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左右,一身淡黄长裙,秀丽的青丝上,戴着一支莲花钗,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药卿绫心道:“这就是芙白啊,单看她的相貌,自己母亲败得不亏。”
“魔女,交出龙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正在其他人为芙白的美貌惊叹时,魏炔义正言辞地吼道。
“我滴个乖乖,魏炔不愧是千机门大弟子,不为美色所动,不错不错。”药卿绫在心里给魏炔默默点了个赞。
“想夺回龙剑,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芙白清脆的声音响起,不屑地看向几人。
药卿染最受不得激将法,一记长鞭扫过去,噼里啪啦,芙白那桌的碗碟桌椅碎了一地,
刚刚还在围观看戏的群众被吓得一窝蜂跑了出去,偌大的客栈只剩他们几人。
芙白冷哼一声,躲过药卿染的星霜鞭,拔出匕首,与几人打斗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宁瑾将墨烬扇打开,朝着芙白扔过去,芙白和这么多人纠缠,有点力不从心,始料未及之下,一缕青丝被墨烬扇割落。
墨烬扇打旋了几个圈子,稳稳飞回宁瑾手中。
“下次见面,定当报这一发之仇。”
只见一阵烟雾浮现,几人眼前一片模糊,待烟雾散去,芙白早已逃走。
魏炔懊恼,想他贵为名门望派的弟子,却奈何不了一个女子,说出去有够丢人的。
“芙白既然能大摇大摆出现在这,自然准备了万全之策,抓不住她很正常,你不用自责。”药卿绫安慰他。
事后赔偿交给了苏络,她长了张娃娃脸,料想掌柜的看着这张脸,不会多加为难。
晚饭时分,客栈被他们迫害得不成样子,几人只好出去吃饭。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几人坐在租来的花船上,把酒赏月,夜风袭袭,船上的轻纱飞舞,对面的船上传来琵琶声,充满了浓浓的思乡之情。
陈华一口饮尽杯中之酒,惆怅地说:“往年这个时候,我母亲带着家中姊妹做月饼,今年是吃不到了。”
“我母亲也会让哥哥领着我们几个出去玩,和小姐妹们聚在一起,手提绘着嫦娥奔月,玉兔等花样的灯笼,再买上一盏河灯,许了愿放到河里,哥哥们或在桥头,或在船上,吟诗作对,别提多有趣了。”苏络也怀念道。
另外几人羡慕不已,魏炔的母亲是名门世家之女,晓谕仙门的女中强人,从不下厨。
药卿绫长年在少林寺修行,且她娘要是会做饭,药卿绫小时候也不会苦受老谷主那一盘盘加了各种药材的菜的折磨了。
药卿染母亲在生下她后,便难产去了,徒留她父亲,她和她哥在人世间,她爹每天要管着药王谷大大小小上千的事,可以说她哥和她是被放养大的。
宁瑾更不用说了,掌门游历在外捡来的,亲爹亲娘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说他们听了苏络和陈华家温馨美满的中秋后,心里一串串酸泡泡咕噜咕噜冒起来。
“苏络,我记得你们苏家位于苏州,对吧?”药卿绫眼睛滴溜溜地转,打起来了小主意。
“嗯,我们家就在苏州城内。”苏络不解地回答。
“苏州离这不远,芙白不可能继续留在扬州等我们去找,中秋快到了,不如我们去你家过中秋,完了再去找芙白。”这就是药卿绫打的小主意。
苏络正惆怅不能和家人团聚呢,谁知药卿绫有这想法,想都没想,高兴得直点头。
就这样,天亮后一行人乘船前往苏州,大摇大摆地去蹭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