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飞没想到她一个女子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恭敬道:“死三十人,伤一百人。”
慕容玥沉默了一下,随即沉声道:“将士们的血不能白流,全部厚葬,给死者家属发放二百两白银,伤者及时找人医治,按伤重程度发放抚恤金,就按你们平时的制度翻十倍。”
战飞重重一礼,“将士殉国,魂佑疆土,这是军人的使命和荣耀,还请王爷不要过度伤心。”
慕容玥沉声道:“前面带路吧。”
“是。”
萧筱越过慕容玥扒着车沿问向烨火,“零肆和玖玖他们俩呢?”
烨火如实道:“玖玖受了点轻伤,零肆正为他包扎,只伤了皮肉,请王妃放心。”
慕容玥看向不远处骑马赶过来的三人,安慰自家小妻子道:“有衍空和阿炳在,一定没事的。”
“嗯。”萧筱点了点头,“咱们快走吧。”
几人拐进山谷,雨也越下越大,四处一片白茫茫,她们打着油纸伞,坐着驴车直奔战场。
路的两侧是清理出来的尸体,但显然对我方和敌方的尸体待遇也是不同的,有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人正五花大绑地跪在场中间。
鲍清安带着谭嵩明前来行礼,“参见两位王爷,瑞王妃。”
“两位大人请起,此事多亏了两位大人。”慕容玥说着向他们两个拱手一礼。
两人赶忙回礼,“皆是微臣分内之事。”
谭嵩明又抢先道:“那贼人拒不认罪,请王爷判决。”
萧筱抬眼看去,不远处被五花大绑跪地上的人正挣扎着哭喊,“瑞王殿下,这都是误会啊!末将收到消息,是开封府尹通敌叛国挟持了两位王爷,末将绝无反叛之意啊!”
萧筱闻言冷笑了一声,走上前道:“一个地处中原,官不在京城的文臣,你说他通敌叛国?你信吗?”
李平远声嘶力竭地道:“末将有证据,就在我的怀里,不信您可以拿出来看。末将一片赤胆忠心,您不要中了这个奸人的离间计啊!”
鲍清安闻言鼻子差点气歪,“乱臣贼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平远却一幅自信有理的模样,“你通敌的信笺就在我这里,拿出来看你还如何抵赖。”
鲍清安怒道:“好,我这就拿出来,看你究竟能如何诬陷本官?”
说着便要到他怀中掏证,却被战飞拦下,“大人且慢。”他说着示意一旁被控制起来的李平远的幕僚,“你来拿。”
那幕僚先是身子一颤,随即不情愿地走上前来,在接收到自家将军阴冷目光的时候身子再次一抖,苦口婆心地劝道:“将军,您是何苦呢?您是被本家利用了呀,您就招了吧。”
“你想背叛我?”李平远声音阴冷,目眦欲裂。
“我,我想活,对不起将军。”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油纸包裹的信,转身对战飞伸手的慕容玥道,“这是李将军与李家的一封秘密来信,上面记载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还请王爷饶小的一命。”
“你这个叛徒。”李平远怒气冲天撕心裂肺地吼着。
因为怕雨水冲湿重要证据,战飞便抬手去接。
然而变故就在真一瞬间发生了,那幕僚瞬间右手如鹰爪般抓住战飞的手腕一掌将他打退,随后向他们撒了一把白色粉面,粉面遇水成烟,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在短暂的视线缺失之中,只有萧筱瞬间打开玄冥扇保护了视线,下一秒便见那人如鬼手般的利爪快速掏向慕容玥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