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杨小菊继续道,“我也是为你好,你不想孩子一辈子被人指认野种吧,即使你们成亲了,可只有院子里的人知晓,流言蜚语足够杀死一个人,为了孩子的发展,我觉得你最好就是去贺府。”
“虽说贺夫人歹毒,可小心防备也并无大碍,跟着老太太,她会保护你。”
桃红眯着眼睛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娘子放心,我去。”
“你说的对,我穷了一辈子,也是身份的问题,这才一直抬不起头颅,我不想让孩子也走这样的路,就算抢,我也要给孩子抢一条富贵路。”
她竟有这般雄心壮志,说起来也没错,这个世道,强者才能生存。
贺家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来了人。
桃红也利落的跟着回去。
杨小菊将这些说给刘妙音听,她依旧躺在床上,虚弱着身体,却气恼,“这贺氏怎得如此歹毒,下毒这些事都想的出来,真恨不得将她皮都扒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也没什么的,娘,贺家已经同意断亲了,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理由伤害我们了。”
刘妙音笑着摸着她的头,道,“恩,这样也好,对了,我给你打了一套面首,这些日子我生病,苦了你了,就当奖励。”
现在家里有钱了,她也不在拘着,之前她总是愧疚花杨小菊的钱,后来四伯娘给她出了个主意,她的刺绣这般厉害,可以开个绣房,刚好秀儿就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可是由她继续教徒弟,培养培养也能做个管事。
秀儿的品行大家都看在眼里,最是放心不过,刘妙音考虑了几天后,她觉得真不错,便从杨小菊手里借了一千两银子,骚下一间店,在镇里开了家绣房,等生意好了,她在去府城开。
后来四伯娘又提议,可以从杨小菊这边丝绸下手,利益也是可观的,两家店达成共识,丝绸店供货,生意更上一层楼。
她没有杨小菊赚的多,可手里也有几千两银子,说话底气也是足的。
杨小菊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突然秀儿哭着跑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秀儿哭着,说她认识了一个公子,是当初救过自己的,与她很是投缘,两个人又相约了几次,一来二往间,彼此都有意,她几次试探口风,那个公子总是躲闪。
今天她鼓起勇气问他到底要不要娶她,可是那个公子面色犹豫,说对不起,他不能娶她。
还说,其实他是县令的孙子,县令不会同意她的,她当即明白了,自己娘是寡妇,自己身份低下,她不敢回去告诉娘,只能来这边哭一哭。
杨小菊面色疑惑,县令并不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
她派人去打听了一下这位公子的为人,发现他身边并没有什么其它女人,这些年也是洁身自好,家中也并未定亲,而且,这位公子,还是她当初救过的城儿。
秀儿也算是她妹妹,昨天哭累了,也就在这边睡下了,她发愣得想着,究竟为什么。
一双手突然搂住她肩膀,吓得她突然一个哆嗦,贺通将头放在她肩膀,“娘子,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你说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拒绝一个女人,而且他身边并没有其它女人,也并无定亲。”她毫无意识的问出来。
贺通脸色立刻变了,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憋着气道,“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想去找王承思了?”
又吃醋了,杨小菊很是无语。
想到王承思当初拒绝自己,也是因为有苦衷,不由的苦笑,这抹笑容落在贺通眼里,就变成了后悔。
啃咬着她的嘴唇,气势汹汹,吓得杨小菊睁大双眼,推开他焦急道,“你发什么疯,我不是找王承思。”
“是秀儿,她喜欢县令的孙子,可是那个陈城明明对她有意,却还是拒绝她,我不明白。”
贺通脸色好看了些,“想知道,这还不容易?”
“去查县令家的孙子。”
声音落下,屋外树叶突然晃动两下,杨小菊惊讶的睁大嘴巴,“难道他们一直都在外面,那么我们之前说的话他们都能听见?”
贺通笑的很欠揍,缓缓捏着她得头发,“放心吧,他们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麻烦。”
杨小菊气的想打人,当初是他缠着要孩子,现在有了又嫌弃麻烦,真是无语。
片刻后,那个身影回来了,在窗外道,“陈诚,县令的嫡孙子,儿子在京城当先生教书,考试落败三次,孙子刚生下来就有大夫诊治,可能活不过二十,度过去也就没事。”
说完身形一闪,那个身影又不见了。
杨小菊吃惊的站起来,“我知道了,他肯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同意,不想耽搁了秀儿,是个好的,难怪县令总是让他去武馆,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啊。”
等不及的让之冰去看秀儿睡了没,贺通拉着她摇头,委屈道,“娘子,明天在说吧,夜深了。”
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不知道,心里有事很难入睡,我多说一刻,秀儿就少难受一会,你先睡吧。”
说完她仓促的离去,看着她的背影,贺通无奈的笑了笑。
之冰说她的灯还亮着,杨小菊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秀儿的声音,“我要睡了,小菊姐你先回去睡吧,有事明天说。”
她声音沙哑,显然在哭泣,杨小菊叹了一口气,“秀儿,你想知道陈诚的事么?你可以听完在做打算。”
一听到陈城的名字,秀儿立刻起身,胡乱擦掉眼泪开门,“小菊姐,你知道什么?”
她很焦急,杨小菊笑道,“打算让我在门口说?你侄儿可受不了寒气。”
秀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她进门,很是焦急,“小菊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点说给我听。”
“你可以接受结果吗?”杨小菊担心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