,两天里消耗的仙晶也让梁顺咂舌。
每一个人的奋斗都是有目的的,而梁顺的目的就是这次治疗,说白了就是为了那笔诊金,因此他不想失败!
昆承湖,一缕清风吹过,湖面上荡起层层漪涟,将梁顺繁重的思绪吹开。
还是那不起眼的农家小院,梁顺伸手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但门却在一秒钟后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门后。
“我是来……”
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被称为涛哥的男人,梁顺习惯性的打了个招呼,可是话没说完男人便腾开地方并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画面有些尴尬,梁顺举在半空的手僵了一下放下,进了院子。对于这个男人,他真的有些无语,真不知道他长嘴是干啥使的。
“进来吧”
正房前,女人那道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如既往的话少,还是那样的语气。
这次梁顺没有反感,如果说先前梁顺是因为温岚的牵绊,有些不情愿给这黑社会女大佬的父亲看病,那么现在为了钱,那些不情愿没有了,哪怕半丝。
充斥着现代化科技的客厅里,空调吹着让人舒服的风,让人忘记夏季带来的炎热。
“对于这次得治疗我有五成把握。”
直视对面的女人,梁顺说道。
这就是梁顺一个星期后给出的答案,虽然昨晚对两只兔子的实验很成功,但那却不是人脑,哪怕是人的身体,所以这个说法虽然保守,但却货真价实。
闻言女人绣眉皱了皱,并没有说话,而是顺手从抽屉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桌子上。
这个意思很明确,给钱的意思,可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顺并没有拿卡,而是反问道。
“密码六个零,里面有二十万,再找一些实验的东西吧。”
女人将卡推过来道。
实验对象?这个词很敏感,一时间梁顺没有反应过来。
“别买西瓜了,再买些兔子,或者别的什么活得东西做实验,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女人站起身来说道,这是送客的动作。
女人的动作意思很明显,可人家已经送客了,梁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看着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用兔子做实验?你跟踪我?!”
闻言女人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开了她父亲所在的那个房间的门。
“等等!你说要百分之百的把握,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需要活人做实验!”
女人高傲的样子让梁顺突然有一股怒火升腾起来,继而站起身道。
女人的态度及及行为像是在施舍,这无疑深深地刺激到梁顺,他虽然爱钱,但不爱这种嗟来之钱。
梁顺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闻言女人将开了一半的门又关上,接着转过头道:
“那好,我给你做实验。”
“什么?”
女人的话让梁顺怀疑他听错了,有些不可思议,刚才爆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减了一半。
“我说我可以做你的实验对象。”
女人重复一遍,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