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琪,请注意你的措辞!”盛重熙的声音冷如冰霜。
江米琪咯咯咯地笑起来:“难道不是吗?盛重熙,你就嘴硬吧!你明明已经调查清楚了,我的周雨没有侮辱你那个纯情的苏老师,周雨一直在茶馆跟客户谈生意不是吗?”
“江米琪,你搞什么鬼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你别得意!”
“哈哈哈,搞鬼?盛重熙,你怕是傻了吧?我需要搞什么鬼?我站得直行得正!倒是苏老师,你需要好好问问她呢,她为什么要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江米琪,我没兴趣跟你啰嗦,无论怎样,你明白我不会上你的当就可以了!”
“上当?盛重熙,你被苏晓月蒙蔽了双眼,怕是瞎得厉害吧?在酒店里跟苏晓月约会的是谁,你问问前台不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固执,一定要听信苏晓月的片面之词,把罪名扣在周雨的身上呢?我的周雨招谁惹谁了?”
“所有的真相我都会调查清楚的,你就不要枉作小人了!”盛重熙不愿再听她的挑拨离间,果断掐了电话。
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江米琪会气成哪样!
苏晓月则从江米琪有恃无恐的说话口气中,判断出江米琪一定在大富豪入住登记上做了手脚。
盛重熙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即打电话到北辰查证3438号房间中午的入住记录。
不料北辰的老板接到他的请求后很为难,说顾客是他们的上帝,保护上帝的隐私是他们的职责,不好随便透露的,没有警察开出的搜查令,恕他难以从命。
还说盛世也有酒店,盛重煕身为少东家应该了解行规的,就不要为难他了。
盛重天体谅老板的难处,劝道:“重熙,我看就算了吧!今天到此为止,我们还是等到明天警察调查以后再说吧!放心,明天我会请来全市最好的律师来帮你打这一场官司。”
盛重煕在准备报警时,不是没有想过要请律师,可是一来以为这件事很简单,现在监控如此发达,江米琪的手段一定会无可遁行,分分钟大白于天下;二来最近经济比较紧张,能节省便节省,便作罢了。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请律师是不可能了!于是对盛重天的好意心领了。盛重天见弟弟接受自己的好意,心情大好,亲自点了一桌子菜上来。
两兄弟之间的隔阂又消除了一点。
盛重熙被江米琪弄得心烦意乱,一点胃口也没有,吃不下饭。苏晓月从早晨到现在几乎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吃,可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也吃不下。
盛重熙见状又心疼她,陪着她喝了一碗汤,吃了一点点面条,苏晓月将他的体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眼睛又蒙上了一层雾气。
盛重天微笑地看着盛重煕的宠妻举动,安慰道:“重熙,晓月,你们也别生气,事情总会过去的,我会把江米琪的恶行报告给父亲,他知道后会认清江米琪这个人,对她彻底死心,然后反过来接纳晓月的!”
时至今日,盛重煕对老爷子的支持倒是不那么看重了,他现在一门心思想把侮辱苏晓月的周雨和幕后主犯江米琪送进监狱。
苏晓月明白他的心思,更加感动!心中勇气倍增。
这辈子能够得到盛重熙,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大概上帝都嫉妒她的幸福,所以才会给她制造这么多的磨难吧!
不过,只要有盛重熙在身边,再多的磨难她都不怕。
江米琪,你尽管放招过来吧!
这一天是苏晓月有生之年过得最混乱的一天!跟陈家宣闹离婚时也没有这么混乱。要不是盛重熙一直在她身边安慰着她支持着她,只怕她想死的心都有!
再混乱的日子也终会过去,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盛重熙带着苏晓月和小张早早来到警察局,盛重天带着他找来的张律师也到了,大家见了面,聊了几句,先到警察局报到,到了才发现江米琪也请了律师,还是一位美国籍的律师。
黄警官看见他们这一大堆人涌进来,很不高兴,说:“没有我们传话,我看你们还是不要乱往警局跑要好!你们不是请了律师吗?以后有什么事交给律师就可以了,我们会跟他联系的,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江米琪所请的律师见状嘲笑道:“哎呦!这是要打架吗?讲究一个人多力量大!”
盛重熙关心则乱,恨不能一拳打过去。
盛重天连忙劝住他:“重熙,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律师好了。放心,张律师是业界良心,冷市的王牌律师,他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盛重熙听了,还没有表态,江米琪的律师又嘲笑道:“冷市的王牌?呵呵,我可以说我是美国的王牌吗?虽然我没有吹牛。”
这律师的嚣张气焰跟江米琪如出一辙,看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还真是千古真理。
盛重熙听了,忍不住冷笑道:“什么时候你们律师对决不讲证据而只讲名气了?”
“好吧!那我们就法庭上讲证据吧!你们给我等着!”江米琪的律师打着哈哈走了。
盛重天请来的张律师一直在冷冷地观察着那位律师,这时说道:“我认识他,他叫李察德,美籍华人,在美国打赢了几场不可逆转的官司,从此名声鹊起。但是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喜怒形于色,证据确凿时嚣张跋扈,证据不足时垂头丧气,看他今天的状态,多半是他对打赢官司有十足的把握。”
盛重熙面有忧色,握着张律师的手请求道:“请你一定要尽心尽力,我要赢!”
“那是自然!”张律师道,“请对我的专业素养放心!现在,我们找个地方,请苏小姐把案件的过程详细地给我叙述一遍吧!”
于是大家跟张律师来到他的工作室,苏晓月把事情的经过又详细地复述了一遍,张律师很认真地录了音做了笔记,还问了她一些苏晓月觉得不甚重要的细节。
比如说苏晓月在江米琪的命令下拿到车钥匙时,江米琪问了她一句拿到了吗。苏晓月认为江米琪这么问很自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张律师却极为重视,一再确认。
得到苏晓月的肯定回答后,他皱眉道:“她为什么要问你拿到了吗?据我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猜测,江米琪一定侵入了北辰和戴斯酒店的监控系统,所以对你的情况了如指掌,可是她为什么独独在这个地方要问你拿到了吗?”
苏晓月也一直怀疑江米琪了然戴斯和北辰酒店的监控,不然不会对她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张律师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江米琪问这句话很可疑,好像她独独对这一个地方无法把握似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段的监控一定坏了,江米琪无法掌控!”张律师继续道,“不过,按理说江米琪做了这么多的工作,她一定会力求万无一失,杜绝监控坏了这种想象发生才是!”
“这个地方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呢?”张律师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一拍桌子,叫道,“不好,估计江米琪在车钥匙环节也埋下了陷阱,只怕事情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盛重煕、盛重煕、小张三人几乎同时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张律师眉头紧皱,说:“现在一切还不好定义,等我到警局了解情况再说吧!快到中午了,警察的取证应该也结束了吧!你们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去一趟警局。”说完,带着助手匆匆告辞而去。
苏晓月越发感觉到了压力,江米琪原来是如此的可怕!
盛重天也很感慨,说:“一直知道江米琪很厉害,能力很强,想不到她会把她的聪明才智用在这种地方!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盛重煕恨道:“有什么奇怪的,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哥,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订婚那会,我有一位姓刘的秘书。”
“是那位失足掉进河里被淹死了的刘秘书吗?”
“是!”
“她怎么了?这时候为什么想起她来?”
“我怀疑就是江米琪派人把她推下河的,只是因为我单独请她吃了一顿饭,被江米琪发现了!”
“啊?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
“我没有证据,江米琪又死命抵赖。不过,因为这件事我跟她发了很大的脾气,申明如果她再拈酸吃醋,我一定会退婚,这才吓得江米琪从此很长一段时间不管我的私生活,直到晓月出现。”
“哦!原来这么回事!”盛重天恍然大悟,“我说江米琪以前对你管得很严的,你就是跟美女多说一句话她都要闹,为什么后来却放任你自由,任凭你如何荒唐也不闻不问。”
“她的心狠手辣,我早有见识,同样,她的小聪明我也早有见识,只怕这次她想尽一切办法对付晓月,我们会防不胜防!”盛重煕满脸担忧地看着苏晓月,“所以,这次我一定要让江米琪得到应有的惩罚!至少,我要让父亲母亲,让全世界认清她的真面目!”
“我要保护我的妻子——苏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