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湘竹说着身子前探,“本宫听闻步大人与你是青梅竹马,私下里却没有任何往来吗?”
萧筱听此脑中警铃大作,于是微笑着道:“年幼时曾一同受何老将军指点,属同门师兄妹,长大后皆知男女有别,便不常来往了。”
她说着面色沉稳,齐湘竹并不能从中观察出什么,于是她坐直了身子厉声道:“可本宫听说,你出嫁至今步惊羽的婚事却始终搁置是为了等你。”
萧筱抬眼看向皇后,语气之中毫不退让,“母后,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诽谤,作为皇室的一员,此事我有权追究吧?敢问您是从哪里听说的?”
齐湘竹没想到她非但不急着解释,反倒如此理直气壮地反咬一口,但还是拿出后宫之主的气势开口道:“此事本宫已经严令禁止谣传,但作为本宫的儿媳妇,这样的传言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她闻言却笑了,但还是恭敬道:“如此捕风捉影的事,儿臣认为没什么好解释的,只要王爷信我,就算别人编出花儿来也无济于事,传谣之人的目的就是想看我们生嫌隙嘛,还望母后相信儿臣,不要上了有心之人的当。”
面对她的巧言善辩,齐湘君心下有些恼火,但又不能将此事硬扣在她的头上,于是心思一转笑的和善,“这等事本宫自然是不信的,只是步惊羽此人,你想必也算了解,如今太子那边也在拉拢他,你可有什么办法啊?”
“原来绕来绕去是这个目的,我有啥办法,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我还能把他的心拿出来看看他到底帮谁不成?”
她这样想着,表面依旧恭敬有礼,“步惊羽终日跟随在镶王爷身侧,那边之所以拉拢他,也不过是离间计而已,儿臣认为母后不必过分担忧。”
齐湘君闻言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是真的蠢还是在敷衍本宫,我担心的难道只是东宫吗?”
“得,终于说到重点了,您是在您儿子那儿受挫了吧?不然不可能火急火燎地找我。”
她这样想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开始装傻充愣,“既然不是因为东宫,那您还有何担忧?”
齐湘君闻言震怒般一拍案几,“这种事还需要本宫讲明吗?玥儿糊涂你也跟着犯傻?记住,帝王之路,身边之人皆是棋子,没有谁是可信的,你在玥儿身边要时刻提醒着他些,别让他被所谓的兄弟情所蒙骗了。”
萧筱在心里撇了撇嘴,“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齐湘君有些轻蔑地看着她,“你与步惊羽自幼一起长大,再怎么说也比他和镶王熟识,你知道本宫想要说什么吧?”
萧筱却道:“儿媳虽然与步惊羽是发小,但毕竟那男女有别,怕是不好出面。”
齐湘君却眼神一眄重新端起茶杯淡淡道:“正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有些事才更好办,位高者,要学会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人,学会收起你那没用的天真。”
萧筱闻言简直三观尽毁,但又觉得皇后可能还是在试探她与步惊羽的关系,于是便道:“王爷信任自己的兄弟,妾身也一样,无论今后怎样,此时我们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用人不疑,妾身始终以夫君马首是瞻。”
言外之意,我就听我家夫君的,您有能耐跟他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