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亲王妃瞬间就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温柔劝说着,“婉儿,他们不是外人,是你弟弟,弟媳,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你爹这么多年的心愿总算能全了。”
宋婉儿焦急道,“娘你糊涂啊。”
“爹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怎的突然就多出这么大的孩子,你们莫不要被哄骗了,让爹去做了这冤大头,听说他们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还不知有什么目的呢。”
“你住嘴,这话可千万别在你爹面前说自己,要知道他正在兴头上,不仅你爹高兴,娘这么多年的心愿也能放下了,总算你爹有个后了。”醇亲王妃叹息一声。
“娘,他们定然是贪图咱们家权势才贴上来的,谁知哪里来的冒充,你们可别被骗了,何况我才是娘亲生的,那个野种就算是爹的,可终归这么多年过去,难免不会有怨气,何况并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会对你掏心掏肺。”
看到醇亲王妃眼神松动,又哭着道,“娘,如今婆婆越发看我不顺眼,以前忌惮爹的势力,可如今李家堂兄一家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家里又多出一个亲生的儿子,我可怎么活啊。”
醇亲王妃不是不懂自己这个女儿,当初就是膝下无子,故而对她十分宠爱,自己失落进佛堂后,她便被枚姨娘带着,这姨娘哪敢得罪大小姐,也是一直纵着,养成这幅自私的模样。
可无论当儿女的是怎样,做父母的终归心疼,“婉儿,是娘害了你,当初你爹便不让你嫁去文官家,如今却成这幅场景,都是娘太按你的性子来了。”
宋婉儿皱眉,固执说自己不后悔,李元对自己很好,只是婆婆胡搅蛮缠,如果自己是醇亲王的唯一的嫡女,她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娘,事到如今,只有不让那一家子泥腿子进门才是正事,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就算为承儿,萱儿,也不能如此啊。”
她是铁了心的不让杨小菊一家子进门,这醇亲王府的东西都该是自己的,醇亲王妃揉了揉头,语重心长。
“我的女儿啊,娘也不知你受这般委屈了,只是出嫁从夫,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你毕竟是醇亲王的女儿,李婆子若是敢动你,别说娘,就算你爹也不会饶过他们一家。”
“再说,娘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没能给你爹留个后,现在贺通胆到达,简直就是上天恩赐,让娘有机会弥补你爹,你千万别在这节骨眼闹事,现在咱们家里也是有男人的,还怕了他李家不成。”
“闺女你放心,娘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们。”
这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了,宋婉儿很生气。
听到之冰说道后来的事,杨小菊知晓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好在醇亲王妃是个脑子清醒的,可就不知被撩拨几句后,还会不会坚持初心。
顺着女人生气的身影望去,杨小菊无奈摇头,这女人太自私了,都买想过她爹的想法。
上次杨小菊托人去打听京城的铺子,她打算开个店,也算有收入来源,反正上次皇帝给了难么多赏银,还是有东西才踏实。
今日就有消息来,是贺通一位同僚的朋友转卖,听说他连考两年都落榜,实在不愿折腾,干脆任由爹娘说了门亲事,让他回去继承家业。
杨小菊带着几个丫头到接头地点,是春香楼雅座,书生打扮的男人出来道,“让贺娘子久等了。”
谦和有礼,倒像是个读书人,杨小菊也不作,直接坐下投去正题,“敢问公子这铺子转卖如何价格?”
来之前她打量过那个铺子,不大,可京城地皮贵啊,而且处于最繁华的地段,想来没个几千两下不来。
书生依旧那副谦谦有礼的模样,“事发突然,故而也不计较那些,当初我买下时五千两,铺子后面带着一座小院子,可住人,家具什么也没用几年,还是可以继续用的,不过最近京城的地涨了又涨,加上家具,给个六千两吧。”
这样一说杨小菊心中有谱了,道,“我们也许也用不到家具,所以这一项我也就不要了,届时公子拿走也就是了,京城房价虽涨,近几年,最多可也不过二三百两左右,我给五千三百两,公子也不算吃亏,如何。”
这一张口就少了七千两,算来好像自己还真没吃亏,可自己当初定的家具都是顶好的啊,书生拱了拱手,“贺娘子,明人不说暗话,当初我这家具都花了一百多两,若不是家中催着,我也舍不得出手,这个地段,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只赚不赔,你加五十两,我将这些都送给你了,如何?”
家具他也不能带走啊,还不如一并卖了,也不算浪费自己当初满腔热血。
杨小菊迅速算了一遍,这些家具都还算新,而且木头的确都是好的,自己也不算亏,“三十两,不能再多了,虽是好木头,可旧的东西也不值钱。”
书生立刻同意,写下契约书后,各种签上姓名,随即两人去县衙备案,换成红契,名字改成杨小菊。
拿到地契,她才算放心,皇帝给的赏赐折合成银子也就两万五千两,自己这一个铺子就五千,加上自己的私藏,如今身价也有五万两左右,算是小富,可比起京城人,还是穷了点。
她是打算做点生意的,恰好在路上碰到上官郡王,听到她要开店,立刻问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
上官郡王帮了自己家很多,这次就算报恩了,而且挂着他们家的名字,也没人敢惹,便道,“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做生意。”
一听这话他立刻眼睛发亮,“当然愿意,你要带着本郡王吗,可是本王一点都不懂这些。”
听到杨小菊说不用懂,只要往里融资就行,到时候分红给他一股,这等好事在那里去找。
他当即便同意,匆忙回家去拿钱。
刚踏进醇亲王府,杨小菊便察觉有种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