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怎么折腾呢,虽然还是阶下囚,但至少婚姻恢复自由了不是?我爹和步伯伯那么厉害,慕容玥又那么聪明,肯定没问题的,嗯,没问题。”萧筱兀自嘟囔着在监牢里来回走动,以此来给自己打气。
转眼间便到了傍晚,萧筱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她抑制不住地去想这件事,越想便越焦虑,毕竟这是古代,动辄性命不保。始终没有动静让她不复以前的淡定。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萧筱闻声望去,不一会儿,李大壮便出现在了牢门口,“提审了。”
萧筱随着他走出牢房,来到了提审室,薛凛之端坐在堂上。表情严肃又沉郁,堂下还跪着个小宫女,萧筱看她的样子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薛凛之身旁的年轻狱卒大喝一声:“大胆犯人,还不跪下!”
萧筱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四周挂着各类刑具,有些刑具上还隐隐留存着干涸的血迹,让人看着便头皮发麻。
这时候,薛凛之开了口,他看向萧筱,“你可认识你身旁的这个宫女?”
萧筱再次看向身旁的人,努力回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认识,但看着有些面熟,是储秀宫的?”
薛凛之道:“你不认识她,她却指正你偷了夜光杯。”
“什么?”萧筱猛然抬头,随即冷笑一声,“不知她有什么资格指正我?”
没等薛凛之说话,那宫女便抢先道:“奴婢是储秀宫的守夜宫女,昨夜萧小姐深夜晚归,怀里便揣着一样透着盈盈宝光的东西,没想到今早便自萧小姐房里搜出了夜光杯,奴婢虽生而卑微,但绝不会让欺君犯上之人逍遥法外。”
此番人证物证俱是对萧筱不利的,但她知道气势不能减,她冷冷地看向那个宫女,语气嘲讽:“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你背后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污蔑我?”
那小宫女转眼便是一幅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你,你少血口喷人,你自己干了什么脏事你自己知道。”
萧筱始终表现的自信满满,厉声道:“我做没做什么脏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这样往一个无辜之人身上泼脏水,就不怕遭报应吗?”
小宫女闻言瞳孔微缩,随即她向薛凛之重重一拜,一幅忠义的样子,“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
薛凛之看着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小宫女,挥手示意一旁的狱卒将其扶起,“杏儿姑娘不必如此,本官自会秉公处理。”
他看向堂下始终不卑不亢的女孩儿,“萧小姐可有什么辩解的话要讲?”
他始终称萧筱为萧小姐,并没有给她冠上一点罪人的名讳,这让萧筱很是感激。
萧筱沉默了一下,想着昨晚和慕容绝喝酒的事要不要说出来,毕竟说出来又是一个有关闺誉的问题。
她正想着,却突然听到了慕容绝的声音:“既然要传人证,可不能只传一个无足轻重的守门宫女,我也该是人证之一才对。”
萧筱看向慕容绝,便见他也正在看自己,萧筱感激一笑,他也冲他眨了眨眼。
薛凛之看着突然闯入的人,开口问道:“五皇子殿下此言何意?”
慕容绝随意坐到了狱卒搬来的椅子上,“萧小姐于我有救命之恩,于是我二人变成了朋友,昨夜本皇子心情不佳在御花园饮酒,刚好遇到出来散心的萧小姐,于是便共饮了一杯,直到我目送她回到储秀宫,可都没看到过什么夜光杯。”