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为何要……”
“孽障,平时为师就是这样教你的?给我回去关禁闭。”
周围还有人没有走,紫葵师父自然不会把把柄留给别人,带着几人回去了。
缓过神来的紫葵不顾自己的身体,硬是要去找君浅算账,最后被飞扬劝住休息了。可她左想右想不甘心,又偷偷的跑出去了。得知君浅找宗主去了,她也直奔而去。
自君浅和紫葵动过手之后,本想着她缺少一把称手的兵器,谁知,马上就有人送上门了。虽然不知道那个药瓶里的是什么药。
之前她用的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可都是蓝图在瓶子上标注好的。这回遇到了别人给的,她可就不认识了。看来,她要着手这一方面的东西了。
来到宗主的殿内, 宗主正和几位长老,还有长老的大弟子都在大堂商量着什么。
按理说君浅也是有资格进去里面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把她排除在外。
等到宗主接见君浅,君浅直接说出了来意。
宗主却回答她:“君浅,我知道你是蓝图的弟子,但是现在的情况非比寻常,若非要事,还是尽量不要下山。”
“那么请问宗主,这天魁宗出了什么事?”
宗主面色不郁。
“刚才我看见,宗主与几位长老,还有长老的弟子一起商量着宗门内的事情,按理说我也是应该有资格参与的吧?不知宗主为何没有叫我?”
“既然宗主已经把我排除在外,那又如何不肯让我避之在外?”
“宗门内方长老无辜失踪,并且他的长生牌已碎,这表明他不知被何人所杀。”宗主还是说了出来。看样子,宗主并不知道那个基地的事,是这样吗?
“为什么现在宗主要说于我知道?”
就在这时,紫葵来到大殿,见过宗主之后,出口就是:“宗主,这件事与她有关。”一首指向她,一首撑着腰大声说道。
果然,君浅就知道,这女人一开口就么没好事。这不,又开始作孽了。
“怎么说话呢?这是怎么回事?”宗主开口,效果是很赞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回禀宗主,这件事与她有关,我有证据。”
“说。”
“历练的第四天,我们的小队一行人正在一条河边稍作休息,我们碰到了方长老,当时方长老说他是在巡视的,还问起她,我们不得不说实话,她与我们走散了,并且我们一路未找到她。
这时候我们的队的于峰为了找她也已经走散了,而她,既然还活着,还找到了于峰,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让我们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这简直是泪声俱下的控诉,引得宗主都皱起了眉,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宗主头发和胡子里已经夹杂着白丝。此时配上这个纠结的表情真是滑稽,君浅想笑出来,但是忍住了。
“停,说重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方长老的事情和她有关。”
“是,当时方长老问起她的行踪,我们对方长老说走散之后,方长老说是会帮我们寻找。之后方长老就出事了,这还不能证明吗?”
随即紫葵面向君浅,开始又一轮的控诉:“方长老当时说去找你了,你说你是不是把方长老杀了,你说是不是,你别想狡辩,我就知道是你。”
“哈哈哈,哎呀,让我笑一会。”君浅一个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最后越笑越停不下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笑什么,我看你还是赶紧承认吧,这事肯定与你有关。”
可是君浅还是在笑,根本没有功夫理人,直到宗主都看不过去了:“君浅,你有话就说,还没笑够?”
好一会,君浅才停下来。
缓了缓,对宗主说:“宗主,对于刚才紫葵说的你可有想法?”
“你想说什么?”
“宗主,我不知道您怎么看,但是在我看来,紫葵的话漏洞百出。
第一,方长老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出事的,怎么出事的,没有说清楚。
第二,紫葵只说了方长老说要去寻我,这个说法我不知道真假,即使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方长老要寻我,寻没寻到我没有人知道。”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说谎?方长老明明寻你去了。”紫葵听见君浅质疑了她的话,马上反驳。
“你闭嘴,听她说完。”宗主发话。
紫葵撇着嘴,退开一旁。
“你继续。”
君浅看了紫葵一眼:“第三,长老本身出现在那里就是很可疑,往年历练中,有没有长老巡视我不知道,但即使有,会随便出现?
第四,即使会出现,会插手历练中的事?会过问我没有走散?还会说要帮着寻我?这正常吗?
第五,回到事实,方长老出事这件事,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我才刚刚知晓,在与宗主商谈这件事,你就慌慌张张的闯进来指责我,说有证据这事与我有关,难道这件事已经是宗门内的人人人知晓了?
第六,你那个所谓的证据不会就是刚才你说的,方长老跟你说要去寻我吧?可惜,方长老已死,无法跟你对质了呢。
第七,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以我的实力能杀了方长老?还是你别告诉我,那天他喝醉了,不小心就被我有机可乘了?”
“对,就是这样,你一定是使了卑鄙无耻的阴招,才将方长老杀了。”紫葵立刻顺着说下去。
君浅感觉她又控制不住笑意了。
“宗主,您觉得呢?我何德何能有能力杀的了方长老?还是你想说我一时被哪个大能附体,挥一挥衣袖就能解决了一个长老?长老的尸体应该可以看出些什么吧?宗主? ”君浅继续乘胜追击。
“未找到方长老的尸体。”宗主心里疑惑,方长老的行为确实有点可疑,可是跟这个丫头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为何晚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宗主显然不死心。
“呵呵,我没想到天魁宗的宗主也就这点本事。
如果这事真跟我有关系,我又何必回来?今天我要下山我何必要送上门来要手令?还是我为什么要救了于峰?”
说到最后显然态度已经算不上好。
但宗主被她说的无法反驳。
只除了那位君家的前辈大能,君浅还没遇到过第二个对手,自然在宗主面前洗脱自己的嫌疑也是毋庸置疑的。
一番慷概激昂过后,暂时打消了宗主的疑虑,成功的拿到了下山手令,这样有宗主保驾护航,谁都不敢说什么。
君浅走后留下的紫葵长在懊恼没有将君浅这个小贱人定罪,正要行礼退下,宗主却是一脸严肃的留住了她。
“你是从何得知方长老这件事的?”
紫葵期期艾艾的未说出来什么,让宗主不得不怀疑紫葵的话中的真实性。
紫葵不仅无功而返回去还领了一年的紧闭,真是大快人心那。至于她回去后宗主把她师父叫去说了什么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了。
顺利的下山后,君浅明显感到有人跟踪她。
不过跟了一路都没有恶意,怎么能让人一路跟下去呢?君浅找个机会就将人甩了。还是一个人自由轻松啊。
很快,君浅就笑不出来了。
已经是中午时分,一家酒楼内。酒楼茶楼里永远都是话题最多的地方。
“你说的事是真的?”一个一脸严肃的似乎有点地位的人中年男子听到这事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还能有假?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老欧这辈子可曾说过一句谎?”一个唾沫横飞的大汉粗着脖子为别人冤枉他感到愤怒。
“兄台误会了,在下不是不信,只是这件事太过于震惊,以至于失了口,兄台莫怪。”
“忠叔,我们……”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个人也站起来。
“回去再说。”说着从衣襟里摸出一个金币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去,后面跟着好几个人。 一个个脸色郑重的仿佛自己家里出事了一般。
这位叫老欧的汉子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点什么,顿时哑了声。
那一拨人匆匆离去,正好撞上了正要进门吃饭的君浅。
君浅还未说话,忠叔旁边的人倒是先吼了出来,“走路不长眼睛啊?”
“主人,他们是覃家的人。”白猫提醒。
“覃家人,是干什么的?”
“覃家在赤炎国的地位相当于君家在云起国的地位。覃家最为出名也最为神秘的就是他们的御水术。”白猫翻着白眼,给君浅普及这个大陆的常识。
“赤炎国,赤炎峰?”
“这天魁宗就是在赤炎峰上,赤炎峰就在赤炎国的边界上啊,只是赤炎国的地界要比云起国广啊。”
“……哦。”君浅最后只能用哦来形容她的小白。
原本准备让路的君浅听见了这句话倒是起了和他们周旋的心思。原本君浅心情很好,可以不跟他们计较,但是现在她心情不爽,怎么的也得有人陪着一起不爽。
“阁下走路倒是长了眼睛,怎么还装上了我?还是长眼睛的人走的路?”此时一身男装的君浅斜挑挑的看似好脾气的回答着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是个大概弱冠之龄的少年。一副焦急的样子,可偏偏君浅看见这一幕就是跟他拖延时间。
“你,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撞了别人还不让开。”少年看起来很急,说话也脱口而出。
“阿成,退下。”领头的男子开口。
“忠叔,他…少年不服气的还想开口。
“退下。”一声加重语气的退下,使得少年敢怒不敢言,只好一脸凶相的瞪着君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