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素素自然不好进外男的房间，卓夫人引着她到院内会客的小厅等候了片刻，卓不凡和卓少夫人才赶了过来。
卓不凡的确拥有一副能迷惑许多无知少女的好皮相，而且一看就是风流相，戚素素看了看他的气色，估摸着这位除了命根子受了伤，恐怕本身还有点肾虚，啧。
在她观察病患时，卓不凡得知来人是煜王妃后同样好奇地盯着她看稀奇。
“胡乱看什么！还不快过来见礼！”卓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意味，煜王妃是他能随便这么明目张胆盯着看的吗，一个不高兴真让他死得不要不要的他们家就该挂白布了！就问你怕不怕！
南星和青黛也因卓不凡颇为无礼的举动皱起了眉头。
好在卓不凡不是真的蠢到无药可救，很快收敛了眼神恭敬地对戚素素行礼问安，而后才狐疑地看向自己的母亲，不明白他们家什么时候和煜王府搭上了关系，连煜王妃都请来了。
卓夫人一看他这蠢样子都快愁死了。
“煜王妃是得知你身体有疾，过来为你看诊的，还不先谢过王妃！”卓夫人拼命给他使眼色，考验你察言观色能力的机会到了！快看我眼神！
卓不凡呆了一下，完全没看懂她娘在暗示什么，特别耿直地说：“没听说煜王妃还懂医术啊，娘，你是不是弄错了。”
卓夫人：“……”险些气得厥过去。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生他还不如生个叉烧！
“胡说什么呢！”卓夫人毫不留手的‘啪’的一下拍了卓不凡后脑勺一下，才扭头对戚素素一脸歉意道：“王妃您别见怪，我这个儿子被我惯坏了，说话没规没矩的，还不快给王妃请罪！”瞎说什么大实话！
卓不凡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对戚素素道歉，“王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戚素素：“……”当她瞎啊！
戚素素深吸了口气，想到即将到手的一千两银子……算了，又不是她儿子，管他是不是缺心眼呢，还是赚钱重要。
“卓公子坐，待本王妃号过脉，懂不懂医术自然很快见分晓。”
在母亲警告的目光下，卓不凡只得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坐下，伸出手腕，然后……猛地意识到自己要看的是什么毛病后，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色，表情巨尴尬。
让一大把年纪的老郎中看诊是一回事，让年轻貌美的王妃看诊又是另一回事，他脑子再缺根筋也知道什么叫羞耻，眼看着头顶冒烟，整个人都要熟了。
戚素素对此视若无睹，一边号脉一边询问卓夫人这几天他们请来的，或自己上门的郎中的诊断结果。
在现代，看那方面的功能肯定要直接看患处，在这儿，想都别想了，她也没有看的兴趣。
“……郎中们都说凡儿的毛病没有个三年五载的调养根本治不好，便是一直用药调理，也不能保证最后能恢复如初。”卓夫人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哽咽了。
卓家倒不只有她儿子一个后代，但其他几个都是庶出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还想着多抱几个孙子呢，就出了这种糟心事，虽然依旧担心戚素素会下什么黑手，却仍然忍不住对着她嘘声叹气地吐槽：“您说当时怎么就那么寸呢，撞到哪儿不好偏偏……我这命啊，真是苦啊！”
戚素素：“……”人倒霉喝水都能呛着，更何况你儿子自己作死呢。
“卓夫人且放心，问题不大，可以治得好。”
“此话当真！？”一言惊起三重唱，卓家一家三口满脸震惊，当事人更是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随后又‘哎呦’一声，不知碰到那身上那处伤，吸着气重新坐了回去。
戚素素瞥了一眼，估摸着是那位卓大人揍的后遗症吧，不是屁股就是腿吧。
“本王妃言出必行。”为了防止她们继续怀疑自己的医术水平，戚素素直接简单粗暴地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取出里面一颗小药丸，趁着卓不凡还在龇牙咧嘴时指尖一弹，直接弹进了他口中。
“唔！”卓不凡吓得一个激灵，在卓夫人和少夫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药丸子给吞了进去。
卓夫人吓得惊呼，“王妃，您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不会真的死人吧！？
戚素素道：“自然是治病的药。我这里还有配套的针灸治疗方案，两者相辅相成，效果更佳。”
“针灸！？”卓少夫人反应颇大，“针灸哪里？是您亲自来吗？”这……怎么想都不妥当吧。
不只是卓少夫人觉得不妥，卓不凡这一刻也感觉浑身汗毛一竖，有种被某种恐怖怪物盯上的感觉，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别说是他们了，南星和青黛都吓了一跳，深怕自家主子来真的，青黛更是急得附身小声提醒，“主子，王爷那边……”您这是有好日子不过，要作死啊！
戚素素一个手势打断了她未完的话，“当然不是我亲自来，那不是胡闹吗。”
青黛和卓家人同时松了口气，可不是！
消息一旦传出去还了得？卓家人多怕前脚她要给卓不凡针灸，后脚煜王爷就能带兵将整个卓府都给围了。
她们是想治病，真的不想玩命啊。
“府上可有留用的郎中？我不方便直接施针，让郎中根据我的方案给卓公子行一次针看看效果。”
卓夫人：“如此甚好！劳王妃费心了。”
戚素素微微一笑，“拿高额的诊金，服务自然要周到。”
卓夫人：“……”差点都把这一茬给忘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从王妃口中说出这种话，怎么就感觉如此别扭呢，崩人设了啊！
卓夫人担心卓不凡吃药吃出岔子来，很快就将府上常用的郎中请来，趁戚素素不注意时让他帮忙号脉确定一下身体状况，确定无事后才拿了针灸方案回房间进行治疗。
半个时辰后。
“神了！神了！”卓府的老郎中激动得飞奔而来，在他后面，还有正在系裤腰带的卓不凡满脸得兴高采烈。
“哎呀！真辣眼睛！”青黛娇叱一声，飞快地捂住了眼睛，戚素素虽然觉得古人里一层外一层的根本什么都没露，根本不必避讳，还是顺着大流移开了视线。
南星倒是始终反应很平淡。
卓夫人明知道儿子这番举动极为不妥，但看他们的反应就猜到了什么，哪里还顾得上了，急切地追问：“怎么样！莫非是有效果了？”口中这样问着，语气却分明透着不可思议。
老郎中激动得胡子乱飞，“简直不敢置信，仅仅只是一次针灸治疗，公子的身体便已经有反应了。”
卓夫人和少夫人大喜，“当真！？”之前她们不是没试过让郎中对卓不凡的患处扎针，可到头来除了扎成刺猬把卓不凡吓出心理阴影外一点效果都没有，没想到这次竟然一次见效了！？
煜王妃居然真的懂医术！？
面对卓家人看神仙一样的表情，戚素素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地继续喝茶。
医术好不好，废话不多说，咱们看疗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