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离开后,他有一丝的失落,但随即便整理好情绪,转头对自家四哥道:“我只是受了伤,没死没残就已经是老天眷顾了,你们不必这么紧张。”
萧筱以为他是因为担心自己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才会这样说的,于是赶忙道:“呸呸呸!不许瞎说,衍空说了,你手上的筋骨都接好了,以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她说着像是寻求定心丸一样看向阿炳,“不信你问阿炳。”
阿炳沉思了一下,如实道:“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还要后续调养,平时也应注意些,毕竟就算伤好了也不会没有任何痕迹。”
萧筱闻言心下一酸,“我们回去以后找最好的药,就算不能完好如初也要保持最好的康复标准。”
慕容玥也道:“笑笑说的没错,无论如何一定要恢复到最好。”
慕容绝看了看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且无时无刻不钻心地疼着的左手,表情却很愉悦,“没关系的,能救萧筱一命,这手伤得很值得。”
萧筱闻言鼻子一酸,哽咽着道:“是我太没脑子了,连累了你。”
看着她内疚的样子,他很想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但最后还硬生生地忍住了,他的语气故意放的轻快,“这事儿也不怪你,难道要我看着你死吗?那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他说着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逾越了,于是便又解释道:“我一个大男人,肯定是要冲在前面的,何况我们还是亲人,亲人之间不必计较这些。”
慕容玥轻轻揽过自家娘子的肩膀,“我若更加机警一点,你们俩也不会身处险境,如此说来那定然是我的错。但这件事不怪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那居心叵测之人搞的鬼,他越是想要致我们于死地,我们越是要绝地反击。”
他说着也拍了拍慕容绝的肩膀,“为兄始终想要对你说一句话,谢谢你救了萧筱。”
慕容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无力,什么是爱而不得。
他们是夫妻,所以四哥能够毫无顾忌地宣誓主权,代她道谢,但自己却是连触碰她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一句安慰的话都要思前想后,万分顾虑。
慕容绝扯着苍白的笑脸道:“既然是家人便不必言谢,好在我们都没事,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谋划以后了。我受伤的消息此时应该已经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了吧?如此下去,京城很快也会知道的。”他说着向茶几走去。
慕容玥拉着安静的萧筱跟在她的背后,“父皇一旦震怒,此时定会严查,到时候咱们再找准时机,一举翻盘。”
几人在茶几旁坐下,翠浓赶忙为他们添茶,“小姐,你说衍空的阵法能行吗?”
萧筱很相信衍空的样子,她拿起面前的药茶,“衍空的医术武功皆是世间上层,他出手准没事。”
他的话音刚落,衍空便带着阿生进了门,“天儿不早了,大家都去消息吧,我下的毒不重,但也足矣毒倒十头牛,所以没什么事情尽量不要出门,出门请让阿生带着你们。”
此时阿生的手上正捧着一个香炉,将香炉随意放在还算通风的墙角之后说道:“这香有助于安神,却正能解外面的毒。大家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