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宁瑾去镇上买东西,刨坟的事等我们回来。”跟药卿染打了声招呼,她和宁瑾就朝着镇上出发。
一路边走边问,两人终于来到了镇上。
“还别说,看着小,倒是挺热闹的。”在平淡的村里待了几天,此时入眼的是各种小摊酒家饭馆,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去酒馆或者客栈吧,打听消息方便。”宁瑾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体验不到药卿绫高兴的心情。
走进一家客人较多的酒馆,药卿绫和宁瑾寻了个角落坐着,寻思着怎么向人打听。
小饮了一会儿,宁瑾唤来小二,“小二,向你打听个事。”
“唉,客官您说,这镇上的事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我和舍妹途径一片坟地,遇到一团黑雾,给吓得个半死。听村里老人说,那坟地埋着几百孩童的尸骸,这么大的事,怎的官府不追究?”
周围有人听说他们打听事情,都竖起耳朵细听,宁瑾刚说完,小二和那些人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药卿绫暗道一声有戏,遂讥笑说:“头先小二还说没有你不知道,我看现在不就有了。”
小二年轻气盛,最是受不得人激将“我哪是不知道,只这事说来,甚是恐怖。”
“你且慢慢道来,满足下我二人的好奇心。”宁瑾摸出一锭碎银子往桌上一放,小二立即喜笑颜开。
“你说的事我是听我姥爷说的,说是几十年前,我们洄县新上任个县令名叫刁言,一听这名字,那就不是个好人。”说道这里,小二咬牙切齿。
“不是有那话说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银吗。这狗东西,不只是贪,还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嘞。”
“他做了什么?”药卿绫配合的问道。
“他在任的第五年,咱县里突然丢了好多孩子,家家户户有小孩的惊心胆颤,有钱人家搬去州里了,没钱的村民们只能守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
“狗官没管?”宁瑾问道。
“开始丢的不多,他哪会理,后来丢得多了,怕招来民怨,就让衙门里的人装模作样。”
周围的人不时叹气,有个老人接着小二的话对他们说道:“原以为这狗东西只是良心黑,谁知他是没良心啊。就算各家各户守得紧,还是陆续有孩子丢失。”
“人贩子太猖獗了吧”药卿绫不由得咂舌。
“起初人们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官府不管,百姓就自己组成了巡逻队,势必要逮出丧尽天良的人贩子,可是这样毫无效果。”
老人看着宁瑾和药卿绫说:“你们途径的村子,以前是一片大林子,荒无人烟。”
宁瑾沉思道:“这样的地方没人会去,藏孩子杀人的,极其方便。”
“可惜我们当时没想到,还是有一家猎户去那打猎,发现了狗官刁言和一堆孩童尸骸,幸亏这猎户平时打猎偶尔会遇到老虎熊什么的,胆子大,没有被吓到,偷摸着回了村里,把这事告诉大家,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百姓都知道了,大家一起往林子走去。彼时那狗官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堆成小山的骸骨。”
“邪功。”药卿绫和宁瑾脑海里同时浮现出这个词。
“为什么挖坑把骸骨埋在那?”宁瑾追问。
“你是没看见那死相,惨不忍睹,好多已经腐烂,认不出谁是谁,且民间有说法,孩子死了都是挖坑随便埋的。”看得出老人是经历了这件事的,比起小二道听途说的,讲得更细致。
出了酒馆,药卿绫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和宁瑾并肩往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